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呢记着呢,那王妃……不不不,小姐,我告辞了。”
“一起出去吧。”
唐十九和张富贵一起往大门去,碧桃正送了曲天歌回来。
看到唐十九,撅着嘴巴,甩着脸色,也不搭理,径自顾自己回了屋。
张富贵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一个丫鬟倒是脾性不小:“这碧桃姑娘?”
“别管她,走吧。”
和张富贵出了门,路过隔壁宅子,门开了。
芦笙站在门口,还是一袭清爽文气的小书生打扮,唐十九不免停下来,和人打招呼。
“芦笙,你出门啊。”
芦笙摇摇头:“不是,是等您呢。”
“我?”唐十九笑道。
芦笙点点头,送了一本帖子到唐十九手里:“您昨夜没来,我家主子说,您今日有空,是否要过来听完离殇的下半曲,如果您不得空,这是离殇的曲谱,您也可以叫别人弹奏给您听。”
唐十九打开那本帖子,一看里头还真是写的曲谱,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爽约了。
真是忙昏头了。
一拍脑门:“哎呀,我昨夜有些事情耽搁了,倒是劳烦你家主子,还特地把离殇给我写了下来,今夜若是不叨扰,我就过来,若然不得空,我会提前叫人来知会一声的。”
芦笙笑的彬彬有礼:“那好,那我去回禀了主子,您慢走。”
话别,芦笙带上了门。
张富贵频频回头看:“这家怎么换人了,什么时候换的?”
唐十九也回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宅子,迄今都还没问,这宅子主人姓个什么,门外也没挂任何牌识,倒是有些唐突了人家的感觉。
“张富贵,这家人你认识?”
张富贵摇头:“年开头住的是一户姓花的人家,不过家境一般,也没养什么奴才,也可能没换人,就是发达了,请了奴才了。”
“姓花?做什么的?”
张富贵一脸不大确定的样子:“好像就是在车马行里当工匠的,这里偏远,大家又是闭门闭户的过日子,我也不大清楚。”
“工匠?那可能真换人了,我这位邻居,是个雅士,弹的一手好琴,文质彬彬,说话温文尔雅,连底下养的奴才,也很是有学识。”
张富贵闻言,笃定:“换人了换人了,那个花木匠,家里养了几个孩子,这嘴巴都糊不过来,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弹琴作乐呢,而且您刚才打开那帖子,我看上头的字,啧啧啧,我儿子私塾里的先生,写的也没这样漂亮有神韵的。”
唐十九笑道:“那些个夫子,真有什么大才干,早早也就去考状元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福大人怕是在等我了。”
“是是是,那您一路小心。”
上了街,再过两个街口就是提刑司了,当时看上这地方的这片房舍,就是因为挨着提刑司近。
唐十九到的时候,也没啥事了,屈余一被擒获,该招供的都招供了,大抵明白,抵赖也没有任何用。
唐十九看到,已经是他的口供和福大人写的结案陈词。
这桩案子,历时五天,再没有造成巨大的影响之前,漂亮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