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记者的本意是想看张剑露一手给大家看看,可是他并不敢去被针灸的,对于不懂的外行人来说,用一根那么长的针扎入人的身体,简直太吓人了。
所以他本来兴奋的等着看张剑针灸术的时候,听到张剑这一喊,他吓得不敢动了。
“张,张先生,我看您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敢啊。”
这个记者的退缩引起了其他记者的哄堂大笑,他们都开始怂恿他,让他上去试一试,更有两名女记者用激将法,说他不像个男人!
这样一来,记者的脸上可挂不住了,他心一横,说道:“好,来就来!”
说完,他就把手中的话筒等设备交给了身旁的同事,然后走上了讲台,站在张剑身前。
张剑微笑的安慰他:“这位记者朋友,不要紧张,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位普通的病人来对待。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张先生,我不紧张。我叫琼斯。”记者琼斯故作镇定的答道。
“那好,琼斯先生,我先给你号号脉。”张剑说着,就把右手的两根手指搭在了琼斯的手腕上。
张剑的这个动作又引起了现场记者的兴奋之情,他们所知道的诊断都是用各种仪器才能完成的,可张剑竟然用手指去碰触手腕,这样能诊断出什么呢?
记者们眼中包含着不可思议,对于这种新奇的方法又充满了期待。
琼斯心里极其忐忑,不停地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看张剑,不知道张剑要号多久的脉。
张剑忽然笑了,说道:“琼斯先生,不要紧张,你的心跳的太厉害了。”
台下又传来了记者们的大笑,琼斯被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心一横,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干脆就把自己交给张剑了,这个发布会的转播方很多,也许他借着这个机会能成为更有名的记者呢。
想到这,琼斯的心态就慢慢平和起来,心跳也归于正常,张剑微微点头说道:“现在很好,心跳没那么快了,就这样……”
张剑微微眯上了眼睛,感受着琼斯脉搏上的变化,大概五分钟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问道:“琼斯先生喜欢喝酒吧?而且脾气很暴躁。”
琼斯一愣,心想这就是诊断结果吗?还挺准的。
“没错,我喜欢喝酒,每天晚上都和朋友喝的很晚,嘿嘿,非常开心。要说脾气的话,我以前都挺好的,就这两年确实有些暴躁,经常和我妻子,还有邻居吵架,上次还差点离婚。”
台下的记者一听,都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道:“这是在诊断病情,还是在算命啊,怎么还能看出来脾气不好呢,喝酒是怎么知道的呢?”
张剑也不理台下,继续说道:“你的肝不太好,有酒精肝,而且又肝硬化的趋势。”
此言一出,不仅琼斯惊呆了,记者们再次惊呆了。
不过,他们惊呆的原因不一样,琼斯震惊的是张剑一下子说中了他身上目前来说最大的疾病,就是他的肝不好,和酗酒有关。
台下的记者震惊的是张剑只用手指去搭了搭脉,就能知道这么多情况,这也太神奇了吧,不可思议!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场景还没有出现呢,张剑把手拿了回来,说道:“你的肝不时的会隐隐作痛,尤其是激动的时候,今天从刚才到现在应该都是这种感觉吧?”
琼斯看着张剑,直愣愣的样子,对于西医来说,是没办法诊断出来这种痛感的,只能由病人口中述说,而张剑竟然能把他的痛感说出来,真的是神人啊!
台下的记者们也有一些有类似疾病的,对张剑的判定也是惊叹不已,都在摇头说着:“东方的医术真是神秘惊人,太不可思议了。”
张剑看着琼斯,又说道:“现在我就要给你实施针灸术,你来自行判定一下,你的肝是什么感觉。”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打开来后,里面正是一排细细的钢针。
这是余老在倭国教他的时候替他买的,本来老人想要把家里祖传的那套银针送给他,可是张剑坚决不敢要,他认为自己还没学会呢,没有资格收师傅这么珍贵的礼物。
张剑把其中一根钢针抽了出来,对琼斯命令道:“麻烦你把上衣往上翻起来,露出前胸和腹部,我要下针了。”
此时,诺大的会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个华人,即将要把针插进人的身体,而且还是前胸和腹部,那可都是器官组织啊,扎坏了可怎么办?
琼斯也是脸色发白了,可事已至此,他都答应了接受张剑的治疗,再反悔已经晚了,如果他现在拒绝了张剑,走下台去,固然还是可以当他的记者,可他这个人的口碑会变差了,而且因为胆子小逃避针灸,这个话题会围绕他终生的。
琼斯一咬牙,就把上衣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了前胸和肚子。
张剑手捻钢针,针尖微微颤动,朝琼斯的前胸慢慢扎去,台下又传来一阵惊呼。
银针缓缓没入了琼斯的前胸肉里,琼斯身子紧张的一动,张剑低声宽慰:“不要紧张,别绷紧身子,马上就好了。”
琼斯只好按照张剑的叮嘱,身体放松,张剑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又拿起一根针,朝琼斯的小腿上又扎了两针。
如果说刚才张剑在琼斯前胸和肚子上施针,还没理解,毕竟都在肝附近,也许能起到药物的作用呢?
可现在张剑竟然让针扎腿上,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才是治病的基本啊。
张剑不动声色,继续施针,然后又让琼斯转过来,在他后背上也扎了几针。
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是琼斯这辈子最难熬的半个小时,他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也不敢说话,就一直配合着张剑,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