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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0 你没有资格跟我提当初(满600钻

梁嘉学的目光冷了冷,他说道:“恶心?你当初还不是扑着往我身上扒。”

当初?他还好意思谈当初?

宁穗厌弃的别过脸,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提当初。”

梁嘉学道:“宁穗,你如果当初不离开江城,这些年也不用这么辛苦。”

宁穗听出了不对劲,问道:“你什么意思?”

梁嘉学看着她手上的冻疮,说道:“我可以包你。”

宁穗做起身,嗤笑道:“你觉得我稀罕吗?”

梁嘉学道:“不应该稀罕吗?你喜欢我那么多年,如今给你机会既留在我身边,又每个月躺着拿钱,不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吗?”

宁穗只觉得他不可理喻,说道:“不稀罕,我就是去大街上要饭,我也不可能被你包。”

宁穗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去卫生间换掉,她只觉得身上的这件浴袍都让她觉得难受。

但梁嘉学的声音此刻慵懒却又充满攻击性,他说道:“你如果今天走了,明天我就会让工管学院的所有导师知道,你勾引我。”

宁穗难以置信的回眸,怒骂道:“我勾引你?你有病吧!”

宁穗觉得自己应该回头跟白仙草多学几句骂人的话,她此刻明显词汇量不够且缺乏气场。

梁嘉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挑了挑眉,说道:“坐过来。”

宁穗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的温度太低,她身上都打冷颤。

梁嘉学也不催她,就那么邪邪的看着她。

宁穗很清楚,梁嘉学是真的做得出来。

她踱着步,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跟前,深吸了一口气,梁嘉学顺势捞过她的腰身,宁穗便坐在了他的怀里,只是浑身僵硬着,脸也木木的。

梁嘉学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咬着她的耳垂,亲昵的说道:“别那么紧张,我今晚不动你。”

宁穗心里冷笑,不是他不动她,而是她方才痉挛晕倒,他想动也动不了她吧。

宁穗闭上眼,咬着唇,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但这个反应更加的惹怒了梁嘉学,他捏过宁穗的下巴,低冷的说道:“睁开。”

宁穗睁开眼,眼里嘲讽,说道:“你还想要什么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她眼底的恨意和厌恶让梁嘉学心里一刺,但无所谓,如今她不还是乖乖的在他怀里吗?

他想要的,有得不到的吗?

梁嘉学笑了起来,说道:“真的吗?你确定?”

他意有所指的低垂着眼,看了眼下面。

宁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梁嘉学,你有病。”

梁嘉学抚摸着她的脸,低声自语道:“是,我也这么觉得。”

……

宁穗其实这些天白天的课时和活动都很累的,每次一回到白仙草那儿,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秒睡,只能中午休息时间赶作业和报告。

由于这一晚一开始和梁嘉学折腾晕倒又醒过来,宁穗脑子其实很晕,是累的,梁嘉学抱着她不肯松,宁穗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的脑袋无力的靠在梁嘉学的胸前,呼吸浅浅的,胸脯有规律的起伏,身上是熟悉的玫瑰香,混杂了点她洗发水的味道,反正就是香香的。

梁嘉学觉得很好闻,很舒服。

他低下头,埋在宁穗的锁骨里,只有这一刻才觉得是真实的,那个曾经一心一意都是他的女孩,此刻回来了。

也许是梁嘉学如今也二十五岁了,比起二十出头时候对宁穗满心满眼的怨恨和憎恶,其实回过头来那些微小的细节里,他是发觉,自己是喜欢她的。

只是当时他不需要这份喜欢,如今他想得到的都有了,却发觉心底那份空落落的地方,应该是给宁穗的。

……

宁穗没回去,白仙草给她发微信,没有回,打电话没有人接,白仙草也没有她同学的联系方式,只能干着急。

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宁穗的手机给白仙草回了个“我没事,开会开的太晚了很累,在学校附近酒店睡的,不用担心”。

白仙草这才放心。

当然这个短信是梁嘉学发的,他见着宁穗的手机一直震动,用宁穗的手指解了锁,回复的。

他看了下宁穗的微信和朋友圈,交际圈很简单,这应该是她当年离开后注册的新号,倒是真的没有什么七七八八的男人。

最近的聊天记录除了白仙草,还有一个叫做明森的,这个明森晚上还给她发了微信,梁嘉学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男的什么心思。

明森发的是:“明天见!”

十点多又发了句:“晚安!”

