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刮风了,四周静寂无声,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一切安静的就像被隔绝了一般,四周越是安静,周围的人越是不敢说话,他们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越发粗的呼吸。
“你们这是怎么了?还不前进?”张玉英冷哼一声,“不就安静点吗?有什么好怕的?我打头,你们随后跟来。”
“为什么不走?!”张玉英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后的手下以及考古队的一行人居然全都面露惊惧,就是不肯走一步。
“局、局长,你背后...”一个稍微胆大的民警颤颤巍巍的指着张玉英背后,一边指,一边往后退,腿直哆嗦,其余的民警更是吓得面无土色。
“我背后怎么了?”张玉英心里不知怎的也开始发毛,这么一想,他忽然感到背后一阵阴冷,仿佛有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一会,他又感觉到有人在舔舐他的耳朵,这么一想,他顿时全身直哆嗦,他慢慢的转过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他面前,长长的舌头,一下下的舔着他的脸,滴滴答答的流着血,一只眼珠子‘哒’的一下掉到了张玉英的脚边,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又将眼珠子给缠了起来,送到了嘴边,一下一下的咀嚼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还不快跑!”无名老道着急的跑了出来,尽管吓得手里的尘拂都拿反了,他还是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将手里的符纸撒了一地,然后撒丫子跑了。
张玉英被老道的一声给惊醒了,顾不上害怕,也朝着山下开始跑,其余的干警也罢、考古队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哇哇’叫着也跟着撒丫子跑路,一群人如一窝蜂一般冲着山下直线奔跑,没有一个人回头,即使如此他们依旧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这声音刺激的一群人越跑越快,本来花了一个将近一个小时到达的,不到半小时他们就下了山。
老道在身后大喊着:“鬼啊、鬼啊...”一边放慢脚步,眼见着一群人跑的不见影了,老道这才停下脚步,插着腰‘哈哈哈’大笑。
“你真是太坏了!”杨老头从一边的树林子里出来,拍着老道的肩膀,“你这一吓,估计他们以后都不敢来了吧!”
“哈哈,真是痛快!”一会儿,树林里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几个风水师,几人互看一眼,皆是大笑,又感慨:“这馊主意也只有无名道长能想的出来,一般人哪里有那么多的损主意?”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老道不满了,他斜眼瞅了眼几个人,哼道:“要知道这些事你们哪个没参与?不要把脏水都往我老道身上泼啊!”
党家湾的村民看到了这一难忘的场景,上山之时挺胸抬头,得意洋洋的一群警察,如今面如土灰,如惊弓之鸟一般,丢盔弃甲。
一向胆大的张玉英这一次也算是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一想到那个鲜红的舌头,以及那个咀嚼的眼珠子,他就忍不住打着寒颤。
“哈哈哈....”党家湾的村民都被这一场景给逗乐呵了,老少爷们都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们!”平复了许久,张玉英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将灵宝县公安局的脸面全都给丢尽了!如今居然被一群乡下农民给笑话,再看看手下,没几个站立的,颤抖着,有的裆部都湿了,俨然是被吓得尿了裤子,看到这一幕,张玉英顿时恼羞成怒,吼道:“全体都有,立正,准备回去!”
“是!”一群人勉强站起来,相互搀扶着上了车,离去。
刘福社看着一行人离开,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又过了一会,无名道长与几个风水师也从山上下来了。
“道长,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村民们簇拥着几人,急切的问道。
“怎么做到的?”无名道长与几个风水师互看一眼,哈哈一笑:“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罢了!”
老道一直就担心村民们会拦不住这些政府人员,所以老早就与凌风在后山布了一个阵法,一旦发动,进去的人都会受到煞气影响,产生幻觉。
要是心中无鬼,那么顶多是会觉得阴森罢了,但人这种动物,哪个人没有听过大名鼎鼎的“鬼”?没有人,再加上,老道在上山之前就说了这山上闹鬼,就给这群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丝阴影,到后面受了煞气的影响,怎么不会产生幻觉?
