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院,唐十九都熄灯睡下了,窗口摸进来一个人。
她一个激灵:“谁。”
黑暗中,曲天歌的声音,熟悉低沉,灌入耳内:“你男人。”
唐十九嘴角抽抽,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你大门不走爬窗,怎么不索性和昨天晚上那笨贼一样从天上窜下来呢?”
曲天歌绕过桌子,熟门熟路摸上她床,扯被子,没扯动。
“冷。”
“冷你自己屋里待着啊。”
“没有你,本王睡不好。”
唐十九心口微微突跳了一下,竟是手软,松开了被子。
他熟稔的钻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她纳入怀中,浑身酒气。
“今日喝了不少啊。”
“这几日总是这样的,应酬吗,无非就是觥筹交错,你灌我喝的。”
身居高位,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唐十九被酒气熏的打了个喷嚏:“今日的酒,怎么这么刺鼻啊?”
“你想说烈吗?”
“可能吧,总觉得有股怪味。”
“这是百步醉,父皇赏赐的。”
“皇上赏你这么烈的酒做什么?”
“几年前的事情了,今日奴才拿错了酒,既是拿错了,就喝了吧,本王已经很久没喝过百步醉了,真是醉的有些迷糊,本来今天夜里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投怀送抱。”
“滚。”
“呵呵,你便是叫本王滚到你身上,本王也有心无力了,这百步醉,会叫人提不起兴致。”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怎么,你也想尝尝?”
“我……”
本想说我希望你日日喝,餐餐喝,一年三百六十天提不起兴致,可话尚未出口,唇齿已然被封缄。
带着浓烈酒气的吻推送入口中,她一时有些呛到,却容不得她逃离,那个吻益发的深入,辗转揉捻,缠绵悱恻。
唐十九身子发烫,有些飘飘乎,那吻却渐渐收了力道,伴随着的,是沉稳的轻微的鼾声。
他居然,睡着了。
唐十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其实对于滚床单这件事,她之前介意是因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对待和她这段感情的。
如今已然晓得他也喜欢自己,她是个该奔放就奔放的女子,奈何,酒没有乱他性,倒是扫了她的兴。
她的献身准备,白做了。
这一夜,他睡的沉沉,明明醉的糊涂,唐十九却也挣不开他的怀抱,他没有脱衣裳,系着的玉佩正好顶在唐十九屁股下,任由她怎么挪动身子,那玉佩都有法子跑到她身下来。
如此膈着块石头睡到天亮,她半边屁股都麻了,这一觉,睡的着实不舒坦。
待会儿得叫碧桃进来看看,这破玉佩是不是给烙进她屁股了,疼的她走路一抽一抽的。
曲天歌自是早早就离开了,他忙啊,同样忙的还有唐琦熙。
唐十九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出来,唐琦熙已经端着一派主母的架子,在吩咐奴婢们装点摆设了。
看到唐十九,只是冷冷一句:“今日还和昨日一样,一切我来。”
唐十九揉着屁股:“行。”
唐琦熙发现了她的异样:“你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