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孩子不是曲天歌的。”
“何以见得?”
“那我得细细和你分析,怕你不耐烦听。”
许舒架起一只脚:“说说说。”
显然,光听结论,如今是无法满足她了。
唐十九于是,从头细细的和许舒开始说。
“刚刚我说,汴沉鱼如果真是为了打掉孩子,绝对不会选这种时机。你看,那条小溪,淹不死人,而且四周围有巡逻兵,还有御膳房用水,也都是去那条小溪打水,所以,她一定会被人发现的,不是你我,也是别人,迟早的事情。”
许舒回想起来:“倒是这样。”
“她无论是要自杀,还是要弄掉孩子,都不该跳进那条小溪,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一旦被发现救起,必定宣太医,如此一来,她身怀有孕的事情,必定瞒不住。”
“不是瞒住了吗?当日给她诊断的是吴太医,并没有向外宣告她怀孕的事情啊。”
唐十九点点头:“是,确实没说,可是她怀孕的事情,却是宣王告诉我的。”
许舒甚是聪明:“所以,吴太医其实嘴巴并没有这么牢靠,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四老八他们。”
唐十九摇摇头:“不,吴太医必定不会告密的。”
许舒从椅子上放下那条腿,端正了坐姿:“怎么说?”
“今天夜里,我去了汴沉鱼屋内,发现她有了流产迹象,桌子上有熬好的药汤,这药汤让她的喜脉看上去十分强健,是一种假性强健,而且她开始熏艾保胎了。汴沉鱼一个姑娘家,怎会知道艾草能保胎?必定受了太医指点,而她怀孕之事,太医院的人,知道的除了吴太医,恐怕没其他人了。”
“你是说,吴太医给她诊出的喜脉,吴太医在给她保胎。”
唐十九点点头:“早前,瑞王和汴丞相,就想方设法的要把汴沉鱼塞给曲天歌。若然吴太医是瑞王的人,怎会将汴沉鱼怀孕之事,谁都不说,偏偏告诉晋王等?”
许舒紧跟着她的分析分析道:“如果吴太医是晋王等的人,又怎会千方百计给汴沉鱼保胎,一旦汴家,瑞王,秦王府联合合作,乾王晋王等,要面对的对手,可就更棘手了。”
唐十九一拍大腿:“就是这么个说法。”
许舒皱眉:“如此说来,吴太医要么就是独立人,不属于任何一边,替汴沉鱼诊脉加保胎,是出于医德和善心。要么只可能是瑞王的人。”
“聪明。”
许舒斜睨了唐十九一眼:“不需要你夸,我的智慧受万人敬仰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好汉别提当年勇。”
许舒几分得意:“当年勇,如今我更是老姜一颗,更辣了。按照你这样说来,汴沉鱼的孩子,还真是有些蹊跷了,可是也不能说明,不是老六的啊。”
“我也只是直觉而已。”
许舒嘴角抽搐:“我以为你有理有据了呢?”
“我是没有理没有据,但是汴沉鱼前后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