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有些囧,在周围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想要把胳膊从君夙天的手中抽出来,偏偏君夙天却没肯松手。
“放手啊!”杨沫脸红了红。
这一回,君夙天倒是松手了,不过手却又伸到了杨沫的头发上,以指当梳子,轻轻地耙了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再细心地给杨沫整理着衣服,包括折平领子,把拉扯中散开的扣子给扣上,甚至还蹲下身子,帮杨沫系着鞋带。
杨沫的脸更红了,而周围的人,则完全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天哪!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君少居然会这样地……“伺候”着一个女人,而且那女的,不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反而还有些不情愿似的,在小声地嘀咕着,“哎……我自己会系鞋带,你起来啦!”
这是什么情况啊!
而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君夙天并没有结婚,因此众人又很一致地对于杨沫的身份没有询问一个字。文工团的团长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误会,一场误会。”
“哦……误会吗?”君夙天凤眸一转,朝着团长望来,顿时,团长额头和手心不断地冒出冷汗,脊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僵直一张老脸,想说话吧,可一直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钰琪苍白着一张脸,在已经花掉的妆容下,更显得尴尬与难堪。直到此刻,她都硬是没想明白,原本今晚,明明该是她引起君少将注意的好机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君少将不止是突然冒出着一个儿子,而且更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女人呵护备至。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噩梦!
而这个噩梦,对于朱钰琪来说,还没有完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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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沫倒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文工团的团长那是万万不愿啊,要是这事儿今天没给化解了,指不定过上几天,他这文工团团长就得下台了。于是当即是千留万留,顺便还让人赶紧把文工团的医生给喊过来,说是至少也得给杨沫看下伤之类的。
因为文工团一般受伤,大多都是文艺兵排练的时候跌伤擦伤,因此这医生也是擅长外科的。
而且,杨沫之前曾来过文工团里几次,倒是也有人对杨沫有些印象,记起来这是王章超的妹妹,于是私下里赶紧和团长说了。王章超当即也被团长喊了过来,只是这会儿,王章超的脑子仍然是晕乎乎的,脸上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小泽居然是君夙天的儿子,那么当初抛弃杨沫,还得自己这个妹妹未婚先孕,遭受别人异样目光的人,就是君夙天?!
王章超的脑子一时之间有段转不过弯来。
而团长则主动提议,这里人多,不如找个安静点的房间,也好方便让医生给看下伤。
杨沫觉得自己身上的这点伤,回家弄点云南白药什么的,也就行了,但是王章超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小沫,不如就让医生看下吧,还有小泽,刚才那混乱的样子,没准小泽身上也磕着碰着什么的,这医生在团里也好些年了,看跌打之类的伤水平挺好的。”
杨沫看得出王章超是担心自己,再说,就算自个儿没什么,不过让医生检查一下儿子有没有事儿也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
杨沫同意了,君夙天自然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漆黑的凤眸,沉沉地瞥了一眼王章超,若有所思地似在想着什么。
团长赶紧亲自领着来到了休息室,自然也是拉上了市委书记。当然,连同肇事者的朱钰琪也给带上了,让朱钰琪向杨沫严肃道歉。
朱钰琪那个憋屈啊,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却又不得不为之,正要勉强地对杨沫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君夙天却是淡淡地打断道,“我看道歉就不必了。”
朱钰琪一惊,随即一喜,心中暗自猜测着君夙天是不是对自己多少有点怜香惜玉,可是对方的下一句话,却打碎了朱钰琪所有的幻想,“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上法庭吗?对了,这身戏服要多少钱?回头把损失的清单给我。”
君夙天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地转动着右手手腕上的手环,淡漠的脸庞上,反倒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团长赶紧道,“这小朱当时也是一时口快,其实心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君夙天抬眸,冷冷地笑了下,“该赔多少,我一分钱不会少,不过,别人该赔我的,我也不会少要。”
团长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下子,只怕事儿不是那么好了了。
……
后台处,总算是没有刚才的那种纷乱了,因为大家而弄乱的场地,也被众人重新收拾了一番。
几个女兵在私下窃窃私语着,“君少将真的有儿子了,没想到那些流言居然是真的。”
“他那儿子长得还和他挺像的。君少将今天才29岁吧,可是看那孝,也有6、7岁的样子了。难道君少将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
“哪有结婚啊,军部那边的资料,君少将资料上填的是未婚。”
军部的资料,那绝对都是经过核实的资料,不会像一些八卦新闻,明明某明星已经结婚了,可是对外还称是未婚。
“我就说嘛,那女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进君家大门的人。”
“那个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吧,没准君家那边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孩子!”
“可不,要是承认的话,可不至于到这会儿,大家猜知道君少将有个儿子。”
女人们嘻嘻哈哈地聊着,浑然没发觉,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后台的某个角落处,正似懂非懂地听着这这些话,一双漂亮的凤眸中,有着浓浓的疑惑。
君宁泽是觉得房间里无聊,于是在医生叔叔给他检查完了身体后,就偷偷摸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