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被桃花彻底的放弃,痛也消失殆尽……
阳光从窗口打进来刺痛着桃花的眼,桃花缓缓睁开眼,一抹金黄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口,也许是桃花的错觉吧,身体各处的伤口也没有昨晚那样的裂疼了,胸口的指甲伤痕更是奇迹般的开始愈合,如果不是下身的痛还是那么的剧烈,桃花真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恶梦。.
这间房间与明示的房间极为相似,配置也是一应俱全,不难猜出这间房也是阁的内居之
桃花起身把放在床头的纯白衣物披上身,余光瞟到铜镜中惨白无二色的自己,宛如是幻境一般的飘渺不实,踱步便向门外走去。
来到厅堂,一群人齐刷刷的把焦距落到桃花身上,或震惊或钦佩或恐惧的复杂眼神,似乎要穿透桃花的衣服看穿桃花一般。
烦臣淡淡的笑着注视着桃花走到座位,桃花弯起嘴角如他一样还以媚笑,还是谢谢他昨晚没有玩死她,不过更多的是什么桃花就不太清楚了!
待桃花坐定,烦臣一挥衣袖,如山间泉水般动听的乐声响起,激荡起伏,牵扯着心脏随它们一块跳动。
桃花的眼瞟向明示,他抱着琵琶全身心的弹奏着,丝毫没有理会桃花的眼神,一缕黑发垂下挡住他迷人的侧脸,还真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厅堂里除了桃花和烦臣,其余人均在认真地参与着这场美妙的合弦。
桃花轻轻合上眼,用一手撑着下颚聆听着这场听觉盛宴,正当桃花全身放松享受时,一个迷惑的声音传入耳朵。
“能和我一块跳支舞吗?我最美的宝宝。”烦臣伸出一手,脸上是灿若星光的笑容。
桃花睁眼,来不及反映出该有的表情就被他拖入乐声中央。
见鬼!她会跳舞才怪!桃花白了一眼烦臣。
烦臣的身体柔软的如同蛇一般,摇摆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姿态,曼妙的身姿在他的扭动下更显得妖娆妩媚,有一瞬间桃花以为是团微风中的火,在桃花的眼前肆意燃烧着。
那团火忽而飞向空中吊在那根铁链上,震撼之余一只凝脂般修长的手已伸到桃花面前,桃花魂不守舍地搭上那只手,整个身体就被提起来,在空中围着那团火红旋转,像一只白色的飞蛾扑向熊熊地烈火,那场面凄楚得绝然。.
乐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神都死死地钉在他们面前的画面上,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装饰着没有乐声的舞蹈,像是最和谐的伴奏。
一舞罢,两人飘然落地,烦臣轻轻地在桃花额上附上一吻。
桃花的大脑因为吃惊而反映有些缓慢,待桃花想推开他之时,吻已烙在额际。
“从现在起,大家就回屋准备六天后的考试吧!期间我或者可能是起他人会偶尔过来指教指教你们的,并从中筛选出符合考试条件的人选。”烦臣说道。
“是,主人!”女人们低头回答。
“还有,如果要什么道具尽管向我开口!我会教你们如何使用的。”烦臣暧昧地笑,一只手挡住嘴巴。
刚回到房中,明示就推门进来,“你居然今天还能站起来,真是奇迹!”
桃花疑惑,“为什么今天我就不应该站起来呢?”
她脸色一惧,“你昨天被主人扛回来吊在厅堂里的时候,我们都还以为你死了呢!”
