“怎么没听说,说是君夙天少将带着一个和他长得挺像的小男孩在S市那边的军区露面,那孩子还叫他爸爸呢。”
“你说君夙天怎么这就有儿子了呢?好像那孝子都有6、7岁的样子了。”
“谁知道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是怎么想的,这次可算是丑闻事件了吧,听说军部的论坛上本来还有人发贴上照片了呢,不过那帖子很快就被删除了。”
“还不是被君家给压着了,不然估计那些网络上早就开始疯传这消息了!”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其中一人无意中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男人,两个人顿时慌忙地起身到,“周副局长!”
那是一个极好看的男人,颀长的身子,俊雅的面庞,会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可是眼角眉梢处,却又带着几分潋滟,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
只是这会儿,男人全身僵直着,面色苍白着,脸上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却又带着一种沉沉的激动。
“你们说……君夙天有个6、7岁的儿子?”男人有些沙哑得开口道。
“只是军部那边有人说起过,其实这事儿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清楚。”其中一个员工赶紧回答到。
“是吗?”男人轻喃着道,转身径自走开。
两个工作人员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连连拍着胸口。
“刚才周副局长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人问道,“怎么对君夙天少将的事儿那么关心,也没听说他们平时关系特别好啊。”
另一人小声道,“什么关系好啊,听说周副局长和君少将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争过一个女人呢,关系僵着呢!”
“不是吧,他们两个会争一个女人?”在这员工看来,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费得着去争一个吗?“难道那女很特别?”
“倒也不是吧,听说也挺普通的一个,当年这女的还被称为是天慑学院的灰姑娘呢,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离开了。”
“唉,还真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两个男人争的。”
两个员工,继续窃窃私语地一边工作,一边聊着八卦。
而周晓彦走回到办公司,身子重重得坐进了沙发椅子上。可能吗?可能会是他所想的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算算杨沫当年离开的时间……
S市,他知道,这段时间,君夙天该是去了S市。难道说,在那里,君夙天找到了杨沫?!
身体颤抖着,甚至连手指都在不停地发颤着——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想法。
杨沫……沫沫……有可能吗?他找了那么多年,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有可能是她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笑声却异常的苦涩。可是不管怎么样也好,他想要见她……很想很想……
这种思念,一年比一年更加的强烈,几乎快要吞噬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拿出了手机,周晓彦拨下了一个号码,“是我,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下,在S市,君夙天的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一个叫杨沫的女人。如果是的话,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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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君夙天试着在一起后,君夙天只要是军区那边没有什么会议或者活动的话,每天晚上都会来到杨沫的公寓,会和她还有儿子一起吃着晚饭,会陪着儿子玩玩游戏,看看动画片,联络着父子之间的感情。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但是她却能感觉到,现在的他,身上的那种凛冽的气息在一点点的褪去。
甚至当有一天,杨沫看着君夙天和儿子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着的样子,心中蓦地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沉睡中那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知道,君夙天其实并不擅长应付孝子,可是他在努力地成为着一个父亲。他会在小泽的面前,露出属于父亲的微笑;会陪着小泽玩耍;会耐着性子去给小泽解释着军事杂志上那许许多多的为什么。
杨沫亦可以感觉到,自从君夙天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后,小泽的脸上多了许多笑容,平时挂在口中最多的,就是爸爸二字。
而杨沫,在重新适应了君夙天后,也渐渐的习惯了。现在晚上,基本上是她做晚饭,然后君夙天洗碗。
当然,君夙天之所以会负责洗碗这活儿,其实还是源于君宁泽。
话说,君宁泽小盆友在幼稚园的时候,杨沫每周就给1块钱的零花而已。君宁泽曾经表示抗议过,表示太少了,都不够他买一支棒冰,结果杨沫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妈咪在幼稚园的时候,还没零花钱呢。”
君宁泽于是只有再想办法来曲线增加收入。在问了一圈幼稚园的小朋友后,他惊奇的发现,原来不少小朋友在家里帮大人做家务,会得到一定的金钱奖励。
于是他赶紧也向杨沫表示他想要做个勤劳孝的愿望,当然,希望杨沫也能像其他孝子的爹妈那样,奖励他一下。
杨沫想想,也不是不行。小的时候老妈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培养她的劳动热情,比如打扫一次卫生给几分钱,倒一次垃圾给几分钱之类的。
于是,杨沫挑了几样君宁泽能做的事儿,比如扫地、把垃圾扔进楼道的垃圾箱里、自己叠被子等,然后每次完成,就给5分到一角不等。
小家伙那段时间,劳动热情特高,杨沫每次看着儿子那小小的身体做着简单的家务时,就有种特别好笑的冲动。
在儿子上了小学后,杨沫把每周的零用钱提高到了五块钱,小家伙有一天放学回家后,突然就搂着她说,“妈咪,以后我给你做家务活儿,再也不收钱了,我要给妈咪做好多好多的家务活儿。”
杨沫虽然挺感动儿子的话,但是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那天儿子他们上课的课文是《妈妈的双手》,讲述一个母亲辛勤劳动抚养孝,儿子那是有感而发。
此后,君宁泽还真的说到做到,每天都会主动帮杨沫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杨沫有时候要奖励他的时候,他还特严肃地告诉杨沫,他是男子汉,这是他应该做的!弄得杨沫有点啼笑皆非。
因此当君夙天经常晚上来公寓吃晚饭时,君宁泽惊奇地发现,君夙天居然没有做家务。
于是,小家伙倒是很义正言辞地对君夙天道,“爸爸,你怎么可以不做家务呢?妈妈很辛苦的。”
君夙天扬扬眉,而正在擦餐桌,差点一个趔趄滑到在地。家务……她貌似就没见君夙天有做过家务活儿。
然后,小家伙头一扭,又对着杨沫道,“妈咪,爸爸可以不做家务吗?”
