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便知道了缘由,养心殿来人传话,召我前往养心殿面圣。
“皇上近日心情不大好,娘娘待会可要小心些。”
“多谢公公提醒,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回娘娘,皇上那儿似乎是看了几封信,似乎是与娘娘有关。”
“信?”我不知所谓,转眼看看苓珠,她亦摇摇头。
“罢了,快走吧。”
进门便见着他面色讳莫如深,手中攥着一叠信封,旁边还站着何昭仪。
皇上示意她先行退下,似乎是想要单独同我说。
尚未来得及行礼,皇上便将那些信封扔在我脚边。
“自己先想想清楚,想好了再开口。”
定是何氏又做什么手脚了,我心中如此想,跪下将信封一一捡起,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君心为我”,落款是我的闺名,字迹与我确实十分相似。
“皇上这信从何而来?”
“自永城截获。”
“永城?臣妾的确是每月都写家书寄给家里,可这显然是写给心意男子的信,纵然与我笔迹相似也不会是臣妾所写啊。”
“这是二皇叔给朕的。”
“二皇叔……汉王?这又是从何说起?臣妾又何曾与汉王有过来往啊?”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吗!你若是现在一五一十交代了,朕念在旧情可以从轻处置。”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知这是从何而来,又要交代什么?难不成臣妾还会与汉王纠缠不清吗?”
“那朕来提醒你一下,这些信是汉王从永城寄往长沙府的路上截获,这里面全是你和襄王的来往书信。”
襄王?这从何说起?
但我知道襄王二字,一直以来便是他的逆鳞。
“臣妾不知为何会如此,也不知这些字迹为何与我的如此相似,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襄王就藩后臣妾与他再无来往。”
“那这个你又如何解释?”说罢又是一张帕子。
帕子上绣的又是我平日里最爱的并蒂莲,刺绣针法又似乎是出自我手。
“这?”
“徐武随身带着的,可真是宝贝的很。”
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皇上,臣妾百口莫辩,虽然的确是十分相似,但绝不可能又与徐武大哥有什么牵扯。”
“朕真是没看错你,你依旧不减当年啊,朝三而暮四。”
他这番羞辱正中有心人下怀,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
“皇上!因为二皇叔之死,皇上有怨有气臣妾都无所谓,可臣妾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我心中气结,声音已开始颤抖。
“他们一个两个都同你纠缠不清,你还说没有非分之想?一面讨好朕,想要谋取皇后之位,一面又同他们来往,朕还有什么没有满足你的?”
心寒至极,我望着他,不愿再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朕等着你解释清楚。”
“皇上既已有定论,臣妾又何必多言?”
“你确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全都是臣妾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偏就不解释,我偏要看看你是信我还是信这些子虚乌有的罪证。
到底,他还是没舍得伤我,将我禁足承乾宫,起居照常。
只是,自那以后许久,我们未曾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