点进朋友圈,梁嘉学一看,知道了就是今晚和宁穗一起吃夜市的那位。

梁嘉学不以为然,小屁孩太年轻太嫩,宁穗不会喜欢这样的,他扫了宁穗的微信名片,加上了她。

但这时他才注意到,宁穗的头像是夜空中的一个圆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舒婧的手机里看到过庄恒生的微信头像——就是这个头像,一模一样。

梁嘉学冷笑,庄恒生进了监狱,应该也不会想到,宁穗如今连头像都用的和他是同一个。

女人都是这么贱的吗?

但梁嘉学细想,他自己也挺贱的,失去了才念着好,他和宁穗也没什么区别。

.

翌日,宁穗醒来,只觉得腰身被勒得好紧,她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和梁嘉学同床睡了一晚上。

而且梁嘉学的胳膊还搂着她一夜。

宁穗排斥的就推开他,正好将梁嘉学给推醒了,梁嘉学半睁着眼,说道:“睡得舒服吗?”

宁穗翻起身就拿着衣服要去洗澡,赶着出门,她怒声道:“不舒服!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但梁嘉学却睡得舒服,整夜无梦的舒爽,盘着腿坐起身,看着宁穗的身影,笑道:“我看你睡的挺好,以后你可以常来我这里睡觉,我很欢迎。”

“滚你妈的蛋!”早晨记性好,宁穗终于想起来白仙草这句骂人的话了。

梁嘉学也起身,他完全可以再多睡会儿,但他想跟宁穗一起吃个早饭,再送她去江大。

三楼的卧室有两个卫生间浴室,所以他和宁穗完全不冲突。

……

宁穗洗漱收拾好了,拎起包就要下楼出去打车,梁嘉学不急不慢的说道:“时间还早,吃个饭再走吧。”

宁穗道:“和你吃饭,我会吐。”

梁嘉学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就将浴袍脱了,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说道:“吃完了我送你,这边叫车不方便,应该没有司机接你单。”

这片是豪门别墅区,都是开私家车的,快车或者出租车司机早高峰有市区内的单子,自然不会选择来接这儿的单子。

宁穗低头一看,下了的叫车单子已经十分钟了,果然没有司机接单。

她无奈妥协,冷着脸问道:“那你快一点。”穿个衣服都这么慢吞吞的。

梁嘉学道:“不要催一个男人快。”

宁穗翻了个白眼。

……

梁嘉学带着宁穗去一楼用餐,原来别墅里是有佣人的,而且已经将早饭做好了,宁穗落座后,佣人问道:“小姐是要吃西式早餐还是中式的?”

宁穗只觉得好笑得紧,故意道:“油条豆浆就好。”

佣人笑道:“好的,油条需要现炸,小姐稍等。”

梁嘉学知道宁穗什么意思,她无非就是讽刺他如今发达了,吃个早饭都要搞得这么笼统讲究。

梁嘉学不以为然,对佣人道:“老样子。”

但其实他一般早上都是自己做,一份冰美式和烤好的吐司,今早叫了佣人过来,无非是因为她。

油条炸起来很快,就是有些烫,宁穗吃着味道炸的很不错,很脆又不油,豆浆是她喜欢的甜口。

宁穗吃着早饭,看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居然发消息回了白仙草,而且还居然多了个好友,正是梁嘉学。

宁穗不悦道:“你动我手机?”

梁嘉学道:“动了。”那副表情是“你能拿我怎样”。

宁穗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不跟他理论了,浪费口舌。

……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插上耳机听着歌,一幅把自己隔绝开的架势,梁嘉学也不恼,一夜过去了,总归他是满意的。

但有件事,梁嘉学心里始终疑惑。

车子停在了校门口,宁穗摘下耳机准备下车,梁嘉学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都不跟我提见有有呢?”

宁穗冷漠道:“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不见也罢。”

梁嘉学一时静默,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攥紧,青筋都凸起。

“是我的儿子没错,但不也是你的儿子吗?这么绝情,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来呢?”

宁穗冷笑一声,回过头道:“我为什么要生下来你还能不清楚吗?因为我以为那是恒生的啊,你忘了我当初第一次怀的孩子,正是因为知道是你的,所以打掉了啊,我怎么可能会为你生孩子呢?”

梁嘉学面容冷凝。

宁穗继续道:“你现在是想指责我没有母爱是吗?我有过的,四年前我不计较那孩子是你的,想自己养,不是你说我没文化,没江城户口,把有有从我身边抢走的吗?孩子是你的,这几年叫着舒婧妈妈,我认他做什么?认一个和你一样的白眼狼吗?”