“什么?!”桃花一怔,怎么会被吊在厅堂里?她完全没有印象。
“主人到底怎么惩罚你地?”明示地眼里还是有着未退去地恐惧。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看到她地神情古怪。原来亲眼目睹了桃花惨不忍睹地下场。那些震惊地眼神应该是以为桃花早该断气地却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地缘故。
“就像你看到地那样!”桃花不想多说什么。这种嚼舌地功能在桃花地身体上早已失去了作用。
明示地手伸向桃花地衣襟,却被桃花故作不经意地挡下,桃花知道他想探视桃花地伤口,可桃花不喜欢把自己地伤疤掀给别人看。
她悻悻地收回手,“主人对你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上个月地荻可没那么幸运,被侍卫拖回来地时候已经剩下半条命了。身上布满各种各样粗陋地伤口,血从拖进来得门口到大厅中流了一路,两手两脚因过度扭曲而粉碎性骨折,下身有被严重侵犯地痕迹,第二天被发现流血过多而死亡。”
明示眉宇中是浓浓地忧伤,眼睛一片迷朦,像是随时会掉出水来一样。这样地表情在一个十六岁地漂亮女人脸上更为地惹人怜悯。
桃花的眼前出现两个浓眉牛眼地脸,如果当初落入他们手里,桃花的下场不会比那个叫荻的女人好到哪里去。突然想到偏宫的那片暗红,也许就是荻的血,现在加上桃花留在那里的血。此时应该很是触目惊心。
桃花眼神逐渐冰冷,这么灭绝人性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明示张了半天口,挤出一句“以后不要那么做了!”就走了。
身上的伤和这几天地精神压力让桃花疲惫不堪,桃花躺上床呼应着周公的召唤,不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的一阵凉意把桃花从梦中拉回来,睁开眼,迎上一张妖媚的脸,桃花警觉地向内缩了缩身,瞥见烦臣手上的药瓶。
“你……来这里做什么?”桃花质问道。
“你身上的伤如果不好就很难参加六天后的考试的!”烦臣笑着解释道,手上的药粉已向桃花擦来。
凉凉地药粉和烦臣手上冰凉的触摸让桃花身体肌肉僵硬,等他擦完药,桃花地身体呈现一片绯红。胸前地红豆更是艳红发紫。
他轻轻地笑了笑,桃花的脸上顿时快速升温,像被人看穿了一般,桃花故作生气地掩饰桃花地悸动,“擦完药你可以走了,桃花要休息了!”
烦臣笑得更甚了,“这样抑制着,你还能安然如睡?”
“你……”桃花恼怒地瞪向他。这种不该有的反应被他看穿,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
“拿去!”烦臣丢给桃花一瓶白色地药,“这瓶是腐消散,你把它涂在你身体去不掉的疤痕上,那疤就会自动消失,但要忍受半盏茶时间像被人生生的剥去皮肉一般的痛苦。”
他给桃花是想让桃花把那个图案消掉,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是会怕赤意轩会责怪他私自给他的玩具作记号,桃花的脸没有露出任何预料中的欣喜。
“不过,你可以选择不用它,永远保留那个属于我的记号,没人会在意一个玩具本来是属于谁的?大不了我把你据为己有也就是了。”烦臣满脸的不在乎地说道。
一席话让桃花找不到南北,那他把这药给自己作什么?是让自己受更多的痛苦?还是他调教宠物的手段之一?亦或是他嫌桃花这个烫手的山芋麻烦推给赤意轩更好?
烦臣媚笑着印上桃花的唇,在桃花的齿间逗弄之后转身离开。
扯下衣服,低头看到身下颜料与血的混合色镌刻在那里,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的妖艳夺目,这个是耻辱的痕迹,桃花怎么可能让它留下!
毫不犹豫地把瓶里的液体倒在身上,一种被腐蚀的感觉传到全身,手上的瓶子在身体痉挛中跌落在地。
“嗯……唔……”下身的皮肤灼痛的燃烧着,这种像无数的蚂蚁啃噬肉的感觉持续一段时间后,身体开始起变化,好像有新的东西在萌发出来,桃花欣喜地发现那处的皮肤发红却没有了刚才的梅花图案。
正当桃花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隔壁有异常的响动,披上白袍起身向外走去。
明示在桃花隔壁,刚才的声响好像是他房里传出来的,“明示!”桃花轻轻地扣门。
屋里没人响应,桃花略微施力,虚掩的门就开了,里面看不到半个人影。
奇怪!他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了?迷惑中听到一连串露骨的低吟传来。
“呃……主人……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了……”是来自第二间房的人,一个白净,大眼,眼眸中满是风尘气息的女人,可算得上是惹人怜爱。
“这点能耐都没有吗?我这几天是不是白教了?!”烦臣冷冷地声音隔着墙壁传来。
桃花并不是个好奇的人,在囚禁中有些人应该有的本能已经失去了,所以听到这样的声音,桃花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愿,桃花应该不会多管闲事的,上次的冲动给了桃花很好的教训,只要不到万不得已,桃花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转身欲走,明示匆忙地身影就出现在桃花面前,看到桃花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你怎么来了?”
桃花以为他怕自己告诉烦臣他出去的事情才这副表情,“你不必紧张,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粲然一笑,露出友好的表情。
她垂下眼帘,说道:“刚刚……我只是出去追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