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其实也没那么残忍。

他给了神，仙两族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只不过这个机会代价残忍，没了仙骨，灵力尽失，与凡人无异，这对神仙来说可能和死没有多大区别。

嗷呜不做评论，舍下这一切确实难，就看大家是想活着，还是想希望再次降临了。

若最后关头神仙两界得了援助，那些舍去仙骨和修为的便再无回头路，一辈子受天上人的操控，被命运道法约束，受尽轮回之苦，尝遍生老病死，贫苦悲哀。到那时再后悔，可就再也来不及了。

嗷呜叹了口气。

人界在众神仙眼中就是这么一个炼狱之处。

甚至他以前也是这么认为。

将那人族看的一无是处，浑身都是那卑劣的品性和沦丧的道德。

可惜了，若他们有幸能亲自下去看看，定然也会喜欢上那个万家灯火，有喜有悲的人世间。

——

“我们躲着点，看看有没有上去的路。”

嗷呜不想冒那个风险，魔族人多势众，还是躲着点比较安全。

九重天原本就是仙家之地，尤其是仙官，大多居住在这灵气最为浓郁的九重天之上。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逍遥快活之地现如今竟变成了如今这般荒芜狼藉的模样。

仙树仙草倒是依然繁茂，只不过昔日树下开怀畅饮的仙人消失了。

嗷呜心里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仙尊殿，奈何仙尊殿附近早已经被魔族给重重包围了。

仙尊还在苦苦撑着，比较有数百万年的底蕴，任魔族再强悍也只能一点点的磨。

嗷呜不识路，绕开仙尊殿后就像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

“走第二条台阶上去。”

又到了一个岔路口，三条仙梯腾云而上，根本看不真切尽头的模样，嗷呜正犹豫呢，青龙那独特的沙哑嗓音便响了起来。

嗷呜也没多问，就选择了最中间的那条，贴着最浓郁的云端深处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没一步都有寂静的回声响起，抬头看眼前一望无际，脚下的台阶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嗷呜小心谨慎，正沉默着往前走呢，突然青龙再次开口。

“再数十七个台阶，然后左转。”

嗷呜默默数了十七个，然后便看到左转的方向就是万丈高空，根本没路。

“这怎么走？”

“让你走便走。”

语气中掺杂着不耐烦。

嗷呜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就走呗，反正他是龙，会飞。

正当他左转迈出第一个步子，本都做好了化身成龙的准备了，没成想脚下却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台阶，低头看就是一片虚无，但踩一踩，触感真实。

这里真的有一条路，隐形的仙路。

这青龙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年青龙被灭族时，成仙的寥寥无几，难不成这条青龙就是那少数几个成仙的之一？

不过也正常，这家伙战斗力强大，成仙是应该的。

“接下来怎么走？”

嗷呜继续问。

青龙探出一颗头来看着眼前这条仙路，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一直走，走到坠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