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虽这么说了,神情却还是没有彻底的放松下来,手又伸向车帘子。
轩辕夜阑见状,只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个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这男人怎么忽然就……吻她了?
这一招,还真有效果,她马上就将那些担心的事情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感官,来的那么清晰。
轩辕夜阑原本只是想以吻来阻止她胡思乱想,可触及到她的甜美后,却不想放开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被加深的温度,轩辕夜阑的手转而移到了凤云倾的腰间,将自己热烈的感情都传递给她。好一会儿,这缠、绵的一吻才结束。
两人都喘着粗气,他低哑的嗓音问:“心情还好吗?要不要再来?”
凤云倾的脸涨的通红,再来?
“不……不来了。”
这男人是不能纵容的,万一那啥的兴致上来,就在这马车里将她给……那个啥了,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好,听你的。”轩辕夜阑盯着凤云倾的唇,有些意犹未尽:“你若是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与我说,我觉得这个办法真不错。于你我二人都有益处。”
凤云倾瞪了她一眼,皮这么一下他很开心吗?
轩辕夜阑笑了一声,他是真的开心呢!
先去青州,走的快,也得半月,这一趟来的人太多,估计得一月才能到了。
刚开始走的几日,队伍中所有人都比较的安静,谁也没闹出什么事儿来,直到第五日的晚上。
冀州和丰州的交界处,是很大山林,前后无城镇,只能在原野里安营扎寨,到了半夜,柳子娴那边就闹了起来。
侍卫匆匆来报,柳子娴的帐篷里进了蛇,她不慎中了蛇毒,危在旦夕。
时,轩辕夜阑和凤云倾正在篝火边靠着火,说一些儿时的趣事儿,被这件事扰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中了蛇毒便请随行的大夫去治,找本王做什么?”轩辕夜阑的脸色沉下来,明显不欢喜了。
“柳姑娘不肯让大夫靠近,那蛇咬在……比较不方便的位置。”侍卫有些不自然的道。
轩辕夜阑皱了一下眉头:“那便请女大夫去治。”
“摄政王,随行的没有女大夫,”侍卫道。
凤云倾想起来,随行的几个大夫都是男的,女子便只有褚夕颜和她是会医毒之术的。
“没有女大夫就让男大夫治,不愿意就让她等死!”轩辕夜阑有些不耐烦了。
不让男大夫靠近,却让他去,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想让他看了她的身子就对她负责吗?
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敢拿出来,真是讨厌!
——若不是那人传信一定要他将人带过去,他马上将柳子娴扔进林子里喂狼!
“是!”那侍卫道:“柳姑娘也是这么说的,如果摄政王不肯去救她,她就等死。”
“她还让属下将这样东西交给摄政王。”
说着,侍卫拿出了一颗石头,双手递给轩辕夜阑。
凤云倾看了一眼,就是山里面普通的石头,想必是柳子娴随手捡的,但轩辕夜阑见到那石头,眉头却皱了起来。
凤云倾心想:让轩辕夜阑将柳子娴带过去的那人与这石头有关,轩辕夜阑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那人,就轻易不会食言,柳子娴让人拿这石头过来,就是提醒在轩辕夜阑——柳子娴可以死,然柳子娴死了,他就不好向那人交待了。
有些威胁的意思,却是有用的。
因为,轩辕夜阑真的犹豫了。
想到这里,凤云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道:“子华,我们就去看看吧!”
中了蛇毒?还被蛇咬在不方便的位置?
这手段做的也太明显了,说不定这么明显的手段后面就藏着更为阴损的招数呢。
无妨,柳子娴出手了,她便接招——她倒是要去看看,柳子娴这次又想做什么!
轩辕夜阑并不想去,主要还是怕他与柳子娴接触了,凤云倾会生气,但凤云倾都主动说了,他也就起了身。
柳子娴狡猾的很,他也得保护着凤云倾,别让那女人给算计了。
一刻钟后,柳子娴的帐篷内。
凤云倾先进了帐篷,刚掀开帘子,就瞧见柳子娴竟是躺在地上的,且,只穿了肚兜,连亵、裤都脱在了旁边,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在外面晃着,看上去倒是分外的诱人,这是一点都不怕冷?