梁嘉学听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了一只烟,淡淡的说道:“宁穗,你嘴巴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宁穗道:“拜你所赐。”

梁嘉学的眼弯起来,笑着说道:“但我其实更想听你开口求我,你来了江城,日子还长,慢慢学。”

宁穗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说道:“是,日子还长,但你的路未必有多长了。”

说罢,她下了车,大力的关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之后的夏令营期间,梁嘉学没有来找宁穗,宁穗却始终忐忑,总是观察着同学间还有导师的态度,担心梁嘉学会不会干什么缺德事儿。

好在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宁穗的报告做的也很出色,石教授对宁穗很满意,也说了九月份保研面试准备好,问题不大。

明森发消息给宁穗,说道:“我听到老师们聊天,对你很满意。”

宁穗特别开心。

她的夏令营结束了,白仙草化着妆,准备出门,问道:“最近想去哪儿玩儿?放松一下。”

宁穗拿起手机看了下备忘录,说道:“后天要和明森他们同学一起去爬山。”

白仙草眼睛亮了下,问道:“露营的那种?”

宁穗道:“不露营,订了民宿的,那儿有三个景点,第一天爬山,第二天逛景区,说是有寺庙,我还没去过呢,第三天就回来了——你要去吗?带上你那位大款呗。”

白仙草有些犹豫,说道:“算了吧,人家小弟弟摆明了就是想追你,我去当电灯泡不好。”

宁穗道:“小白,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只是想和未来同门搞好关系,顺便休息一下。”

白仙草叹口气,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气庄恒生不见你,也不给你个话儿,他要是直接跟你说让你等他,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什么都不说,什么态度嘛。”

宁穗凑上前,搂着白仙草,笑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气恒生干嘛?你气我吧,气我生了个有有不是他的,所以恒生心里才介怀的……我愿意等他的,你别气了。”

白仙草本就是随便说说,比起庄恒生,更该气的是梁嘉学,上回梁嘉学把宁穗掳走的事儿,宁穗回来也跟白仙草交代了,气得白仙草天天专车专送宁穗。

白仙草道:“你包里应该随身带把剪刀,他要是再动手动脚的,剪了他丫的!”

.

一起前去的同学加上宁穗一共有十五个,有男有女,宁穗只认识明森,其他都是明森的同级同学,简单自我介绍了以后,宁穗谁也没记住。

宁穗最不喜欢坐大巴车,因为总感觉很闷,坐一趟就要晕一整天,还好出发日不算做是爬山安排,先去民宿准备庭院烧烤,休息好了第二天才开始爬。

这家民宿还挺大的,环境也很好,靠近山区所以虫鸣鸟叫比较多,其实还有些亲切,宁穗坐在院子里的吊床上,随便拿了一本小说在看,小年轻们在准备烧烤的食材,欢声笑语里宁穗也没主动去搭把手,她就当作是倚老卖老了吧。

明森走了过来,给宁穗带了一包酸梅汁,躺着喝也不会撒的那种吸管袋装的。

宁穗看了眼是冰的,笑道:“你喝吧,我不喝冰的。”

明森道:“哦,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倒是忘了女生会有这种不方便。

宁穗道:“算是吧。”其实她并不是生理期,只是四年前生了有有,月子里发生那么多事情,身体受了凉,不能喝凉的,喝了就不舒服。

她这些年,再热的天,能喝热水就喝热水。

明森热情道:“那我去问老板娘要点红糖给你冲一杯。”

宁穗拽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别,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不喜欢喝冰的。”

明森低落的“哦”了一声,又道:“我给你晃吊床吧,你试试?”

宁穗道:“好呀。”

明森将吊床摇的很快很猛,宁穗在吊床里哈哈大笑,很舒服也很刺激,但很快,宁穗觉得头晕,喊道:“停停停!我不行了!晕死了!”

