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上就行,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咸平府,然后据城而守,等待沈州蒙人的军队前来。
这是秦凌云信里告诉苏文林的内容,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是去秦州。
毕竟那里周边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军事力量,拿下之后可以轻松再次隐藏行迹,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但是他们刚从胡里改路出发两天,就收到了特种队传来的消息。
铁木真调集了五万人埋伏在了秦州附近,就等着他们出现。
这一消息吓得苏文林与翰勒尔格立即改变目标,同时传信告诉平壤,计划有变,他们打算改道去咸平府,看看有无机会偷袭。
毕竟如今就这两个地方守备空虚,铁木真调集了五万人埋伏在秦州,总不可能再有军队给他调到咸平府了吧。
而且沈州本就是防守辽东地区的重镇,那里的军马充足,距离咸平府又近,根本不用再派什么伏兵。
苏文林二人就想着看能不能打个闪电战,用最快的速度将咸平府给拿下,抢了就跑,实在不行,烧了就跑也行。
可来到附近之后才发现,想要出其不意的拿下咸平府还真做不到。
虽说城内只有五千人守备,但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袭完全不可能。很有可能自己前脚攻进城内,后脚沈州的兵马就会出现在城外。
现在秦凌云来信既然说放手去打,还要他们据城而守,也就是说辽东方面会有动作。
很有可能是想两边合力,吞下来援的沈州兵马。
这让翰勒尔格和苏文林又惊又喜,本来说好了只是小打小闹,撑死了就他们这些人在北方搅风搅雨。
现在看样子是有大动作,搞不好这一战打下来,蒙国在沈州和辽阳府的封锁线都会被撼动,直接将蒙人给打到更北方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像二傻子一样的咧嘴一笑。
“怎么说?现在就冲?”
翰勒尔格最是不耐,恨不得立即拿下咸平府,然后灭沈州兵马。
苏文林斜睨了他一眼,有些鄙视的说道:“现在?你傻了?虽说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攻,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让对方发现。
等晚上,我们趁着夜色急行,能晚一点让对方发现就晚一点,给对方准备的时间更少,我们的损失就会越低。”
翰勒尔格一拍苏文林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还是你会算计!就照你说的办,现在让大家伙赶紧休息,后面估计就要辛苦拼命了!”
苏文林被怕得一个趔趄,笑骂两句后,朝着琉球军的营地走去。
这一路走来,二人相互配合,相互参谋,屠杀了不计其数的蒙人,坑了噶格木部,算计了术赤,抢了数之不尽的财富,更是制造了数十万的流民。
虽说所属的立场不同,但人生三大铁中的一起扛过枪也算是经历过,渐渐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
夜色正浓,借着微弱的月光与零星的火把,数万人的队伍疾驰在北方平原之上。
暗卫与琉球军都受过专门的夜间训练,晚上跑马自然不在话下。
换成寻常军队,估计一晚上下来,跑丢的人、混乱造成的自身损伤就会占据三四成。
两百里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赶的,尤其是在不惜一切代价赶时间的情况下。
满打满算,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赶至咸平府城之下。
若是他们能做到一人双马,时间进程可能会快一些,但是为了不被暴露,整支队伍只能是一人一马。
至于被劫掠来的蒙人马匹,不是被做成干粮就是就地宰杀任其腐烂。
留给蒙人?不存在的。
天光微微亮的时候,有蒙人斥候发现了这支消失已久的军队,但是没有人去管他们。
已经做好了计划,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与其派人去追不一定能追上的蒙人斥候,还不如抓紧时间赶路。
跑了一晚的时间,大军就地埋锅造饭,战马喂食,就地休息。
一个时辰,所有人马只有一个时辰的吃饭休息时间,便要继续赶路。
在天黑之前,他们必须要赶到咸平府,并且展开攻城。
夜晚攻城自然不是个好的选择,但是为了最快的拿下咸平府,翰勒尔格和苏文林也顾不得其他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到,所有人立即上马,再一次朝西边疾驰而去。
两位领军之人已经算过了,若是今晚顺利拿下城池,明日还能有一日的休整时间。
沈州的蒙人若是反应迅速的话,后日就会赶至咸平府。
其实细细算来他们根本没有休整的时间,拿下咸平府之后他们要就地取材的准备一应守城器具。虽说估计如今的咸平府已经在准备了。
但为了最大限度的拖住沈州军在咸平府之下,守城的器具自然是多多益善。
还要派人在城内锁拿一切的不安定因素,以及抽调城中壮丁劳力封锁其余几门,算下来他们的时间可能还不够用。
当夕阳还剩半张脸露出大地之时,暗卫和琉球军终于赶到了咸平府城下。
他们见到的,是咸平府城墙之上如临大敌的蒙人军士,是城门紧闭,城内百姓瑟瑟发抖的咸平府。
城头上的将领大声喊着:“援军最迟后日就会到达!只要守住两日不到的时间,就是大功一件!豁出性命吧!为了草原勇士的荣光!”
“吼!!”
城墙之上的蒙人军士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拿着武器高举,大声吼叫着。
苏文林朝翰勒尔格说道:“先吃饭,晾一晾这群蠢货,等会看我琉球军发威。”
翰勒尔格咧嘴一笑,点头答应。
在他们看来,城墙上的这一幕确实有些傻。
他们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还守住一天一夜,等到真正的开打,他们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天威。
随即,他快步赶上掉头往回走的苏文林,小声问道:“待会能不能别将城门都给炸没了,咱们可是还要守的啊!”
苏文林白眼一番,没好气的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