见她进来,柳子娴马上就恶狠狠的道:“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轩辕夜阑吗?”凤云倾并没有上前,就站在眼底,冷冷的盯着柳子娴:“都脱成这样了才被毒蛇咬了,可真是撩人呢,怎的,你想让轩辕夜阑进来看到你这副样子之后就娶你啊?这把戏也太幼稚了吧?
你以为你还是娴郡主呢?有身份有地位所以什么人都得围绕着你转呢?我说柳子娴你是不是蠢?别说你露点肉,就是你爬上了我们家摄政王的床榻,我们家摄政王也不会要你的,这种小手段,省省吧!”
凤云倾还不知道柳子娴有什么目的,只能先用明面上可以看到的东西来激她。
“你……凤云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柳子娴破口大骂:“是不是你拦着夜阑不许他来看我?他要不来,我就等死,我若是死了,石玉会找你算账的,轩辕夜阑也会成为自毁诺言之人,到时候他的名声受损,都是你害的!
御龙家最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你还没进门就给家主惹麻烦,你一定得不到御龙家的认可!我告诉你,只要御龙家不认可你,你就成不了轩辕夜阑真正的妻子!”
御龙家?
凤云倾想了想,先皇后嫁给先皇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字,没有暴出她身后庞大的家族,虽众所周知先皇后母族神秘强大,除了那些滔天的财富倒是也没见这个家族走到世人的面前来。
柳子娴作为静太妃的养女,知道一点关于这个家族的情况倒是不奇怪的。
想来,这个家族的姓氏便是御龙了。
这个叫“石玉”的人是御龙家的?还是柳子娴的帮手?
轩辕夜阑除了是轩辕皇室的摄政王,还是御龙家的家主,与这石玉关系颇好,是以,才答应了石玉,要将柳子娴带过去。
——凤云倾很快就将这事情分析清楚了。
“所以,你以为只要你活活等死,便能害我和子华了?”视线重新落到柳子娴的身上,凤云倾冷笑了一声:“可是就算你死了,究其原因,是咬你的那条毒蛇的错啊,怎么能算在我和子华的身上呢,这就是个意外,你运气不好,竟然在自己的帐篷里被蛇咬死了,我和子华最多与那叫石玉的人,说声抱歉了。怎么能算是自毁诺言呢?”
柳子娴的想法太主观了,她以为只要是她算计的,别人就得跟着她的想法走,可是若她果真死了,谁知道她的死因是什么?还不是由着活人随便来说?
“你……你胡说,就是你害我的!”柳子娴的脸一黑,声音尖锐的道:“冬日里怎么可能会有毒蛇?这毒蛇定是你放进来咬我的,你将轩辕夜阑从我的身边抢走,又怕夜阑终有一日不再受你的蛊惑,会回头来找我,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害我性命!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心和肝都是黑的,你一直都在害我,害我没了郡主的尊封,害我被表哥所厌弃,你就是想要我死,若是你再不肯让表哥过来,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还真是既不要脸,又不知悔改呢!”凤云倾干脆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望着地上的柳子娴:“连静太妃如今都不敢再以皇室的身份自居了,你这个既与轩辕皇室没有关系,也与御龙家没有关系的人,还敢一口一个“表哥”的喊本王妃的夫君,好啊,不是要以自己的死来算计我和子华吗?我就坐在这儿看着——看着你怎么死。”
凤云倾笃定了柳子娴不会真的自寻死路,她这样自私狠毒的女人,哪里舍得轻易的就死了呢。
再说柳子娴还会医毒之术呢,定是知道那毒蛇咬一口多长时间内是安全的,不如就等着安全期过去,再看她如何挣扎?
“凤云倾,你……你简直太恶毒了,你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柳子娴见凤云倾坐的端正安稳,心里开始有些慌了。
为了让轩辕夜阑心软,她是真的让毒蛇咬了自己的胸口的,半个时辰后就会毒发,到时候就算能解毒,也是会留下一点后遗症的,且危险很大。万一没抗住,真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她的想法是,若是轩辕夜阑来,自然可以说是轩辕夜阑看光了她的身子,要让轩辕夜阑负责了,最重要的是,她再次准备了香毒,比上次那种更为猛烈的,只要吸入一点点,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都马上不能自持,到那时,只要轩辕夜阑表现出与她亲密的动作,自然就赖不掉了。
然,她也想过来的人不是轩辕夜阑而是凤云倾,她给凤云倾也准备了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