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最终还是放过了队友b。
他看着再一次傻笑起来的对方,觉得自己的迁怒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他不屑于在弱者身上浪费时间。
而当他离开废墟再一次返回光之国时,银奥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新的训练场。
他并没有前往奥特竞技场的意愿,那里的奥太多太烦,而凯恩那家伙最近莫名其妙常驻在了那里
啧,那家伙明明不是热衷于训练的奥才对。
银奥烦躁地想。
他记得对方明明更乐于把时间花在那些杂七杂八装模作样的事上,帮后勤做事、调节队友关系之类的。
虽然那小鬼也做过这些,不过小奥一向懂得索要报酬,而不是像凯恩那家伙一样无私奉献。
随着选项被一一排除,贝利亚最后只能选择用点数换取私下的训练场地。
他看着比以往宽阔、设备齐全的场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里砸了个干净。
而后银奥申请了老的材料和设备,想要尽可能场地布置得和营地那的相似。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训练环境,不想要再更改。
一切在他的卓越战功下都很顺利,想要的材料和特殊装置开口就能要到。
所以当银奥在布置好的场地再一次开始训练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一切都没变,只是缺少了那些间歇的战争的响铃罢了。
他可以像过往一样毫无顾忌地在自己占有的场所挥出光线和爪击,让这里重新被焦痕和裂纹覆盖。
唯一的问题是,他掌心的伤口在这样的接近超负荷的训练里一次次地重复着撕裂又结痂的过程,逐渐成了难以消除的丑陋疤痕。
但这有什么关系。
贝利亚想。
这样的疼痛更好,让他更有战意。
在堪称疯狂的训练后,银奥精疲力尽地躺倒在了场地中心,手捂住眼灯,习惯性地等待着某个奥来治愈肢体的酸痛。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长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这样愚蠢的等待。
他挪开手,看向了场地的上空,眼灯里微薄的期待在那一瞬间还未彻底褪去。
可以往有柔和月光洒落的天空已经被刺目的等离子光完全取代。
没有任何的温和,也不再有那微妙的一丝冷淡,永恒闪耀的天空带来的是全然的陌生,让他心生躁郁。
啧,
银奥忍不住啧声,手指再一次嵌进了掌心,无所谓带来的刺痛。
而后他强撑着再一次起身,虽然全身肌肉近乎酸痛,却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了自己的训练。
反正只要有这等离子光在,他就永远不会缺少能量,也不需要任何休息和进食。
他可以一直、一直在这里训练下去。
没有奥会再来制止他。
也没有奥会觉得他需要被制止了。
封闭式的训练让贝利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与外界近乎隔绝。
他不想见任何奥,哪怕玛丽曾多次想拜访也只是被训练场地紧闭的大门拦在了外面。
而把自己锁在里面的银奥只是一味的重复着曾经的练习,自我模拟着切磋。
他试图用无止境的动作压制住自身杂乱不堪的思绪,却又不可抑制地一次次地回忆起决战的场面。
而直到上空有奥特签名突兀地浮现,贝利亚才勉强停下了自身已经带上了浓重杀意的招式。
他的手臂因过度的刺激微微痉挛,周身的场地也已变得破碎不堪。
但贝利亚并不在意这些,略微狭长的眼灯在那一刻只是近乎偏执地看向了那道签名。
那个他本想要得到的位置,那个他本想要给予的位置。
银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等待上空泛光的字体缓慢勾勒,那传达的是新一任宇宙警备队大队长人选的姓名。
而后红黑的能量再一次在场地轰响,沙石四溅,中心的奥把脸埋进了爪尖的阴影,低低地嗤笑里是对结果不出所料的嘲弄。
果然,就像那场该死的比赛一样,
胜者不是他。
从来都不是他。
“神明大人!请救救我们!”
