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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轩这个很不雅的动作,的确够挑战人的承受极限。
谢春莹即便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但是在男女间事上,其实女孩儿往往要比男人更加有想象力空间。
她并不呆傻,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个越发变得陌生男人想她去做什么。
她如遭当头雷霹:“陆亦轩,你,你无耻……”
陆亦轩呵呵冷笑:“怎么,这就超出了你谢大小姐的承受力极限了?这就是,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甚至去死……的真相么?”
谢春莹胸膛起伏不定,直愣愣地盯住了陆亦轩,这眼神有点不善,盯得陆亦轩忐忑不安。
“陆亦轩,我果真做到了呢?”谢春莹突然上前迈了一小步。
看得出来,这女人真是有点受激不过,打算豁了出去,咬死面前这个恶男,她很不服气,被陆亦轩挤兑是个什么巨婴症患者,这简直比扒光了她衣服羞辱她还来得可恶。
她明明今天是来向他示爱,向他做最后的内心真情坦白。
现在冷不丁被这可恶且陌生男人,挤兑成一个蛮横无理,为达目的,甚至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果真做到?”陆亦轩心头猛一颤,冷着脸继续道,“做到便做到呗,就这么点特殊付出,距离你那死去活来的真爱表达,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最起码你也得继续服务个一年半载,日久才
能见真心,一日两日,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玩呢?”
“陆亦轩,你,你……”“我怎样?我为什么这么下流猥琐,卑鄙龌龊,面目可憎,十恶不赦?呵呵,送上门来的妞儿,老子怎么能知道,你背后究竟打着什么鬼主意?万一你是贪图我如今的声名
,贪图我将来的富贵,贪图我独一无二的男人雄风霸气,贪图我……”
“够了!陆亦轩你够了!”
谢春莹用力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努力在保持理智的清醒:“陆亦轩,你不用再这么假装凶神恶煞来刺激我了!”
“我承认,我的确做不到,像条真正的母狗一样,对你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任由你想怎样,也都能满足你……”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伪装成这种恶毒嘴脸来吓唬我,还是真的骨子里就是这么在认为,自己的女人,要对你如此的变态付出。”
“我承认,我不可能做到!”
“你说的没错,我其实就是个巨婴,得到的便是爱,得不到时,便是恨……”“我们谢家,我爷爷兄弟六个,我父亲这辈,包括堂兄弟在内,总共兄弟二十八个,另外我还有十个姑姑,到我这一辈,我们这整个一大家子,小辈有近百,却唯独只有我
一个女孩……”
“从小生下来,我谢春莹,就是我们谢家,独一无二的小公主,近百号哥哥弟弟保护之下长大的小女王……”
“长这么大,只要是我谢春莹想要的东西,哪怕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能要来……”
“陆亦轩,你说我蛮横、霸道、任性、矫情,轻信人言,办事鲁莽冲动,经常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说我,看来还是留了一点面子……”“我谢春莹做事,从来只求一个顺心如意,从小我的爷爷们,叔叔伯伯们,哥哥弟弟们,都在向我灌输一种概念,只要我谢春莹想去做的事情,随便我怎么去折腾都好,出
了事,那怕天塌下来,还有他们替我顶着……”
“我以为,你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只要我开了口,你肯定也会事事顺着我的心,我以为,你肯定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顺着我,让着我,凡事都依着我……”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其实,就是一只巨婴,一只心理还没断奶的巨婴……”
陆亦轩黯然,听着女人边抽泣边自我审判般的诉说,心里面真挺不是滋味儿的。
可是,却也没什么好再纠结的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想想这女人上一世最终落得那样一个悲惨下场,重生这一世,没跟这女人遇上也就罢了,既然彼此间有这么一重同学关系,且今天这一幕的祸起,又
似乎源自当初冲动之下抱这女人的那一下。
能开解得了她,自然还是要帮她迈过这一道坎儿……谢春莹感觉自己今天把这一辈子的委屈都要诉尽,从小到大,她的确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被包围在整个家族的呵护之下,今天这个让她无数个夜梦里都辗转反侧
思念不休的男人,却冷不丁让她落在一片汪洋之中的小小孤舟之上,不断在经受着惊涛骇浪的拍击。
她忽然之间才意识到,原来一直光彩无比生活了十九年,自己却仍旧是个未曾心理断奶的巨婴。
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小马?小马在屋里吗?”院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跟着有推门声响起,叫喊声似乎已经迈步进了四合院。
陆亦轩应了一声,向外走了去,走过谢春莹身旁时,叹声道:“春莹,你能想通了最好,自己拿脸盆打点水洗把脸,我先出去一下……”
院里来了个精瘦的男人,中等个头,头发乱糟糟一团,鸡窝一样趴在头顶。
见陆亦轩出门来,精瘦男人咧嘴讨好就笑:“这位小兄弟,小马没在屋里呀?”一边说,伸长了脖子往正屋方向就在打量。
“瞎看什么呢!你来什么事?”“嗯呢,这不,听小马兄弟这里回收旧东西,我淘来一些,想来看你们收不收……嗯,我东西都在外面的三轮板车上……”精瘦男人贼眉鼠眼在院里各处打量着,看到院里堆
放着的那些破损旧木具家私,嘴角撇过一抹不易察觉笑意,颇有点看不上眼的架势。
这里正说着话,院门外响起了马丰都的叫嚷声:“这谁的三轮板车堵门口上?人呢?”
马丰都并未走远,一直就在巷口外窝着,远远瞧见有陌生人进了院子,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精瘦男人闻声转身向院门外就走:“小马兄弟,是我是我,咱们俩之前在街头碰见过,我也淘来不少好玩意儿,听说你收这些老旧玩意儿,特意弄了来,怎么样,你给仔细掌个眼瞧瞧,咱这一车,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