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竭力在外人面前说小姑子的好话,也是希望在外人面前为小姑子博得美名。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小姑子迟早会跟婆家彻底翻脸。
要是真有这么一天,小姑子势必会回到婆家来。以她的性子,到时候外面的流言蜚语都能淹死她。要是能在这种事情发生前,为小姑子塑得美名,那么就不会有人议论小姑子的不是了。
到时候他们夫妻俩把责任往自己这边揽一揽,在外人眼里只会觉得小姑子无辜,对他们夫妻却没有什么妨碍。
石头娘和柱子娘不知道桑叶算计的那么长远,见她真心实意的夸郑春香这个小姑子,很容易就相信郑春香是真好,一时间反倒羡慕起桑叶来。
三人说说笑笑的忙活了一个上午,手头上的活计也没有耽搁,桑叶更是一口气纳好了一只鞋底,就是手出了大力气,一时间还真有些疼。
在孟氏和郑春香准备烧午饭的时候,石头娘和柱子娘也收好东西回家烧饭了。直到这个时候,她们对桑叶有一股发自内心的羡慕,要知道在她们嫁到婆家后,厨房里的活计婆婆就甩手不干了,再忙再累烧饭洗衣的也是她们。
饭熟后,桑叶就从杂物间里找出一个手提篮来到了厨房里,见婆婆正在往一个空碗里装菜,便出声说道:“娘,饭菜多装一点,我送去地里跟凛哥一起吃。”
孟氏愣了一下,还是听了桑叶的话又往碗里装了好些菜,还不忘提醒道:“你喜欢吃锅巴粥,待会儿我把粥留在锅里,你回来了别忘了吃。”
“嗯嗯,谢谢娘!”桑叶笑着道谢,揭开锅盖盛了两大碗饭放到提篮里后,又把提前凉好的开水放了进去,跟婆婆和小姑子打了声招呼就送去地里了。
桑叶提着分量不轻的提篮走过了好几条细细的田埂,终于到了郑家的地头。此时郑凛还在赶牛耕地,已经耕好了大半,等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下午就能耕完了。
见媳妇儿亲自来送饭,郑凛很是高兴,当即停了下来,将辔头从牛的脖子上取下,把牛绳圈在它的脖子上就让它自己去找草吃了。
地里的稻子早就收完了,留在地里的茬子翻出了尺长新芽。牛最喜欢吃这些新芽,被放开后就哞哞叫着冲下田了,长舌一卷就开吃了,根本不用担心它会跑走。
“走,到树底下去。”正午的太阳还有些毒,郑凛看着媳妇儿被日光晒的有些泛红的脸,一手接过她手里的提篮,一手牵着她往不远处的大树走去。
坐在大树下面,确实阴凉了不少。等郑凛洗净手回来,揭开饭菜上盖着的盖子,见有两双筷子就知道媳妇儿这是要陪自己吃饭,高兴的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
“德性,赶紧吃饭!”桑叶嗔了他一眼,拿起一双筷子塞到他的手里,把饭碗菜碗上的盖子也揭开了。
郑家的伙食很不错,主食一般是大米和面粉,有时想换换口味就掺些红薯进去煮成红薯饭。吃的菜是自己种的,放足了油也十分美味,也少不了肉食,几乎顿顿能见到荤腥。
夫妻俩默契的给彼此夹喜欢的菜,普普通通的一顿饭愣是让他们吃出了甜蜜。吃完后,两人就着不远处的一池水,把碗筷洗干净了,重新回到大树下,靠着树干闲聊。
可是就在两人准备分开,干各自的事时,多花矮矮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出现在视野里,远远地就听到她焦急的喊:“伯父,伯娘,有坏人来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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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写了好几篇种田文,貌似只有这一本楠竹会种地,也真正的下地了(*^__^*)
第209章 霸气侧漏,醒悟(二更)
见多花一副受到巨大的惊吓的模样,桑叶和郑凛什么也没问,一个收拾东西一个去把牛拴住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多花是个七岁的姑娘,已经很懂事了,一路上抽抽噎噎的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桑叶和郑凛一边听一边分析着她的话,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吃过午饭后,多花就带着两个弟弟在院子里玩,玩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大叫。多花没有多想就跑去开门了,结果冲进来三个气势汹汹、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这三人中,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两人的年纪看起来要比郑老头和孟氏大;剩下的是一个看起来跟郑凛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见三人看起来很凶,多花大着胆子问他们是谁,就被人一把推开了。等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死后,三人已经闯进屋子里,揪住正在哄妞妞睡觉的郑春香就是一顿暴打。
