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日方派来接头的人。
到了电影开场的时候,还是没有人进入十三排。电影放了半小时,依然没有人来。那个人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周云马上带着三个人提前退了出去。在影院的门口等着。一会儿,那个人出来了,来到了一辆黄包车边,上了黄包车。
周云发动了车子,跟在那黄包车的后面,走了十几分钟,那人下了车,进了一间小旅馆。
跟着进入小旅馆后,周云便命令王勇:密捕!
发出了命令后,王勇便带着人去了那个人住的房间。
门敲开后,王勇冲了进去,只一拳,就将那人给打晕了。随后,便给那人戴上了一个黑头罩,由两个队员一左一右夹着,拖出了小旅馆,丢到了一辆车内,立即,那车子开走了。
王勇他们的速度太快,小旅馆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人被劫走了。
马上有人大喊:“土匪劫人了!”
老板听到消息跑了出来,车子早已不见了。老板马上查人,最后查到只有一间房的人不见了。老板跑到了那房间,客人的东西还在那里,地上有一小滩血!看起来不象是主动离开的。
主动离开的,会被人罩着黑头罩?
老板马上发了警,警察来了,但什么作用也没有。因为那人是被车子拖走的,那车子没人看到牌照,连是什么车子都不知道。你让警察如何去查?
最后,警察案子都没有列,就撤走了。
周云等人将那人带回到了军营。
进来后,周云便来到了一间作为审讯室的屋子。
那人已平静下来了,看着走进来的周云:“你是谁?”
周云冷笑道:“你们放出话来,威胁要对我进行清除,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打量着周云说:“你是菜花蛇?”
周云骂道:“你才是死蛇!你再叫菜花蛇的话,老子去抓一条菜花蛇来,放到你的屁眼处,让它爬进去。”
那人吓得用手捂住了屁股:“菜花蛇!我们知道你对我们不满。当初拉你下水,手段是有些不妥。但是,上船即死船,你要知道,进门后,就别想着逃走了。组织对付那些叛徒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周云装着生气的样子,对王勇说:“给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说到对付叛徒的手段?那我就让你体会到我的手段。”
王勇应了声,拿起了一排的竹签子。那竹签子的头很尖,王勇拿着它对着那人的中指猛地钉了下去。
“啊!”那人痛的大叫。
“菜……求你不要伤害我,我也只是一个跑腿的。我与你一样,都是中国人。求你了!”
周云问:“谁让你来的?”
“仓间一虎。现在的情报本部中国组的组长。”
周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情报本部的人?”
“因为这次大本营想得到一个东西,所以,直接越过了东亚情报局,下指令给中国情报组。我是中国情报组的中国藉的情报人员,所以他们让我来重庆。”
“那我与情报本部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周云知道,到重庆潜伏的人,都是东亚情报局的特工。情报本部不会直接安排人到重庆。除非是在中国的要员身边安排人。
“东亚情报局的三课课长将你的资料拿出来交给了情报本部。情报本部交给了中国情报组。中国情报组便让我来联系你。”
周云问:“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中国正在生产一种特效伤药,有了它,伤病员的恢复能力提高了一点五倍。死亡率降低到了百分之五以下。日本方面下决心要拿来这种药的配方与资料。”
周云说:“这种药我听说过!但是,我也接近不了研制与生产它的单位与个人。你们找我也没有用。”
那人笑了:“菜……你以为组织让你深潜后就不关注你吗?我们得到消息,你参与了这项工作,为盘尼西林提供材料。”
周云说:“知道的还很多的。说吧,还知道什么?”
那人不肯说,王勇又钉了一颗竹钉,他不得不说。
“组织知道你欠了一大笔钱,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组织上会给你一大笔钱。”
周云冷笑道:“又给我开空头支票!我在潜伏期间的活动费用呢?我可没拿到一分钱。”
周云猜到,既然是将菜花蛇偷交给情报本部的,那么,东亚局与菜花蛇的事,情报本部就不清楚。
果然,那人马上说:“我这次带来了五万法币。是给你的补偿。东西藏在小旅馆的存包处。那里有我的一个皮包。”
周云记下了皮包的特征,继续审问。
一连问了三遍,那人说的都差不多。周云对王勇使了一个眼色。王勇会意,带着那人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王勇回来了,报告说:“已经处理了!”
周云点头,象这样看过王勇与周云面相的人,是不能留的。留下来就是祸害。虽说周云与王勇他们都化了装,但小心无大错!
到了晚上,周云去了小旅馆一趟,潜入了小旅馆的存包间。找到了那个皮包。皮包有锁锁着,但对于周云来说,太小意思了。不到两分钟,皮包就打开了。
周云检查了皮包,除了钱,就是一些生活用物。
拿了钱,放回那皮包,周云便将场地物品还原,离开了小旅馆。
五万法币对周云来说,真的是小钱。但是,蚊子再小,也有一点肉。周云这一大家子,五十多人,吃喝拉撒睡都要花钱,五万块钱可以用上两个月的。
在重庆,五万法币可以买一间小房子。面积大概十五六平方米左右。
等到周云回到了军营,清点后,发现那钱多了。不是五万,而是六万五。多出了一万五千。这多出的钱,应该是那个人的活动经费。
周云不知的是,在那个人死后的第二天的晚上,有人潜入了小旅馆,找到了那个皮包。那个潜入者没有当场开包,而是带着包,离开了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