这……可以或者不可以,哪一种都不好回答啊!正当杨沫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君夙天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么我可以做点什么?”
杨沫想了想,干脆指着水槽里还没清洗的碗盘道,“那你就洗碗吧。”
于是,全国备受瞩目的君少将,当着杨沫的面,卷起了袖子,开始在水槽里洗起了碗盘。他的动作,虽然算不上多熟练,可是却也绝对不生疏。
“你以前洗过?”杨沫不由得问道。
“在部队里的时候,有些事儿都要自己亲手做。”君夙天回答道。
杨沫怔然,猛然发现,时间的流逝,其实有些以前她所以为的,都在改变着。就如同七年前的君夙天不会做家务,可是七年后的君夙天却会。
于是,君夙天开始慢慢地侵入着杨沫的家庭,当杨沫在工作室里赶着稿子的时候,他会静静地坐在一旁,或随意地翻看着她的画册,或者就干脆直直地凝视着她。
而每次当他直视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脏就会怦怦地狂跳着,最后完全没有心思画画。
“你就不会看腻吗?”当杨沫这样问着君夙天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不会。”
于是杨沫干脆直接甩了个IPAD给君夙天,“里面有小泽小时候的录像,你可以看看。”她道。从小到大,儿子的一些生活片段,她都会拍摄下来。虽然君夙天并没有参与儿子的成长,可是她希望他也可以看到。
这一次,君夙天倒是没有异议地低头看起了录像。一段一段地看着,就像是在经历着儿子的成长一样。
杨沫重新开始赶着画稿,这些稿子,再过两天就要交给编辑了,要是开天窗的话,估计她会被编辑骂死。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等到杨沫画完了稿子,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时,才猛然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而君夙天还在看着IPAD,甚至连身体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如果你没看完的话,可以拿回去看……”杨沫的话说到一半,猛然地顿住了。那双漆黑的凤眸,此刻竟然蒙着一层雾气,就像是被迷雾遮盖住的黑夜,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迷离。
“沫……”他喃喃着,猛然地抱住了她,把脸埋在了她的胸前,“我不该分手的,如果那时候没有分手的话,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杨沫不确定,如果那一次没有分手的话,她和君夙天会怎么样,也许在后面的日子里,依然会免不了地争执起来,又或者他会提前退让,愿意包容她去关心在意其他人,就如同他上次说的那样。
“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道,即使现在追究,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过去了……”他低低地道,那种不断地噩梦,然后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别再离开我了,如果有一天,你再离开我的话,那么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话已经从她的口中问出了。
“会死!”这两个字,他说得无比的肯定。他可以活下来第一次,却不代表他可以活下来第二次。
他比小叔幸运,在生死线上,他活了下来,然后……再一次地遇到了他的命依!所以,活下来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再一次地体会到什么是极致的喜悦,什么又是失而复得的珍贵。
杨沫楞了楞,君夙天的这句话,说得如此的斩钉截铁,就好像是在说着一种绝绝对对的事实。
“你……别开玩笑。”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抬起头,黑眸湿润而带着一丝猩红,“你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他从来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她的心中,有着一种无比的确定。忍不住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发,“那么你呢,真的可以做到你那天说的话吗?即使我去关心在意其他人,即使我会把爱分给身边的人,你也可以忍受吗?”
“可以,只要你最爱的人——是我!”这是他的要求。因为他明白,她不是他,如果要求她只爱着自己的话,那么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那么如果我对你说,我最爱的人,不止你一个呢?”杨沫缓缓地道。
“什么?”他的眸子猛然眯了起来,像是在审视着她的表情。
杨沫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最爱的人有三个,妈妈、你、还有小泽,这样的爱,你可以接受吗?”对她来说,这三个人,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她没有办法去分出轻重和主次。
“所以,即使是最爱,我也只能拥有三分之一吗?”君夙天道。
“是。”这一点,她无法去否认。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最终还是一声叹息道,“那么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吧。”在感情的世界中,他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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