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得到童鹤的承诺之后就心满意足地撤了，公司里有忙不完的事情在等着他，他可没空跟两个老头子扯家常。
送他回市里的路上，林开问道：“上官豪的生命已经不足半个月了，旺豪集团已经到了大厦将倾的时候了，你得抓点紧。”
夜帆耸耸肩道：“又不是我的公司我着什么急，倒了就倒了呗，我不在乎。”
“大不了，我用几千亿资金再建一个新旺豪集团，都比帮他要省事得多。”
林开知道他说的这些纯属玩笑话，便不再搭理他，认认真真地开着车。
片刻的沉静之后，夜帆主动开口问道：“陈佩灵和李东凝怎么样了？”
“无可奉告。”林开用四个字干脆利落地回答他。
夜帆还不死心，追问道：“你就算不告诉我她们在哪儿，也得告诉我她们还有没有活着吧？”
林开的眼睛终于离开路面，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你连林梦楠和苏妍和花狐狸这三个女人的关系都没搞清楚，还想着去折腾陈佩灵和李东凝？”
“还有你的手下孟鹤州，你跟她划清界限了吗？”
他又淡漠地看了眼夜帆，“若不相爱请别伤害，请夜少好自为之吧。咱们大华国的法律，注定你不可能把所有女人都娶回家的。”
林开的话让夜帆的脑袋隆隆作响，一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他自嘲地笑起来：“是啊，大华国的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就算打听到她们的消息了又如何，就算她们回来了又如何，我能把她们都娶回家吗？”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这些女人都不愿意离开他又如何，那一本结婚证该给谁不该给谁呢？
若能相忘于江湖当然是最好的结局，这样她们就能找一个好人嫁了，忘不掉，才是最大的烦恼。
夜帆看着前方的路说道：“倒也不是放不下她们，就是想知道她们安不安全，是不是还活着。”
林开闷哼哼地说道：“不要为你的多情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你真的不配。”
“既然你一心要问我就告诉你，在任务没完成之前，她们俩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能得到这个答案，夜帆已经心满意足。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随即又问道：“芭比娃娃那边有什么消息，有没有调查到她背叛金融界女人圈的证据？”
林开说道：“我们的人已经追踪了她好几天，但是并没有查到任何异常。再跟进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国安局的人怎么调查那不是夜帆的能力能够指挥的，所以他干脆闭口不言。
在他心里的期望中，芭比娃娃最好不要有任何问题，否则针对女人圈的整个计划都有可能因为她而流产。
最后，他又重新把话题拉回旺豪集团身上。
“旺豪集团的产业太大了，它的上下游合作伙伴更是又复杂又多样，要调查起来必定是一个庞杂到恐怖的工程。”
“我或许可以将千疮百孔旺豪集团治理好，但是想要凭我一己之力将所有蛀虫抓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旺豪集团不仅从上到下都被入华联盟的人渗透，它的上下游合作伙伴也是极大的威胁。
俗话说，当一艘船破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补旧船远比造新船的成本要高得多。
旺豪集团的现状就是一艘破船，他只能当个指挥官，但是还需要大量人手帮他做事，一起齐心协力修补这条船。
林开回答道：“童鹤先生答应给你一千五百人，那我也答应给你一千人，剩下的两三千人你必须自己想办法。”
夜帆臭骂道：“狗日的，你早就给我准备好人手了吧，还害我浪费那么多口水。”
……
回到市区之后，林向阳开上自己的车，又一次来到老顽童梁天工的四合院里。
和前两次来四合院不同，他今天的心情明显要好得多，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老顽童冷哼道：“都多大的人了还笑得跟个孩子似的，我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都让狗吃了？”
夜帆即使挨了骂也是嘿嘿笑着：“在您老人家面前我就没必要藏着心思了吧？反正在您眼里我就是个透明人，怎么藏都藏不住。”
“算你识相！”老顽童冷哼一声，亲自给夜帆泡茶。
“这杯茶是庆祝你征战凯旋的，能取得这么耀眼的战绩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这杯茶你有资格喝。”
夜帆恭恭敬敬地接过茶品完喝完，赞美道：“好茶，师傅的茶道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老顽童也不反驳，微眯着眼睛喜滋滋地接受了这个马屁。
夜帆又掏出那张银行卡，说道：“这次我能在诡异的战局中以乱取胜，全凭师傅的隔空指点。”
“这次我就不按借一还一的规矩来了，赚了多少比例我就给您多少利润，请师傅笑纳。”
老顽童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接过那张卡直接揣兜里。
“借一还二的规矩不能破，多出来的钱我先帮你存着，省得你下次还来找我借钱，我丢不起这个人。”
对老顽童的挤兑，夜帆也只是微微一笑就过去了。
这个老家伙带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精英，夜帆的确是他嘴里所说的“最差的一个”。
但他心里也暗暗发誓，这次崛起之后他绝不会再倒下，他一定要成为老顽童手下最出色的弟子。
他问道：“师傅，我手中的三张底牌已经打出去一张，接下来该打上官豪这一张了吧？该怎么打？”
他的三张牌分别是花狐狸、上官豪、陈佩灵和李东凝。
花狐狸已经用过，金融界女人圈已经基本落入他的掌控。陈佩灵和李东凝的时机未到，还不是启用的时候。
当下唯一能用的且必须要用的，就是上官豪这个将死之人。
老顽童的回答也很简单：“上官豪必须死。上官家必须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