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探查,已经初步锁定了最初第一起刺杀案件的凶手。也就是当初袭击金大人的那些人已经被我们查到。”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让金国觉得我们越俎代庖,对这些人我们一直实行的是监控。”
“这之后金国的一系列动作似乎是惹怒了这群人,于是他们四处联络勾结,发动无数人马策划袭击案件。”
“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消息就是,最初的那群人中,有人去了四皇子的府邸,也是从那之后,各种袭击案件才变得多了起来。”
“在联系上金大人上次遇袭的事件,我们有理由怀疑四皇子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不然金大人的行程不可能被探查的这么清楚,只有是宫里透露出消息,外面的人提前布置,然后掐准时间点发动,之后再根据计划全身而退。”
“唯有如此,才会让袭击金大人的计划如此成功。”
苏文林等人听完这些消息后一时沉默了下来,此事事关金国的四皇子,而且还牵涉到蒙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贸然将消息散步出去,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担得起的。
“金大人如何了?”
苏文林发问道,万一金列已经去了,他不敢想象到时候秦凌云来了会爆发什么样的怒火。
“经过抢救,金大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毕竟年纪大了,恢复起来较慢,如今仍躺在家中休养。”
听见金列无事,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金列死了,秦凌云在听到四皇子与此事有关联后,很有可能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带着人杀上门。
岳飞此时忽然开口道:“今日我们在街上看到的景象又是为何?莫非现在平壤城的袭击刺杀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了吗?这里的守卫力量如此薄弱?”
那人看了苏文林一眼,见后者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说后,才张嘴答道:
“现在那群人已经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当街袭击了,官府和军队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抓到任何一个人,对方总能在被围住之前逃走。哪怕是让人假扮大臣上街引诱他们下手,他们也能提前知道,根本不上当。”
“可以说,对方的眼线已经密布在了朝廷和军队之中,怎么隐藏形迹和行动都对他们无效。”
岳飞皱眉,继续问道:“那你们呢?可曾查到那些奸细又或者发现什么关键线索。”
那人自豪一笑道:“自然是有发现,而且发现还不小。”
苏文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详细说说!”
“金国的人一直将目光锁定在下层人员,以为奸细就混在底层人群之中,殊不知,这金国的官场已经烂透,许多抓人的主官,其实就是那些袭击案的幕后策划。”
“这些人一边策划着如何抓人,另一边又布局如何在作案之后迅速离开。这样一来无论官府这边怎么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
岳飞和姚奇双目鼓得老圆,别说他们了,便是苏文林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是说,这些人既是贼,也是官?这平壤城的热闹全是他们一手策划,演给完颜建树看的?”
“而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个就请恕在下无能了,我也猜不到他们的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姚奇这时候插口道:“这些人的官位,职责,以及原来的地位,是不是能从这方面入手能分析出问题来?”
那人有些讥诮的说道:“这些我们都查过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派系,也不是全是四皇子的人,里面甚至有一位据说还跟金列的私交甚好。”
“他们背叛金国或者说这次行动的目的,根本就调查不出来,除非能够抓捕几人严刑拷打,然后再对上他们的口供,估计就能知道真相到底为何了!”
这话说的轻巧,可是让他们去抓金国的官员,这可能吗?
若是金列没出事,凭着秦凌云的关系,还能借他的手去进行。
但是现在金列在家养伤,很明显不再适合关心此事。
至于抓其他人,那些跟金国朝廷没关系的,特种队的人也不敢。
为什么?
万一因为抓捕这些人而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一股脑的望风而逃了怎么办?
毕竟这股势力不小,一旦惹得对方狗急跳桥,谁知道会引发什么更大的乱子。
于是,平壤城便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模样。
金国的朝廷被蒙在鼓里,想抓人抓不到。
而特种队的人知道哪些是幕后之人,但却没有权利去抓人。
而且此时大理在此处的人分量不够,和完颜建树说不上话,即使说了,也不见得能够说服或者取信对方。
这事就这么一直被拖了下来,任由局面渐渐糜烂。
好在大家得知了秦凌云即将到来的消息,相信以这位的能量,只要一到平壤城,这场闹剧就可以收场了。
苏文林心里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也在思考对方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不是要对付秦凌云。
除了金列,这一系列后面的操作搞不好都是烟幕弹,为的就是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将目光都死死的盯在现在的乱局之上。
从而忽略的最大的可能,也就是秦凌云出行之前的那些怀疑。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袭击始终都不过是一场闹剧,根本达不到任何有效的政治或军事上的目的。
而没有目的的行动,这不就是多此一举的暴露吗?
接下来的几日,他与岳飞等人一起商议研讨,分析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
即便是这样,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而秦凌云此时的船队,离平壤城已经只有不到十天的距离了。
这天,岳飞盯着平壤城的堪舆图细细查看,上面已经将暗中的敌人一个一个的标注好位置,并且大概有多少人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的一名部下忽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正好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使得上面的一杆小旗滚倒,一路滚到了堪舆图之外。
“将军,今天又有一名官员遇袭,啧啧,这金国还是乱啊!”
一边说着,那名手下一边伸手准备去将那面小旗恢复原位
这些东西他们这几天都看腻了,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可岳飞的目光却忽然死死的盯着地图外的那面棋子,猛地一伸手止住了手下的动作,大喝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