当阿尔法捧着光团,开口叙述的时候,她捕捉到了来自那些弱小生灵的求救声。
这当然不是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嗓音洪亮到足够穿过气层来到星子环带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一直在分出心思关注他们。
毕竟他们是那么的柔软,以及脆弱。
而阿尔法的停顿也很快被手中的光团察觉。
光团:“你为什么停下了?不想讲给我听了吗?其实这也——”没什么的。
阿尔法摇头,“不是。”
她捧着光团浮空,视线看向主星的地表,再一次看到那上面有相当数量的怪兽出现,而脆弱柔软的生灵在拼命逃窜。
阿尔法看着光团,试探着问,“你知道主星上发生的事吗?”
光团闪烁起来,波纹上扬,“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那上面的怪兽”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不消灭数量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嗯”
她停止了询问,看起来这光团也不知道原因。
而光团最后也为难地给出了回复,“好像奥特想不懂呢!”
于是阿尔法将光团放下,告诉它自己的本体会保护它不会引力牵引走,而她需要去做一些事。
光团:“你是想去保护人类吗?”
她摇头,“不,我只是去消灭怪兽。”
光团疑惑:“这有什么区别吗?”
而它得到的是阿尔法短暂的沉默。
于是光团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开心地晃动,“所以你还是想保护人类吧。”
它的结论没有得到冷淡声音的回答,因为对方已经在简单的蓄力后一跃而起,快速穿行于星子环带间了。
看着远处蓝色披风的身影随着穿行肆意飞舞,战士奥的动作没有因同类杂乱的排列有丝毫停顿,它忍不住喃喃道,
“奥特帅气的说”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大家都想让她变回无趣的星星呢?
光团一时间疑惑。
明明作为奥特战士的她是如此耀眼。
这些怪兽很奇怪。
在落地的瞬间,阿尔法意识到了这点。
明明是前不久被她消灭殆尽的存在,没有理由再度涌现出如此的数量才对。
她侧身,避开了怪兽杂乱无章的进攻,指尖的浅薄光刃再一次被凝聚,战斗的本能足以应付一切。
这种程度的打斗着实简单,所以阿尔法分出一些心力放到地表的人类身上,她有意识地控制了对战区域,把怪兽尽可能地推到无人区以避免波及到那些弱小生灵。
她的对战节奏一向很快,虽然有时会忽略防御,但上空照耀的本体让她的细小伤口几乎刚出现就得到了痊愈。
而阿尔法在机械式的对战途中得出了结论。
这些不可能是外星来侵略的怪兽,否则她一定会察觉到。
所以只能是本土的怪兽。
这结果让阿尔法对战的姿态一时微顿,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消灭的不是原本概念里的侵略者,而是这主星的原住民。
但她听着底下人类的哭泣声和支援声,回忆着那种柔软,还是手起刀落把怪兽消灭了个干净。
这不是奥特战士的正义。
站在怪兽的尸骸中央,阿尔法看着那些微小的正在喜极而泣的生灵向。
奥特战士是不会干扰原住民的生态的。所以这只是她的偏爱罢了。
而阿尔法站在那里,只是对于自己难得的明显偏好稍微发愣了一会,就看到那些柔软的生灵再一次靠近她,跪倒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庇护,询问她的名讳。
她该给出回应吗?
阿尔法想。
她其实不清楚答案,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回归星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肩负起庇护的使命。
但此刻,阿尔法看着那些祈求着她的人类,还是顺从地开了口,说出了父母奥赋予她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阿尔法”
然后她看着那些蹦跳着喜悦着的人类,看清了他们伤痕遍布狼狈不堪的模样,挥手放出了治愈的光线。
“是神明的赐予——!”