“师父,您没事吧?”凌风与沈穆从一辆车上下来,看了看老道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老道拉着凌风的手问道。
☆、第49章 落马
(49)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老道拉着凌风的手问道。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凌风与沈穆齐齐点头道。
灵宝县县城目前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本县公安局局长与文化馆的气势汹汹的跑到党家湾村去考古,没成想却被党家湾的鬼给吓跑了。
街头巷尾的彻谈,甚至有人跑到党家湾寻求证实,总之一向威严的公安局算是威信大大减弱。张玉英在办公室里走过来走过去,眉头紧锁,关于县上的风言风语他自然是有所耳闻,这不仅使得他的颜面大大丢失,更使得一向对他信任的县长也不满至极。他现在着急万分,而如何重新得到县长的信任是他目前要做的事情。
他知道县长能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这背后一定有隐情,最大的可能是上面施压了。张玉英忖度,想要重新得到县长的信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墓给刨了。
但,张玉英想到那张血盆大口,心里也是胆怯异常,别说自己了,就说底下的下属,不少人直到目前状态依然没有恢复,上班来都是惨着一张脸,每晚每晚的做噩梦使得一半人都想要请假离岗。
怎么做?张玉英一边胆怯,一边为名为利动摇。
白立恒上一次并没有跟着张玉英一起去党家湾,所以对党家湾发生的事情只听过并没有真实的见过,他思来想去,想要在局长面前长脸就在这一次了。
白立恒也是本县城里长大的,但从未听说党家湾村会有什么鬼怪传言,他细细一想,会不会是那帮村民找人假扮吓唬?不然要是真的有鬼,这帮乡下人早就搬走了,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在那里待了几百年的?!
白立恒将自己的猜测与张玉英一说,张玉英听了也是直嘀咕,这些村民的态度确实是不对劲,但那天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要说是假扮的,那也太逼真了,尤其是那个长长的舌头卷着那个眼珠子,咀嚼的的声响,甚至他现在都不敢吃脆骨等食物了,一听到人发出的咀嚼声他都能想到那天的眼珠子。
看着白立恒虽然面上表现恭敬,实则也掩饰不住的功利,张玉英眼珠一转,轻咳一声,坐下,“白队长,一直以来我都对你的工作能力非常认可,现在我要交给你一项任务,你能完成吗?”
“局长您就只管吩咐!”白立恒一听有门,立刻兴奋了。
“一定要让党家湾的那处古墓开挖,你也知道要是在我们县里发现这样一处古墓,绝对震惊全省的大事,到时候不止你我有功,就是全县的父老乡亲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京城,沈家。
沈孝严接到欧浩的电话后,立即向老爷子沈爱国报告了这一信息。
“这傅家伸的手好长啊!”沈爱国冷哼,“我倒是一直把这傅家给小瞧了,没想到连小小县城都能安插人,我能说这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
“父亲,您的意思是?”
“告诉欧浩,配合无名道长的一切行动,咱们沈家不怕闹,哼!”
白立恒纠集人马,这次他没有找文化馆的人,他打算直接学土匪占山为王,先把后山给攻了下来,那么将一切准备好后,再将那些文化馆的人给找过了,直接开挖就好了。
老道已经与十五位风水师将镇压的后山煞气的基本事宜安排好,只等在最合适的时间开始镇压。
这天早上,老道与一行风水师们都在养精蓄锐,沈穆手里拿着电话跑了进来,敲开老道的门,打断了无名老道的修养,“师父,他们又来了!”
“嗯,知道了!”老道站起来,“跟其他的乡亲们说了没?”
“说了,现在就等那些人来了。”
白立恒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党家湾,虽然这次的排场不及张玉英的那次,但这次他却是底气十足,因为张局长说了,只要能拿下这块山头,就是使用点暴力也没什么事,一切他会摆平。得到了领导的大力支持,白立恒兴奋无比。
刘福社与所有的村民再次的堵在了后山,白立恒从车上下来,对着村民冷哼,他‘哐’的一下就将车门子给关上了,道:“我们说起来也算是熟了,这是我第二次来了,我希望这一次你们乖乖的让开,不要跟我们做对,你们也看见了,我这次来是开着几辆车的,其中一个还是卡车,够拉你们全村人了,你们也不想真的被我拉到公安局吧?哼,识相的就自己乖乖的走开,不要真的做出什么悔恨的事情来。”
“我们党家湾所有村民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准动后山,要是你们敢动,我们就坚决的反抗到底!”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说的,动手!”白立恒看着这眼前的党家湾的一群刁民们如今都手挽着手,万众一心的样子还真是不好下手,但为了自己的升职,只得对不起乡亲们了。
警察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但还是一群冲了上去,与村民们发生厮打,现场一片混乱。
凌风与沈穆还有景岩三人身边还有一个一副文人气息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录像机,远远的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景岩甚至还拿着一个相机‘喀嚓喀嚓’的拍着照片。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群老少爷们都被押着上了警车,然后呼啸着带走了,白立恒得意洋洋的,拍了几下手,朝着后山走去。
后山老杨头老早就等着了,再次的发动阵法,白立恒自然是中了招,自然是如张玉英一般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白立恒吓得直哭天喊娘,一路狂奔的回到了县城,他以为这是他人生中最恐惧的一件事,但很快他发现不是。
因为第二天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安慰也不是来自张玉英的包庇,而是剥夺他的职务,剔除了党籍。
他看着手里张玉英甩给自己一叠照片,自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一群警察与农民厮博,他既愤愤不平,又茫然失措,他‘咚’的一下就给张玉英跪下,恐惧万分:“张局长,您一定要救救我,这可是我按着您的指示干的,您不能就这么把我给踹了啊!”
