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她是笑着的,即使是离别的时候。
就当夏星冉走出很远的时候,陆繁生对着她,喊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单单是问她的名字,已经耗尽了他积聚的所有勇气。
夏星冉没有转过头,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下次见。”
陆繁生在心里暗暗坚定,他一定可以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以及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
夏星冉在公共电话亭给赵晓雪打了电话。
谁知,接电话的人不是赵晓雪,而是盛帆。
第一个赶过来的人,也是盛帆。
她所在的地方,距离帝都起码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可他刚好花了三个小时。
盛帆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是放下了手里头所有的事情。
其实准确来说,他是无心任何工作。
在这两个多月里,盛帆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用尽所有手段,找遍所有地方,就是没能查出夏星冉的下落,甚至连一丝丝的踪迹都没有……若再没有消息,他真的会疯!
好在,两个多月了啊……回来了。
夏星冉,你终于回来了。
盛帆顾不得夏星冉浑身脏兮兮、像是从臭水沟里掏出来的,他推开车门,直接朝着她跑过来。
他奔赴她,如同奔赴一场最大的惊喜。
下一秒,夏星冉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锁住,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向来有洁癖的盛帆,此时此刻,却丝毫不在意夏星冉身上的污秽。
他抱着她,总感觉不太真实似的,像是在梦里。
盛帆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两个月,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夏星冉没有在盛帆的脸上,看见她以为的愤怒、怀疑以及失望,
反而……反而看到了一些喜悦。
他……在为她的回来,感到喜悦吗?
真的是喜悦吗?
夏星冉心中冷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虚伪。
明明是他将她推向炼狱的,现在又在装什么深情?
盛帆抱着夏星冉,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里。
夏星冉心里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了。
是该痛哭一场,诉说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折磨吗?
若真是哭,他一定会在心里嘲讽的吧。
夏星冉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丝绝望的笑容,
“我没能死在那边,你很失望吧。”
盛帆啊盛帆,你越是失望,我就越是要回来,我要把所有的痛哭,十倍百倍还给你……
这是你欠我的!盛帆,你欠我的,我会亲手讨回来!
……
盛帆捧着夏星冉的脸,只见她脸上全是污泥和血痂,原本柔顺的头发全部缠在一起,狼狈不堪。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光彩?
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夏星冉有一瞬间的自卑。
她侧过脸,“别碰我,脏。”
盛帆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瘦了许多。
他迫切想要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星冉,你究竟去做了什么!”
或许是他习惯了,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连话里的关心都要被愤怒掩藏。
“我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夏星冉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盛帆争论这些,她很累,累到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她,想睡觉了……
“盛帆,我好累……”
她撑不下去了。
盛帆将夏星冉拦腰抱起,直接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
沈佳佳得知夏星冉回来之后,赶紧匆匆忙忙赶到了现场。
她问:“帆哥哥,夏小姐怎么样了?”
盛帆明明心里是很担忧的,嘴上却是漠不关心,只说:“死不了,还在检查。”
“我听说,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这……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啊,夏小姐那么漂亮,保不准有人对她心生歹念……”
沈佳佳故意将话题往那个方向引去,只见盛帆的脸色越来越青。
当初,盛帆逼迫夏星冉去皇族夜总会的时候,他和姚梦暗示过,不会让夏星冉去陪睡。
盛帆一想到这两个月里,有人和夏星冉上过床,他就气得快要发疯了。
怎么可以有别的男人享受过她的身体?
怎么可以!
沈佳佳继续道:“帆哥哥,其实吧,我之前就觉得夏小姐是个思想开放、行为放荡的女子,她消失的这些天,怕不是和什么人玩去了……”
盛帆对沈佳佳喝了一声,“够了!”
沈佳佳立马露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心里很在乎夏小姐,可我担心,你这么在乎她,她却背着你和别的男人……”
她的话点到即止,再加上几滴眼泪,真真是要将夏星冉推上绝路。
盛帆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医院的墙壁上。
“砰!”
不置可否,他嫉妒了!
……
一个小时后,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出来,“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盛帆站了出来,“我是。”
女医生瞧了盛帆几眼,“长得倒是挺帅的,怎么就不懂得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婆呢?她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还把她搞成那个样子,还想不想要个健康的孩子了……”
女医生的眼神晦暗不明,虽然没有明说,但意义不言而喻。
盛帆听到这话,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雀跃,“怀孕了?”
她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
他要当父亲了!
女医生:“是啊,你这老公怎么当的,日后干那事的时候温柔一点,瞧这搞的满身伤,也不好看啊。”
沈佳佳立即问:“医生,你是说她在孕期的时候,和男人做了那事?才搞出伤来的?”
女医生推了推眼镜,一副教育的口吻,“现在这年轻姑娘啊,真是不懂得克制自己,明明怀孕了,还搞的那么激烈,连孩子都差点没有了……”
盛帆的表情立即转黑,医生都这样说了,他还怎么相信她是清白的?
“你刚刚说,孩子是两个月?”
女医生道:“是啊,两个月还是危险期,你们记得注意一下,最好别行房事。其他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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