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这并非民间故事,同时也算是配合‘刑警’调查‘魔犬’事件。
尽管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犬伏幸姬还是负责指路,和众人乘车一同前往附近的山崖下方,去看犬伏家先祖为那条蒙冤被杀害的狗所修建的坟墓。
这里是背风区。
坟墓四周2坪见方的地面上看不到太多杂草,显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这里清扫卫生……
叶更一伸出左手触摸了一下墓碑的边缘:
“灰尘不多。”
“上面还刻着‘勇敢的犬伏家爱犬房太郎之墓’……”
毛利小五郎嘀咕道:“也难怪会一看到全身着火的狗现身,就联想到魔犬的诅咒啊。”
“得好好拜拜,以免受到诅咒……”远山和叶双手合十,嘴里嘟嘟囔囔地念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佛经。
“嗯嗯,我也拜一下……”毛利兰赶忙有样学样。
服部平次和柯南见状齐齐半月眼……你们这是打算直接超度‘魔犬’吗……
算了,先不管她们,这附近似乎也是其他继承者坠崖的位置,得赶快找找看有没有被警方遗漏的痕迹,以免又被更一哥……咦?
两个高中生的念头几乎同步进行,刚一转身,就见叶更一仍旧站在墓碑前,似是在仔细检查着什么。
“更一哥这是在干嘛?”服部平次疑惑。
由于墓碑背靠山体,左右两侧又是被清理出来,连杂草都没有几根的空旷土地,整体环境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就算是要观察,也不可能需要这么久啊?
“谁知道,搞不好更一哥比起案件反而对‘魔犬’什么的更感兴趣。”柯南吐了个槽,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那怎么行……”
服部平次走上前,催促道:“喂喂!更一哥,墓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该去附近找线索了。”
工藤不用理会,那家伙和自己一样,只要嗅到事件的气息就会自顾自的行动起来,但更一哥不是……有时候你不推他一把,这人是真不推理啊。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在推理上赢过对方。
否则背地里偷偷跑到现场调查一番,掌握到足够的线索后,再叫上小伙伴们一起来,那岂不是每次的推理都能领先别人一大步?
“石块的缝隙里有燃烧过后的纸屑。”
叶更一回应了声,用手指捏出一团纸张纤维燃烧后剩余的灰黑色无机物。
从残余的形状上判断不是纸钱……当然‘魔犬’估计也用不到那些。
嗯……有可能是用纸扎成的骨头和肉块。
毕竟从来时偶然遇到的那个老人判断,当地应该还是有一部分人相信魔犬的存在。
正思考着。
服部平次探头看到这幕,直接误会:“更一哥,这肯定是有人来祭拜时烧掉的扎纸灰烬,被风吹进了里面,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真的有一条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魔犬’从坟墓里面走出来吧?”
他还以为叶更一是陷入了思维误区,在这里寻找机关。
“嗯。是不像……”叶更一原本就不打算解释什么。
毕竟这些燃烧过后的纸屑,即便让手心的印记产生反应,也不可能告诉他人,更何况现在是毫无反应。
服部平次看他的态度,顿时‘嘿嘿’笑着打趣道:
“更一哥,想不到你也这么迷信,要不要学和叶她们也拜一拜,避免遭到诅咒啊?”
“不用。”
叶更一冷冷地侧头看过来,说道:“比起出现后全身散发火焰的魔犬,在晚上只能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人的你更恐怖。”
服部平次:“……”
喂喂!这已经算是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吧!黑怎么了!晒你家太阳了?
柯南在旁掩嘴狂笑,居然和更一哥斗嘴?没直接挨揍都算你运气好……
他的念头刚起,下一秒就见叶更一抬脚把服部平次给踹飞了出去。
???
什么情况?
一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懵,还不等他们用茫然的目光看向叶更一。
略显昏暗的环境里。
一个骑着脚踏车的躯体,以惊人速度坠下,蓦地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眨眼之间,她的脑袋便宛若西瓜般,撞击在石头上洒出了一片鲜红。
那是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外面套了件深橘色的马甲,下身则着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
安静且死寂的氛围持续了数秒钟。
犬伏幸姬终于认出了来人,呼喊道:
“佐、佐記姐?!怎么会是佐記姐呢!”
佐記?
“她叫佐記?”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敢置信,“她就是剩下的那个继承人?”
“狗……狗……在燃烧……”犬伏佐記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挤出了最后的呻吟。
好险,差一点就被对方连累直接挂掉了……
服部平次看了眼脚踏车砸落的位置,顾不上心有余悸,从地上爬起后,立即朝远山和叶喊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和报警……更一哥、大叔,快!我们坐车到悬崖上去!”
“诶?!”
远山和叶一惊,有些害怕道:“你们都去上面的话,这里就只会留下三个女生和一个小孩了。”
犬伏幸姬说道:“要去山崖上面,从山中的小路抄捷径比开车快很多!”
“带我们去。”叶更一说。
由于事件发生在悬崖上方,众人还是会不经意地朝上面观望,他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投放无人机的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先去上面寻找踪迹。
火焰魔犬……至少会留下灼烧后的痕迹吧。
“是啊,麻烦你赶快带路!”服部平次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嗯,这边,跟我来。”犬伏幸姬指了指一条小路,带头跑了过去。
叶更一和服部平次随即跟上。
柯南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让毛利小五郎留在这里和毛利兰还有远山和叶在一起。
浓绿色的灌木枝叶被甩在身后,向上延伸的道路也从陡峭逐渐变得平缓了起来。
服部平次调整了一下呼吸,转头道:
“更一哥,谢了,多亏了你,否则我现在就算没有死,估计也会受重伤……”
“没什么,幸好离得近,再远一些就未必能看得清楚了。”叶更一说。
这乍一听像是在说有人坠崖的事,但服部平次仔细这么一琢磨,顿时觉察出了不对劲!
离得近?
有多近?怎么听也不是在说那个坠崖的佐記女士吧!
而自己的话,就算是人再黑,自己也有穿衣服啊!更一哥这家伙真小气,不就是调侃了一句他很迷信吗!
这是觉得之前损我一句,又救我一命抵消了,于是再补上了一句吗……
早知道就不道谢了。
他气哼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