简单的行为被他们理解成了更为崇高的东西。
但阿尔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沟通,种族的区别让他们有天生的隔阂,所以她还是再一次起身,飞出了主星。
可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本体上,仍然能捕捉到底下人类的细微声响。
“神——”
“供奉——”
阿尔法撇开头,其实不觉得自己足以被配上如此的称呼,她并没有强到这种程度,贝利亚或者凯恩玛丽才更为合适。
而她的手顺着思绪抚上了自己的计时器。
跨越光年的感觉似有若无,她叹了口气,明白本源光还没被交到银奥手上。
这其实也算不出所料,因为贝利亚的确很少接受外力装置的辅助,而是更仰仗自己的躯体。
但玛丽或者凯恩应该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吧。
这么想着,阿尔法又稍稍安心下来,她在重新坐下的同时看到了已经靠在她的本体上陷入熟睡的光团。
“呼——呼——”
细小的呼吸声被波纹模拟出来,让她觉得光团比起星子更像是一个生命体。
心情稍微上扬,阿尔法捧起熟睡的光团,能感受到温暖蔓延过来。
但主星的劝哄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
主星无机质的语气下好像包含了深深的渴望。
而阿尔法则竖起手指,比出嘘声的姿势。
“这孩子睡着了,别吵。”
她回复道,眼灯里是如出一辙无机质的冷意。
但计时器里湛蓝的光彩已经逐渐被昏暗的因子替代。
走出封闭的训练场地,看着外面已经完成重建焕然一新的光之国,贝利亚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了,在他漫长的奥生里,战争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和平的时间。
可很快掌心的滚烫唤回了他的思绪,愤怒取代了一切情绪。
银奥纵身而起,直奔着中央的奥特竞技场而去。
其实他并不确定凯恩那家伙是否还在那,但当他到达地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老搭档坐在竞技场的边缘,他知道自己省事了不少。
“奥特之父”
当贝利亚安稳落地,往凯恩走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其他奥对凯恩的如此的称谓。
这让银奥嗤笑了一声,为这可笑的称呼,但他又很快感到了更深的怒火,因为这显然是个尊称。
贝利亚上前,看着凯恩发现他后松开了摸着角的手,向他露出一种堪称复杂的笑容,像是隐隐的愧疚,抑或是某种如释重负。
凯恩:“你终于结束训练了吗,贝利亚?其实我也正想去找你,玛丽她”
找他?
对方言语间的词汇让贝利亚一时间怒意更盛。
找他干什么,亲口告诉他自己当上了宇宙警备队新一任大队长吗?
于是银奥撇开头,握紧了拳头,拒绝听完对方的言辞,而是自顾自地跳到中心的竞技台上发出了堪称命令的挑战。
“凯恩,和我打一场。”
他的语气不善,可对方却只是愣了愣就很快点了头。
周围的红奥一如既往地开始起哄,他们当然好奇曾经营地的两大战力孰强孰弱,而现在一个成了新一任的大队长,另一个则是。
一时间竞技场的交流声相当杂乱,但贝利亚还是捕捉到某些带着关键词的话语,
“喂喂,这个场景不就跟阿尔法战士离开前的挑战一样吗?”
“可凯恩赢了阿尔法,不代表他能赢贝利亚吧?”
细碎的信息在短时间内被他拼凑,银奥立刻意识到在他受伤昏睡的时候,阿尔法曾来此挑战过凯恩,并且输给了对方。
所以,那小鬼是在看清了他和凯恩实力差距的前提下离开的。
贝利亚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这并没有成为他愤怒的助燃剂,而是在火焰的核心留下了微弱的悲凉的寒意。
他的掌心越来越烫,四肢其实还有些训练残余的酸痛,但这一刻,纯粹的战意和杀意覆盖了他的整幅躯体,贝利亚觉得这就是他最佳的状态了。
他看着凯恩跳上竞技台,站在了对面,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腰部动作似乎有些异样。
而这绝不可能是新伤。
某种堪称卑劣的想法随之浮现,强势地占据了他的脑海,非但没被有那些曾经的坚持阻拦住,反而极为牢固的钉死在了其中。
这让贝利亚几乎是恶劣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妙的自嘲。
他的最强,本应当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才对。
