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匹?”
听到朱友宁的话,耶律剌葛一时愕然。
他开始打量着朱友宁,觉得这人不是异想天开,就是很有野心。
南人又不会骑马,他要马匹干什么?难不成要组建骑兵?
朱友宁倒是不介意耶律剌葛的目光,而是继续道:“不错,本王给耶律兄一个建议,耶律兄这次来到中原,是想要以五千匹良马相赠,来换得梁国与契丹两国修好!”
“五千匹马!你怎么不去抢?!不可能!”
耶律剌葛这时才清楚朱友宁的野心大的惊人,一时间血气激涌,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
“那耶律兄是不愿意怀抱善意了?”
耶律剌葛斩钉截铁道:“五千匹马太多,我不可能会给你的!”
“那耶律兄,只能对不起了。”
朱友宁叹了口气,对一旁吩咐道:“小葵,耶律剌葛意图不轨,竟想要潜入汴州谋刺圣上,带人把他砍了。”
耶律剌葛倒是哼了一句,尽显英雄本色。
“契丹的男人绝不畏惧死亡!”
很快,耶律剌葛便被带到了客栈里屠宰牲口的地方。
在这里,每天都有不少的牲口被宰杀,然后被做成美味的菜肴。
看待盆盆罐罐里面的羊肉猪肉,耶律剌葛有些心悸。
“你们要在这里杀我?”
钟小葵冷冷地道:“其他地方不容易洗刷血迹,这里方便一点,杀完就能用水冲干净。”
“只可惜这里的伙计下手并不利索,有时候砍到一半就砍不动了。”
听到这话,耶律剌葛突然想到自己的脖子被砍到一半,刀却被卡住的场景,浑身汗毛不寒而栗。
“哼!你别吓我!我耶律剌葛可是草原最勇猛的勇士!你砍头就砍头,我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不算契丹的勇士!”
“好!”
一分钟后,耶律剌葛还是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间去见朱友宁。
他本以为自己并不畏惧死亡,可当明晃晃的刀子驾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后悔了。
只要是人,都会怕死!
不过就算是死,也应该要死在辽阔的草原上。
耶律剌葛这般安慰自己。
房间内,朱友宁正笑吟吟地看着回来的耶律剌葛。
“耶律兄,改主意了?”
耶律剌葛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哼!我当然不是怕死,只不过我是契丹的可汗,我还要领导契丹八部,我若死了契丹人就会失去他们尊敬的可汗!”
朱友宁意外道:“哦?我记得契丹可汗不是耶律阿保机吗?”
说到耶律阿保机,耶律剌葛瞬间愤懑了起来。
“按照我们契丹的传统制度,可汗之位要三年改选一次,可那贪得无厌的耶律阿保机为了独揽大权,大肆清除异己,已经在可汗之位上待了六年!他早该在可汗的位子上下来!”
“原来如此。”朱友宁思考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耶律剌葛,道:“也就是说,耶律兄现在已经赶走了那耶律阿保机?”
“不错。”耶律剌葛自豪地点头,一脸的骄傲,道:“现在,我才是契丹的可汗!”
“但耶律阿保机却没有死。”朱友宁看着耶律剌葛,一语中的。
“所以你来到中原,是为了追杀耶律阿保机对不对?”
“确实是这样。”耶律剌葛诧异的看着朱友宁。
朱友宁叹了口气,道:“中原地大物博,幅员辽阔,想要找到耶律阿保机,恐怕付出的时间与精力都不会短。耶律兄任重而道远啊!”
耶律剌葛并不理解任重道远这个词的含义,但也能大致明白朱友宁话语中的意思。总之就是,耶律阿保机并不好找。
他咬牙切齿道:“此人不除,我心里难安!”
朱友宁见耶律剌葛情绪被调动的差不多了,便道:“耶律兄,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无论死活,我帮你找到耶律阿保机,你给我五千匹良马!”
“这......”耶律剌葛顿时迟疑了起来。
说实话,光是靠耶律剌葛自己,很难能找得到耶律阿保机,就算能找到恐怕也会花费大量时间。
而朱友宁身为中原梁国的安王,想要在中原之地找一个契丹人,绝对比他容易得多!
可就是这五千匹良马的条件太过离谱!
要知道他们契丹如今的常备骑兵,也不过就是三万余人,这五千匹马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见到耶律剌葛有所意动,朱友宁继续添油加醋。
“这很公平!耶律兄,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耶律阿保机回到草原,恐怕你这个可汗之位就坐不稳了,到时候别说五千匹良马,你恐怕连性命都要丢了!”
当然,朱友宁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你要是不答应,现在就得没命。
听着朱友宁的话,耶律剌葛心里一阵纠结,最终一咬牙,终于点头。
“好!那就一言为定!”
耶律剌葛站起身,“一月之后,我会将五千匹马带到青州,告辞!”
“慢着。”朱友宁喝住了耶律剌葛。
耶律剌葛停下脚步,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友宁道:“一码归一码,刚才说的五千匹马,是关于耶律阿保机这个人的价格问题。至于你能不能离开这里,还需要另算。”
耶律剌葛没想到朱友宁竟然如此贪得无厌,气愤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之前就说过了,五千匹马!”
“你!朱友宁,你太过分了!”
耶律剌葛指着朱友宁说不出话。
朱友宁却并不在意,只是道:“耶律阿保机一介亡命之徒,尚且值得五千匹马!耶律兄贵为契丹的可汗,难道会不值五千匹马?”
耶律剌葛听着这话,却没有开口应答,显然很不情愿。
但朱友宁却有法子治他。
朱友宁抬手一引,房间内杯子中的一滴水,便被凭空吸引至朱友宁的手心。
随后,朱友宁一翻手掌,一股阴柔之气渗出,那滴水也在掌心凝聚成一片薄薄的冰。
下一刻,朱友宁轻轻挥掌,运劲一送,这片薄冰便迅速拍中耶律剌葛的胸口。
耶律剌葛顿时觉得胸口一凉。
“朱友宁,你做了什么?”
朱友宁冷冷道:“本王刚刚给你打入体内的,是本王的独门绝技生死符。这生死符一发作,你便会全身奇痒剧痛难耐,而且一日更比一日厉害,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当然,你若不信,等到八十一日之后就知道了。”
“南人果然卑鄙!”
听到朱友宁渗人的话语,耶律剌葛咬着牙,眼神似乎有怒火。
“还有一句望了提醒你,这生死符除了本王之外,谁也无法解得。”
“放心,你回契丹之后,只要将五千匹良马如数送来,本王自然会为你解开生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