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如梦初醒,听见钦涯的叫声,悲惨的,愤怒的,伤痛的。于是,她重新有了生存的念头,猛然再睁开眼睛,愤怒地瞪着欺压在她身上的俊面书生杀手,“畜生。”她用尽当日大闹冥府,上刀山下火海的力气,将身上男人的耳朵紧紧咬着,不松口,仿佛一只愤怒又凶狠的狼咬住挣扎的猎物一样。
血淋淋的耳朵,被荷衣一口给断了根,惨不忍睹地从俊面书生样的杀手脑袋上掉了下来。然后,荷衣像吐掉唾液一样吐了出来,掉落在地面。
所有的人,似乎能看见那从俊面书生样的杀手脑袋上掉下来的耳朵,还在竖直着聆听,扑闪着动作着。
俊面书生样的杀手只顾捂住耳朵,哇哇叫,鬼哭狼嚎。
肥胖杀手匆匆忙忙走来,“臭婆娘,敢咬我们小尊令的耳朵,看我不剁了你。”他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闪一闪,像跳舞一样。虽然身体长得笨拙,却手脚灵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死死地掐着荷衣的脖子,“你找死啊,看你长得水灵可爱的美人样,结果心比蝎子还毒,你把小尊令的耳朵咬了,他还怎么听人话,他就听不懂人话了嘛。”他说话时,似乎是在替俊面书生样的杀手出气,又似乎是在嘲讽他,挖苦他,揭他短一样。
冥王尊主吓止道:“够了……”然后女人的声音响起,“把他扶下去,把这凶狠的闺女留下。”然后他目光带刺地看向君钦涯,极为兴奋地说:“君钦涯,没想到连你的女人也如此了得。外表乖巧,实质凶悍。能把本王一个小尊令的耳朵给咬下来。那,接下来就让你瞧瞧本王的手下们是怎么让她更凶悍。一般凶悍的女人,味口都是比较大的。本王还担心这些男人们不够她享受。”
君钦涯厉声制止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绝对不可以碰她半根汗毛。否则……”他咬着牙,尤如一只正要发威的猛虎。
冥王尊主用尖叫的声音道:“哟……好怕!敢问颢琰王要把本王怎样?否则怎样?”
“否则我做鬼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冥王尊主呵呵大笑,“呃……哈……哈……呃哈哈哈……你也知道你即将做鬼了?事实上你也只有做鬼后才能报复本王。本王以为,你想装疯傻蒙混过去。然后骗了本王,你就可以趁机想办法逃脱。本王知道,倘若给你时间,你一定可以逃脱的。你这点能力,本王还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当年你就不可能坐上尊主之位。其实,本王挺怕的,怕找不到方法折磨你,然后一拖再拖地找办法,又不想立即杀了你。怕这样一拖延,你就真的又翻身了。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想这样装疯来借机拖延时间?”
没有得到钦涯的回答,冥王尊主阴阳交换的声音继续说:“可是,你那么威风,那么卖力,那么聪明的男人也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亏在风二鬼告诉本王,可以通过她来让你清醒,果真有效果。本王就这样折磨你,让你清醒地知道疼,知道屈辱,知道什么是不共戴天。这个女人,你看清楚了,我让她被人,直到死在你面前。而你,连还击的力气也没有。”说罢,他换了一个声音,妖滴滴地说:“一个一个上,轮流完了,先奸后杀。”
众男人齐齐看向荷衣,肥胖男抢先,骑在荷衣身上,继续脱掉方才俊面书生样的杀手没脱完的衣物。荷衣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只肮脏的手,慢慢靠近,向苍蝇一样厌恶,“畜生。”
肥胖男邪恶一笑,“为了避免你再咬人,还是先让你变乖一点。”于是,他伸手向荷衣锁骨下方轻轻一点,荷衣连叫骂的声音也淹没在滴答的滴水声里了。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极有节奏的声音,又刺耳,又恐怖。
肥胖男也极有节奏地挑起荷衣的红肚兜,先露出了左边峰。荷衣的目光中,肥胖男又脏又老,满身的肥油,让她一阵恶心。可是,她不能动,不能骂,否则非让他也鲜血淋淋一回。
只听见钦涯极为仇恨地叫骂,“今日谁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任何人都相信,君钦涯有这个能力翻身。只要他不死,他就能翻身。所有人都领教过他的凶狠,怕过他。所以,当他说出此话时,肥胖男脱掉荷衣红肚兜的手,猛然停止了动作,颤抖了,“尊……尊……尊主。”
他吞吞吐吐。
冥王尊主愤怒了,隔空一掌打向他。不见肥胖男有任何伤痕,只见他重重压在荷衣身上,死翘翘了,“拖开他,继续。”
荷衣被肥胖男压得喘不过气,另一个男人又匆匆忙忙地推开他,向她压来,“美人,我来了。”
正此时,有人来报,“尊主,外面有人闯进来了。”
冥王尊主轻笑,“君钦涯,你的帮手可真多。不过,他们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然后,他轻蔑地妖笑几声,说:“别管他,小人物。继续上,让君钦涯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样被玩弄的。如果谁要是被君钦涯的一句话就给吓倒了,本王就让他死,没用的东西。”
荷衣切实地感觉到恶心男人粗鲁的手揭开了她的红肚兜。那粗如树皮的手掌摸索在她的胸口处,血淋淋的痛。就连她前世吃下去的饭,也快被吐出来了。然后,那只手向下移,慢慢的,慢慢的。
君钦涯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死死的。然后,听见他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喷了荷衣满脸。
钦涯发下毒誓,他要剁了恶心男人的手,即使是他已经死去。
杀人者,非钦涯,而是另有其人。只听他凶狠地说:“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