张玉英心里冷笑,面上却叹息:“这件事现在之所以没有被媒体揭漏出来,也是因为我找人将这条消息给压了下来,你只要耐心的等两天,等这事平复下来后我一定会让你官复原职!”
张玉英将白立恒给打发走后,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已经被上层知道了,幸好县长提前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在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撤了白立恒的职,不然到时说不准真的会惹火烧身。
张玉英以为此事已经了结,但很快他失算了,这灵宝县公安局与党家湾村民发生大规模的厮打视频被hj省的晚间新闻联播播出了,一下灵宝县就成了hj省的中心,而这火是越烧越旺,就像是滚雪球一般,引来了一片叫骂声,市里、省里的纪检委全部下到灵宝县进行调查,很快张玉英也被白立恒给拉下了马,尽管张玉英并不愿意暴露县长,但这一切都好像有人在背后做推手一般,从文化馆处得来消息,说是灵宝县的县长程志雄亲自鼓励文化馆去来挖党家湾后山的那处古墓后,纪检委的不屈不挠的接着往深挖后,终于将急功心切的程志雄给拉了下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急于建功的程志雄的指使所为,连续的对党家湾村民多次的言语恐吓的公安局就是在这位县长的指挥之下进行的。
程志雄垮台了,而被抓的所有党家湾村民也被全数尽放,政府也做了承诺,只要党家湾一个村民不同意开挖这个古墓,那么政府就不会勉强于村民。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不仅是老道很欣慰,就是全村的父老乡亲也同样很激动。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的消除这个隐患了!
老道与其他的十五位风水师再次的踏上了后山,他们要找到主穴的位置,找到正确的进入墓室的进口。那个盗洞,无名道长已经与其他的风水师们布置好了阵法,可以将煞气锁住,不被外泄。
而青龙剑也重新回到了凌风手里,经过这些时日的煞气吸收,青龙剑越发的寒气逼人,被光一照,隐隐现出一丝红线。
中国数千年来的墓葬形式,都来源于伏曦六十四卦繁衍出来的五行风水布局,万变不离其宗,都讲求占尽天下形势,归根结底就是追求八个字:造化之内,天人一体。
无名道长与其他风水师要做的就是找穴,穴,就风水宝地的“点”,用于阳宅基地的中心点和阴宅的金井(指葬人的坟坑)。古人说:“寻龙易,点穴难,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足见点穴的难度和重要。传说唐朝李淳风与袁天罡二位大师为皇室勘寻风水宝地时,一个先在所点穴位上埋了一个铜钱,接着一个也来点穴,在穴位上插了一根针,经主人察看,针恰好插入钱孔。说明了点穴的传奇和微妙。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无须赘述,但点穴是十分严格的,常言说阳宅一片,阴宅一点。静道僧著《入地眼》中说:“点穴要高不斗煞,闪不离脉,低不犯冷。”斗煞即伤龙,犯冷即脱气,伤龙者子孙败绝,脱气者亦子孙败绝。龙脉皆从主山灌入穴中,安葬一般都是从人之百会穴灌气,也有左耳或右耳灌气的。(此处来自百度)
现在老道他们需要找出这个‘点’,然后以这个‘点’为中心,开始测算整个墓室的风水布局,寻找正确的入学口。
因为之前的盗洞,导致了这个墓室的风水布局被破坏,尽管只是一点,但就因为这一点,导致了这个点位置有所偏置,老道他们要凭着经验还原,并找出。
“找到了!”
☆、第50章 墓室入口
(50)
“找到了!”