郑春香本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被三个人摁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叫都不敢叫,更别提求饶了。
多花和她的两个弟弟以及还没有睡着的妞妞,皆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嚎啕大哭。在后院整菜园的郑老头和孟氏听见孙子孙女的哭声,急匆匆的跑到了前面,就看到女儿被人摁在地上打。
郑老头和孟氏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那三人虐打,当即冲出去阻止他们,却被那三人粗暴的推开了。
郑老头的身子不好,被推之下直接摔在了地上,额头还磕到了床脚上。孟氏也被推倒了,脚踝骨扭伤,无力再阻止那三人对郑春香施暴,只能看着郑春香继续被打。
最后还是睡在桑叶和郑凛屋里的胖团被吵醒了,循着声音找过来,才把那三个施虐的人吓的不敢动。多花就趁这个空挡,跑到地里来喊人了。
待多花惊恐不安的说完,桑叶和郑凛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没做多想就已经知道来家里打人的是谁了,夫妻俩的步子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多花人小腿短走不快,桑叶也担心胖团无法挡住无法无天的付家人,就对郑凛说道:“凛哥,家里怕是不大好,你走快些,我跟多花随后就来。”
郑凛也有跟妻子一样的担忧,闻言便点了点头,直接迈开腿飞跑起来,不一会儿就冲进村子里不见了踪影。
等这一大一小气喘吁吁的回到家,还没有跨过院门走进去,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声凄惨的求饶声,声音中还夹杂着其它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
听出这一声声惨叫不属于家里的任何人,桑叶松了口气默默地为自己的男人加油。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到还有谁能把闯入家门的人打的嗷嗷乱叫。
等她牵着侄女的手跨进院子里,果然看到不少村民围成一个圈看热闹。
桑叶站在人群外面,踮着脚尖往里看,就看到场子中央,脸色冷冰冰得丈夫,一脚又一脚重重的踢在满地打滚意图躲避的男子身上。
“你麻痹的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打老娘的儿子算啥本事,你有种冲老娘来,老娘不怕死,你有种冲老娘来啊,来啊——”
“日你麻痹的龟孙子,短几把玩意,敢欺负老子的儿子你咋不去死?老子日你姥姥日你八辈祖宗!”
人圈之外的屋檐下,一个老头一个老太跳起脚来骂郑凛,几乎所有难听的骂人的话全部被他们骂了出来。要不是胖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郑凛半步,他们能生生的活撕了郑凛。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甘心看着儿子被打,数次抬脚意图把胖团踹开。胖团也不是好惹的,每次有脚伸过来,它就抬爪挠一爪子,只把两人的裤腿和鞋子挠烂了。
这两个嘴巴奇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春香的公公付癞子和婆婆钱鸡婆,被郑凛打的哇哇乱叫的人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付贵。
付癞子打小就不是个好的,长大后更是坑蒙拐骗样样在行;钱鸡婆年轻时是暗娼馆里的娼妓,付癞子就专门给她拉皮条。
后来两人赚够了钱就成亲了,回到了付癞子的家乡,一口气盖了大房子和三十亩地,打算过安稳富足的日子。
只是这两人太不安分,经常在村子里挑拨是非,跟人骂架打架。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发家致富的手段,很快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嘲笑过后,村里人就分别给两人取了“癞子”和“鸡婆”的绰号。至于真名,早就被人忘记了。
对于这些恶毒的咒骂的话语,郑凛充耳不闻,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就逮着滚了一身灰的付贵继续猛踹。他就不用手打,嫌打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
桑叶却无法容忍付癞子和钱鸡婆这两个为老不尊的东西骂自己的男人,她松开多花的小手,绕过人群出现在钱鸡婆的面前,在钱鸡婆反应过来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挥手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你算哪根葱,连老娘的男人也敢骂?”
一巴掌还不够,桑叶像是不知道手疼似的左右开弓,几巴掌下去直把钱鸡婆打的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那张厚厚的抹了几层粉也盖不住老年斑和皱纹的老脸,被打的变了颜色,看起来反倒好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