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擦了擦自己嘴角不经流下的口水,满脸羡慕。
如果自己能够有他们这么强就好了,不,有他们百分之一,或者月哥的百分之一也行。
“了不起吗?或许吧!”
茂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强者,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不配称得上这两个字。
许莫宁似乎回想起来了什么,眼中有些发神。
“爹,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你总是恍恍惚惚的,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
许茂看着把自己唤回神,结果自己却反而发起神来的许莫宁,就一阵无语。
“没什么,只是茂儿,你最好离月家那小子远一点,自从那小子练武以后,就变得有些极端了,变得让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以前他和你也只是小打小闹,从未惹出什么大事情来。
但最近在清宁城中闹下了不少大事情,月古天这家伙可是没少来找我给他擦屁股,
萧家的,陈家的,九方郡……
也不知道月古天有没有后悔让他儿子习武,不过我相信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存在后悔这两个字吧!”
许莫宁有些感慨道。
“爹,月哥也没什么不好呀,虽然自从他练武以来,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月哥,
但比起以前,我更加喜欢现在的月哥,至少现在不会被别人欺负,以前我被陈景申欺负时,你可从来没有帮我出过头。”
许茂小声嘀咕道,可是还是被许莫宁听到了,面皮有些微微抽动,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边带着许茂向着月家逃去,一边看着身后那越发激烈的战斗。
在聂辰和风夜罗两人的夹攻之下,聂苍溟虽然落入下风,但却只是有些狼狈,并未有多大伤势。
不过他们三人下的城主府却早已经被完全从清宁城之中抹去,甚至还波及到了四周的房子。
这次风夜罗亲自来了,相信以月古天的性格是不会让月生再留在清宁城了吧!
许莫宁心中微微暗道,和月古天相处十几年,相互之间,也许更加了解对方。
……
月府。
“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的?竟然只让少帮主一个人去追杀那两个千剑宗的弟子?”
月古天在月生的房前面脸怒火的训斥着王刀等人。
他当然知道即使王刀等人跟去也没用,不过现在他只想找个发泄怒火的出气筒罢了。
他没想到有菲雪灵这个诡异的生物跟在月生身边,也会让月生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竟然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虽然月生自从修武以来,性格变化比较大,有些莽撞,惹出过不少事来,但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还是头一次。
“帮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王刀自然清楚月古天对月生的疼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找个出气筒。
“嘎吱!”
就在这时,月古天背后的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中年大夫走了出来,让满脸怒火的月古天立马转过身,连忙走上前问道:
“大夫,现在生儿的情况如何?”
“月帮主还请放心,月公子的体魄强大,气血旺盛乃老夫生平罕见,伤势虽然严重,但经过老夫的纠正经骨,活络气血,现在已经并无大碍,只要短时间内不再和人动手过不了几个月就能痊愈了!”
中年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恭敬道,对他们这些大夫来说,进入这月府给月生治疗,就如同进入了虎穴一般,万一没治好就可能把小命搭在这里。
呼~
听见大夫的话,月古天送了一大口气,连忙对着一旁伺候着的侍女道:“你们几个带这位大夫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
“多谢月帮主了!”
听见月古天的话,中年大夫脸上一喜,一百两银子可是他看病一个月也挣不来的。
这次仅仅为月公子看一次病就相当于他一个多月的收入,看来祸兮福依果然没错。
月古天心急火燎地推门而进,顿时一股浓浓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月生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桌子旁大口吃喝着,两个侍女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生儿,你的伤势这么重,怎么下床了?”
月古天眉头紧皱,有些无奈道。
“爹,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伤势自己知道,还要不了我的性命,外面似乎有很大的动静,城中有强者在战斗吗?”
月生将一只鸡腿连着骨头塞进嘴巴,他血液流失太多,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
对于自己的伤势他并不是很担心,倒是之前城中的那阵巨大的响声把他给惊醒了,对于这件事他更为感兴趣,如果不是现在行动不便,他早就跑出去看一看了。
“这应该风夜罗大人和聂家的强者在战斗吧,我知道生儿你现在对武道很感兴趣,但这种强者之间的战斗不到拘七魄之境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去观看!”
月古天严肃至极地警告道,生怕月生一个好奇就跑去看了。
以前想方设法希望儿子练武,现在儿子练武了,他才发现让他担心的地方更多,果然是有多大的能力才能闯多大祸!
他想起月生自从练武以来所做的事情,心里就不由一阵抽搐,以前仅仅是欺负一下平民,强抢民女什么的。
现在干的每件事情却都是足以让一个家族破灭衰落的事情。
不过对此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的世界,唯有实力才是一切!
如果当年他有足够的实力,也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华裳被从自己眼前带走了!
“放心吧父亲,我还没这么作死。”
嗯,不能近处看,远处应该可以吧?
“对了,父亲,你知道万年朽木吗?”月生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万年朽木?如果是长了万年的古树为父倒是知道,但是腐朽了万年的木头还真没见过,你问这个干嘛?”月古天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想做一副棺材罢了,既然父亲不知道,那就算了!”月生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