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肖被丢在了角落,不知道他现在状况怎么样了,枫玲好不容易蠕动着爬到他身边,却哭了起来:“他没气了……我哥没了……”
我楞了一下,枫肖额头上磕出来的伤口一开始还有少量的血液流出,但是现在却没了。按照那伤口的程度来看,多多少少会流一会儿血的。他身体里的血液可能所剩不多,但是如果这种情况下都不流血的话,那就说明是真的……死了。
枫玲伤心欲绝,我别过脸不去看她,在知道我奶奶已经死了的时候,我想我应该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吧?我最见不惯的就是生离死别,没什么比这更加折磨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不如死。
没过多久,小黑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那些人把枫肖抬了出去,不管枫玲怎么阻拦都没用。想到草原上那叫秃鹫的大鸟,它们应该会很快把枫肖的身体吃得只剩下骨架……
枫肖被带走了许久,枫玲还在撞着门,华问天临走前告诉我的让我小心枫岚,我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枫玲。没了枫肖,她已经快疯了,我要是再跟她说这个,只会更加刺激她。
最后累了,也或许是没什么力气了,她才靠着门瘫坐在了地上:“大师兄,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救我们……?我哥没了……他没了……大师兄,大师兄……”
我只能继续装老练的说道:“金先生,你说说看吧,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
那金平面色凝重的说道:“不瞒你说,的确是有……有时候啊,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在我床边走来走去,虽然没怎么样,但长此以往,不免睡眠不好,整个人都开始精神恍惚。最严重的是最近这几天,睡到半夜我会突然觉得有谁拽着我的脚把我往床下猛的一扯,可我醒了又什么都没发现。一次两次可能是我的幻觉,但远不止了……”
这就奇了怪了,从小到大我没少听说怪事儿,鬼害人我也大概知道一些,还没见过只在床前走,把人往床下扯的。死鬼阎王既然找到了这个金平,那就说明死鬼阎王知道是怎么回事,到时候问他就得了。
我装作思考的样子,几秒钟之后说道:“这个得看了才知道是什么在作怪,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找时间过去看看。”
金平急忙站起身说道:“樊音小姐,感激不尽,请你务必要快些去瞧瞧,那缠着我的东西多半是不安好心。实话说了吧,之前我也找过阴阳先生帮忙看,做了法,花了钱,晚上还是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东西解决了,多少钱都可以!”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现在只在想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企图,还有就是……我能不能抡得过。
“先看看再说吧,做我们这行的,在弄清楚之前也不可能给十足的保证,办得到我不会少收你钱,办不到我也不会拿你的好处。”我学着三爷爷以前跟人说话的方式说道。
面对钱财,要表现得淡然自若,以前三爷爷说过,做这行图的不是赚钱,图个心安理得,图个为民除害。记得以前他给邻村或者村子里的人‘办事’的时候,面对有钱的人家,会收一些钱,面对实在穷得叮当响的,他什么也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