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之下,明眸如星,红唇似火,肌肤如雪,粉面如桃。
云堆翠髻,环佩叮当,抬头看他,落落大方的展露一抹笑颜,那是他极少看到的表情,灿若桃花,灼灼似妖。
他竟一时忘却了自己的目的,只怔怔的盯着她。
直到三叔不停拍门,他知道自己再不抓紧时间,以后怕是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她也吃他一回亏了。
“不喜欢你,我娶你,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提前早就想过的词,此刻却全然忘了。
她笑意吟吟,一丝不恼:“为了什么?”
“因为,你,你长得还可以。”
“呵。”她扑哧轻笑,笑靥如花,他迷了心智,又因为醉酒,竟起了邪祟,顽劣之心。
一把卡住她的下巴,他想,如果是他用过了的女人,或许爹就不会要她了。
当时的想法,如此单纯简单。
唇齿狠狠压下去的时候,他生涩笨拙的,像个傻瓜。
她愣了一下,出掌推他。
混沌间他听到她在喊不要,却更撩的他心里某团邪火烧的旺盛。
他竟然出手,点了她的穴。
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指尖在颤抖。
她狠戾的盯着他,他心虚不已,拿了枕头蒙住她的头脸,颤抖着,退去她的衣衫。
红色的床单上,她就像是上贡的祭品。
他已然昏了头,辨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在本能趋势下,开始脱自己衣服,将两具身子,契合在一起,贪婪者汲取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若非三叔感觉不对,推门而入,他清醒过来,或许,他真的鬼迷心窍,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仓皇落跑,几日之后,被父亲带到许舒面前,强逼他对许舒负责,娶了许舒。
他抵死不从,许舒第二天就走了,不留只言片语,他当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心底里却也好一阵的失落,年少的他,并不明白这份失落出自何处。
紧接着父亲一顿抽筋扒皮般的殴打,也将他这无根无源的几分失落,又化成了对许舒的憎恨,还有惧怕。
后来得知许舒建了毒狼峰,他还几度担心她会回来收拾他。
然而,没有。
今日若非他主动送上门来,她是否打算一辈子都不见他了?
心里某处,忽有些不舒服,他站起身:“唐十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就调侃了一句,他至于嘛?
“好好好,你个人隐私,我不问了就是,你要走了?”
徐莫庭撑着老腰:“此处又有什么看头,还有你这个煞风景的。”
煞风景。
他还真敢说。
她一把挡住了他的去路:“先别走,我的脸你到底给不给弄干净?”
“比之你之前的样子,你该感谢我了。”
感谢他,她不弄死他!
“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弄干净了?”她眯着眼,眸光中几分威胁之色。
他竟是被看的,起了警惕之心:“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唐十九忽的拉了拉领头,一派打人的架势。
原来是要动手,徐莫庭可不怕她。
却听得她邪魅一笑:“我如果一个不高兴,把你的事情传去恶人谷,你说会怎么样?”
“你……”
他顶顶要面子,正月里因为被曲天歌打肿了眼睛,赖在秦王府都不敢回去。
若是将他被许舒“活捉”,折腾断了老腰的事情传到恶人谷,恐怕,他那脸皮是承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