老道仔细观察手里的罗盘,此时罗盘中磁针颤动的状态,老道知道自己找对了。目前这个地方的磁场反应最为奇特,说明这个墓室主人的棺椁必在这里。
“道长您找到了,”几个风水师围了过来,崇拜至极,老道‘嗯’了一声,“我们以这个点为中心,按照五行找出墓室真正的出口。”
“好嘞,”
风水师找墓查星象,观山川地貌,眼看青龙白虎。看墓室风水一般都是看砂、穴、水。所谓砂即指穴场以外四周形成明堂的峰峦,古人将它以二十八宿之四兽命名。即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穴之对面的山水全称朱雀,就山而言,小明堂内眼前有土埠或圆台,或一字状之土台,都称作案砂。即眼前之“书案”。案者“高应齐眉、低应齐脐”。谚曰:向上千朝,不如本堂一案,有案者必贵砂也,定发科举官职无疑。明堂之外隔水的山称朝山,再远隔一水之山称官山,近为朝,远为官。 水就是大小明堂所见之水。包括流入明堂的朝堂水和过宫水叫“来水”,流出明堂的水叫“去水”。来水处又称天门,去水处称地户,通常叫水口。天门要开,天门不开不来财;地户要闭,地户不闭不聚财。明堂容万马,水口不通舟。力求只见来,不见去,点滴不漏方为宜。杨救贫祖师最先强调水的作用,依水立向纳财,以解救贫困。故有:“杨水一勺可救贫”的速效法。
众位风水师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奇特的风水,五行八卦对比砂、穴、水,明明在理论上不相统一,但偏偏很奇特的又能自然的溶为一体,这必是高手所为。
凌风坐在一旁给他们打下手,来之前,凌风被师父再三警告不得插手此次事件,因为他还太年幼,要是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他坐在一旁,沈穆没有跟来,因为他的体制特殊,不能沾惹煞气,所以被师父与凌风两人强制留在了党家湾。
他看着师父与十几个风水师满山转悠,寻找着墓室入口。自己只负责看管着干粮与水,思来想去实在是无聊的他索性就开了自己的天眼,反正四周也没有人,也没人会发现自己的异状。
天眼一开,天地分阴阳,站在高处的他一眼望去,整个山头的煞气与元气按照一定的规律盘旋,又与青龙白虎相互呼应。
这党家湾煞气如此严重按道理来说应该草木发黄,百鸟不存,但,凌风微笑,这大自然与道家崇尚自然的思想结合,最后得出的就是如今明明是穷山恶水偏偏却是这般草木茂盛。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墓室的风水师充分的利用了山前的那条河,也就是水。观水也注重看水的流向及形状,称做观水城。向我、拜我、朝我、眠我者,如眠弓水、金城御带水皆为吉水。“之、玄”状之水流来为最贵。《催官篇》曰:“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如浏阳河九曲十八弯,出了一个毛泽东,已成为空前绝后、名震环球的伟人,永垂史册。
这党家湾山脚的水如弯弓弧度弯的恰到好处,是水中的吉水,所以此处煞气得到宣泄口,这才会保住此地几百年没有被煞气侵蚀,但这也要保证这煞气的宣泄口不会发生变化,不然煞气就会无规则的乱串,到时候就糟糕了。
等等,煞气宣泄口?凌风闪过一个灵感,会不会这个风水师并没有将这水设为聚财点,而是宣泄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煞气口会不会就是墓口?
老道与其他风水师没有凌风的天眼,只能大概感知周边元气变化,所以找的比较费劲。老道找着也突然领悟到了,抚须片刻,将所有的风水师们集合起来,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一群人又来到面对河流的一处山坡,手里开始寻找。
“哎,凌小兄弟你怎么跑到这里开始挖洞了?小心点啊!”一个中年风水师看着凌风在一边的土地上拿着个铲子来回的挖着,摇头,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贪玩,即使有个高明的师父也是如此。
“嗯。”凌风应了一声,没有理会,接着挖。凌风的辈分在整个风水界也算是高的,除了老杨头与三师叔,其他的资历高的,见了他都要喊声小兄弟或者小师弟,要是碰见这些人的徒弟、徒孙,见了凌风都要行礼的。
凌风以前还问过师父,要是自己以后创江湖,遇见江湖上的人怎么论辈,老道得意的道:“除了那么几个特定的人,其他的你直呼其名就好,谁都不敢说你什么的!”江湖重辈,不重年龄。
见凌风没理自己,中年男子也没在说什么,凌风不是自己的晚辈,自己还真不能替人家的师父说什么,只得仔细看着,不让这孩子真惹出什么大麻烦。
挖了大约半小时,洞已经挖了一米,深凌风依旧汗水不出一滴,动作一下一下没有丝毫混乱,中年风水师瞧着瞧着也不得不感慨,这半小时过去了,这小孩汗水不出一滴,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半小时里他气息没有丝毫紊乱,一收一缩,一缩一放,极有韵味,甚至暗合天道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