明森连忙停了下来,笑道:“这吊床还挺结实。”

一旁的一个端着盘子的女生早就听到这边的动静,大声说道:“明森!你们刚才讲的话好污啊!哈哈哈哈怀疑你们在开车——”

男生们也开玩笑道:“对,不知道光听声音不知道在干嘛呢。”

他们以为明森和宁穗是暧昧关系,所以可以开这种玩笑,但其实对于当事人来说是有些尴尬的。

宁穗躺在吊床里,书本盖住了脸,当作没听见他们的胡说八道,对明森道:“我睡一会儿,你去帮他们吧。”

明森脸有些红,他那么高的个子站在一边倒又些局促的不知道手脚怎么摆了,便也觉得该离开了,说道:“哦,嗯,那我待会吃饭叫你。”

他走之后宁穗抬起头望过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生,总是活泼张扬的,浑身都带有一股力量,宁穗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梁嘉学。

如果没有梁嘉美的事,他也应该是明森这样的吧,即便家庭条件一般,但其实也是开开心心的。

而不是如今扭曲成这样,暗算成瘾。

……

宁穗还真的在吊床里睡了一觉,山间的午后其实不冷不热的,很舒服。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正好烧烤都准备好了,炭烤的很香,撒上烧烤佐料,宁穗都觉得饿了。

但她坐起身,便听到一个非常不想听到的声音:“看你睡觉还挺开胃的。”

她定睛一看,梁嘉学端着盘子,手里拿着一根牛肉串,冲她笑道:“别下来了,就坐那儿吃吧。”

说完,他就把盘子塞到了宁穗的手里。

宁穗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她看向不远处聚在一起吃烧烤的同学,小菊笑道:“梁先生三点来的,说是找你的,原来你们认识啊。”

明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嚼着吃的,眼睛盯着宁穗和梁嘉学,有些不太高兴,但他到底也不能说些什么。

宁穗笑得勉强,只觉得扫兴,本来肚子很饿,但盘里香喷喷的吃食也没了胃口,她塞给了梁嘉学,翻身从吊床上跳了下去。

梁嘉学柔声道:“不吃吗?这儿晚上可叫不到外卖。”

这是在外人面前装什么深情体贴了吗?宁穗冷冷道:“我怕你下毒。”

明明那天在车上,梁嘉学的眼神很可怖,看起来是生了气的,此刻却又能态度亲和的过来示好,这个男人究竟是准备搞什么?

如果真要宁穗猜测,宁穗觉得搞不好梁嘉学是要来谋杀她的,深山老林里,都是制造意外的机会。

宁穗一脸不高兴的回了房间,梁嘉学也没有继续和大家呆在一起,明森观察着,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他发消息给宁穗,说道:“你肯定饿了,我给你留点放在冰箱,你晚上可以微波炉热一下吃。”

宁穗回复道:“好,谢啦。”

她的确是挺饿的,但是她不想看到梁嘉学。

明森揣摩出来了,于是接着问道:“那个梁嘉学,你和他很熟吗?”

宁穗道:“不熟。”

她想了想,应该先发制人,于是她说道:“他都结婚了,还骚扰我,我很烦他。”

正巧同学们低声聊了起来,说梁总不是有老婆了吗,为什么还追着宁穗呢?

一个男生笑道:“还不就是那句话吗?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明森听了,心里很是愤怒,决定要好好保护宁穗。

……

落日余晖下,宁穗坐在阳台吹着风,开着电脑看电影。

一旁传来口哨声,宁穗看过去,是梁嘉学,站在他那边的阳台上。

梁嘉学把房间选在了宁穗的旁边,大家一起订房间的时候,只有宁穗选了单人间,没有和女同学一起拼房间,毕竟大家都不是很熟,但好像给了他方便。

宁穗合上电脑,只觉得看到他已经ptsd了,说道:“梁嘉学,你公司是不是不忙啊?”

梁嘉学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他冲着宁穗笑道:“我就不能来爬山度个假吗?”

宁穗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流,起身就要回房间,但梁嘉学却道:“老同学一场,一起喝个酒,聊会儿天不行吗?”

他目光沉沉:“你不用那么敏感,也不要这么易怒,我又不会吃了你。”

宁穗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似在犹豫,但她用行动表明了抗拒,她回了房间,将门锁上,又将窗帘拉上。

梁嘉学自顾自的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自哂笑了笑,而后身姿矫健的翻了个身,就到了宁穗这边的阳台。

宁穗听到动静,拉开窗帘,正对上透明玻璃后冷笑又嚣张的梁嘉学。

宁穗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害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梁嘉学赞许的挑了挑眉,薄唇翕合,说道:“倒省了我提醒。”

他唇角带着诡谲的笑,抬起手,脖颈间的经脉都由于发力而凸起,伴随着“砰”的一声,他用手里那瓶威士忌,直接砸开了玻璃门。

宁穗有听到山间傍晚的鸦叫声,诡异又可怕,还有梁嘉学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好说好商你不听,那我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