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讲明白了，无非是因为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

牧云祁猛地闭上眼睛，可以看到，他的手止不住的哆嗦，似乎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卫苒之的变化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并没有声张，更何况后来她所做的那些举动都深得他心，让他更加看到了这姑娘身上的闪光点。

所以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所有可能会存在的问题，没想到卫苒之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如此直白的剖析开来，将所有的真实都摆在他们面前无处躲藏。

牧云祁坐在书桌前，张开手掌，撑着额头，一片阴影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与卫苒之相处的点点滴滴，自然也想起了以前的她，二者之间不停的变换，最终定格在了那张明媚的笑脸上。

直到日暮，牧云祁一整天都没从书房出来，别墅的管家也不敢上去打扰他，只能焦急的在楼下徘徊。

刚巧牧云祁的助理也来了，管家正要上去说些什么，便看到楼梯拐角处出现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一亮，除了牧云祁，绝对不会有别人了。

“先生。”管家恭恭敬敬地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牧云祁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迈步下楼直接去了餐厅。

看着他的背影，管家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总觉得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的地方。

说是脱胎换骨，未免夸张了些，可比之今早见面，总觉得牧云祁的气势更盛三分，越发的内敛，又不容人忽视。

牧云祁的晚餐时间助理又做了一系列的汇报，等到结束之后，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看着莺歌燕舞，男男女女，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落寞，却又快速收敛。

岂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卫苒之的注视之下。

卫苒之的心酸可不比牧云祁少，至少眼下看来如同自虐一般，又有些贪婪的在脑海当中回放着牧云祁的表情，总觉得……

“要不就不要给希望，撩了就跑，宿主，你这波操作真的很渣男了。”

914这几天一直在看戏，颇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你明明也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否则也就不会去主动撩了。”

难得有一次卫苒之没有怼它，只是叹息一声，端着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解酒消愁的意思。

碰到一个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符合她审美的男人，绝对难上加难，可也就是因为放在心上了，所以才会觉得不能忍受有一丝的不完美。

牧云祁喜欢的人究竟是眼前的她还是以前的原主，尚未可知，不过卫苒之直觉得后者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所以呀，趁着没有完全深陷的时候，快刀斩乱麻，这也是对他们两个人的负责吧。

“渣就渣吧，牧云祁不是恋爱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

说话间，卫苒之的神情已经变了，再也没有半分多愁善感，“狗子，将这些画面都收起来，以后也不用再告诉我了。”

既然要断，自然也应该断的干净一些。

914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看着卫苒之完全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也就不再打扰她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应该由她自己看明白才行。

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于和芳去国外和丈夫会合，自然没有人知道国内的事，偶尔追问几句也会被卫苒之搪塞过去，除此之外再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