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孔融听罢,顿时脸色苍白,肺腑之气直冲天灵,一声哀鸣响起。
噗!
如若九雷轰顶一般,猛然一口鲜血从孔融嘴中喷射而出。
然后马上的那一具身躯,宛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晃晃,几欲摔落下马。
“国相!”太史慈一声惊呼,连忙策马逼近,扶住了即将要从马上摔下来的孔融。
潘军的呼和声,响彻九霄,磅礴的士气,如日高照,达到了顶峰。
这一刻,那些原本自恃清高的名士文俊,也已经纷纷到了瞠目结舌的境地。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方才他们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事情。
一介武夫,非但有着天降异象,居然还将当世鸿儒孔融,骂到吐血。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一番话语,更是道尽了古往今来,无数读书人的最高追求。
潘凤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往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掷地有声,如若雷震,让这些个文士儒生,无不浑身一颤。
紧接着,潘凤用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犀利,冷冷横扫这满城儒生,冷喝道:“潘凤在此,尔等是要与我一战,还是要与我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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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喝,低沉却而不失霸道,透着一股阴森诡厉的杀气,却又挟着目空一切的傲慢。
仿佛满城上下,在潘凤眼中统统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的背后,禁不住掠起了一丝寒意,只觉那潘凤一声喝,竟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瞬间袭卷而來,让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就连孔融身旁的武安国和太史慈二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各自手中的兵器,都开始微微颤抖。
城中的田楷见状,心知孔融今天是装逼不成,反被打脸。
若是自己再等下去,不仅城上的文士俊杰会变心,就连军心也会跟着动摇,乃至土崩瓦解。
与其坐观山崩,不如趁势杀出,反正潘凤身后也不过寥寥三千之众,焉能挡住他那两万多的兵马。
念及于此,田楷再无等待,直接率着身后的兵马,从城中狂杀而出。
“杀潘凤!”
“杀潘凤!”
“杀潘凤!”
就在众人还沉浸于错愕和恐惧中的时候,喊杀声已然冲天而起。
从高空俯瞰下去,只见那两万之众的兵马,如潮水一般,从狭小的城门中狂涌而出。
不消片刻,便迅速扩散开来,形成吞天噬地的姿势,浩浩汤汤的朝迎面处的潘凤大军席卷而至。
但见十余个大大小小的军阵,整齐而肃然的向着潘军推进而來,遮天的黑色战旗,如乌云压地一般,森森如林的刀枪,几欲将苍天映寒。
望着那裂阵而出,全军压上的青州兵甲,潘凤孑然一身,非但不惧,相反他还笑了。
“终于按捺不住,准备动手了么......”
冷笑中,潘凤深吸一口气,目光移向郭嘉,笑道:“奉孝,刀枪无眼,你要不先往后撤撤?”
被潘凤这么一说,郭嘉这才从深深的愣怔中抽过神来,只一拱手,沉吟道:“主公,要走那便一起走。”
“本将等的就是这句话。”
潘凤冷笑一声,再度环扫一周城上才俊文士,旋即举刀喝令道:“所谓堂堂圣人之后的孔老狗,竟然不讲武德,还埋伏了如此之多的伏兵,全军后撤!”
一声令下,潘凤身后那三千将士,齐齐调转方向,往后方撤退而去。
孔融身为圣人之后,天下文人仕子翘首以盼的儒学大师。
居然在两军谈判之际,暗藏阴毒伏兵,这哪里还有半点春秋礼义,可谓与小人之举,并无半点不同。
因此,城上的才俊文士,见从城中忽然杀出的伏兵,无不对目露惊异,甚至产生了一些质疑鄙夷的言论。
方才的论道,天生异象,乃至此时孔融的伏兵,已经彻底动摇了孔融在他们心中那崇高的地位。
孔融看着这一双双怀疑的眼神,登时是肝胆欲碎,胸中怒火烧得更甚。
“给我追,莫要放走了潘贼!”
田楷却顾不得这么多,见潘凤怯战而走,便急忙率着大军奔杀而出。
毕竟只要铲除掉了潘凤这个祸患,那其他的烂摊子,后期都可以慢慢收拾。
双方一追一赶,大约跑出去三里有余,潘凤忽然停下了马蹄,转而调转马头,直面那穷追不舍的田楷大军。
潘凤以一种冷绝若冰的目光,冷冷凝视着眼前那恍如浩瀚汪洋的田楷大军,催动起了脑海中的系统,对其进行检测。
【八品武将,田楷,属性如下】
【武力:82】
【智力:56】
【统帅:72】
【治政:52】
【坐骑:惊帆】
果然,田楷的属性也不过是泛泛之辈。
但让潘凤感到意外的却是,田楷座下的那一骑白马,高大威武,神态威武不凡,竟是那名马惊帆。
在历史上,惊帆乃是曹真的坐骑,其耐力惊人,速度飞快,奔跑如行云流水,譬如白帆顺流,故名为惊帆。
其虽然名声较小,但实用性却毫不逊色于的卢、爪黄飞电等名马。
只是潘凤没想到,原来在袁家覆灭,惊帆在落到曹真手里之前,竟是那田楷的坐骑。
“真是匹好马......”
潘凤拄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眺望着那一骑神骏无比的坐骑,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赞叹之色。
田楷没有发现潘凤异常,此时见潘凤不再逃跑,竟还以为潘凤是打算放弃抵抗,准备束手就擒了。
田楷冷笑着扬起手中的长枪,厉声喝道:“潘贼,谅你也是个从军之人,可见我身后那两万步骑?若是不想被踏为肉泥,想讨个快活的死法的话,还不快快下马受擒!”
“哈哈哈哈......”
听到田楷那苍白无力的威胁,潘凤非但不惧,相反还爽朗的仰天笑了起来。
本以为潘凤是怯战而走,但听到这笑声,田楷先是微微一怔,再是怒目斥道:“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可笑的?”
笑声渐听,潘凤注视着眼前的两万青州军,一字一顿道:“你问我笑什么,那自然是笑你不明白,何为人贵在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