可这一刻,在银奥摆出象征开战的起手式的一刻,他突然觉得——
只要他能成为最强,一切都无所谓了。
为此,他愿意不择手段。
怪兽再生的速度也太快了。
阿尔法想。
她将手中的光团再一次放到本体上,不得已中断了才讲到一半的故事。
光团:“没事的,刚刚讲到的战役真的奥特精彩,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而阿尔法感受着光团明明不舍想挽留却又硬是要表示无所谓的波纹,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提醒它情绪已经暴露了,只好不知道第几次的表示自己会快去快回。
她快速穿过气层到达主星的地表,在这段时间数次的降临下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套程序。
所以阿尔法很快就把这次的怪兽消灭了,但她并没有放松戒备,始终保持谨慎的作战态度,因为她仍然没有找到对方产生的源头,
她看着在她的帮助下终于不用每日忙着东躲西藏的脆弱生灵,本以为对方会像奥族一样优先于土地的建设。
可他们的干的第一件事却是建造她的石像。
他们建造了很多,刚开始只是手掌大小,所以阿尔法不经意发现的时候也只是感到了浅淡的笑意。
但很快他们造出了等人高度的石像,却仍然觉得不满意。
最后他们越造越巨大,直到上次阿尔法来时,那石像的高度已经几乎与她持平。
可完成了这一目标后,那些生灵却并没有彻底满意转去关心自己的温饱安全,而是开始围绕石像建造起了巨大的祭坛。
名为人类的生灵试图在她降临时向她献上供奉,从屠宰的牲畜到各种奇怪的植物矿石,乃至他们中的美貌个体。
当然,阿尔法基本选择了拒绝,虽然她比起光之国奥的确更为偏好进食和休息,但不至于去抢走人类那一丁点的资源。
直到有一天,当她从中闻到了熟悉的酒味,她还是没忍住拿走了供奉里的稀少酒液。
而阿尔法如此的举动让那些脆弱生灵几乎是狂喜,他们似乎认为自己终于掌握了神明的喜好,开始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发展酿酒上。
所以此刻,阿尔法看着再一次跪拜祈求她的人类,熟练地挥洒出治愈光线,然后拿起了祭台上的石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其实嘴里的味道既不像烈酒也不像光酒,当然,也谈不上好喝。
只是,
阿尔法看着下方因为她的品尝而目露狂热,如同找到了人生目标的脆弱生灵,明白适当的配合会让他们更有生活的动力。
而她愿意成为他们短暂的启明星。
“贝利亚,这只是训练的切磋吧。”
当腰部再一次被作为重点攻击,凯恩忍不住出声道。
他看着狠戾出招的银奥,虽然知道对方一向来如此,而封闭训练下对方也不会知道他的腰伤,但这样的攻势却让他有种被针对了的感觉。
凯恩几步后移,试图用言语让贝利亚停下来,这已经超出了切磋的程度。
但银奥却像是充耳不闻,挥过来的爪击一次比一次杀意浓厚。
“贝利亚!”
凯恩再一次出声,却仍然没得到回复。
而对方即将重击他腰部的动作实在是过于明显,大开大合的招式反而因为奇怪的坚持钻进了牛角尖。
他不能接下这一招。
凯恩几乎是本能地意识到。
所以下一刻,他控制不了的反射作用伴着逐渐掌握的真之力覆盖了全身,让他一拳击飞了面前的银奥以躲开伤害。
他看着被他击中倒地、痛苦地捂住胸口的贝利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腰伤,只好摸着角道歉,
凯恩:“对不起,贝利亚,是我没控制好”
凯恩突兀地结束了言辞,因为剩余的两个字是“力道”。
他上前,打算拉起银奥,却被对方狠狠挥开,得到了压抑的询问。
“你这家伙,和那小鬼打的时候,也是这样”
这让凯恩一时间沉默了,而这样的反应在贝利亚看来就是默认。
银奥嗤笑一声,强撑着爬起来,明白自己的确输在了凯恩手下,那小鬼也一定是和凯恩对战后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所以在银十字的医疗室里,他那些复杂的沉痛的思考,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已。
贝利亚冷笑着跳下了竞技台,没有在意周围红奥的议论纷纷,却突然感受到后面有什么被扔了过来。
常年累积的作战本能促使他反手接过,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掌心蔓延开的熟悉的温热触感。
银奥没有转头,只是模糊地听到了凯恩的解释,“贝利亚,那是宇宙科技局新研发的治疗装置,还有遮掩信息素的功能。”
“本大爷不需要这种软弱的东西!”
他几乎是嘶喊着说出了话语,莫名的被瞧不起的愤怒让他想把手上这玩意直接扔了,却又因为那种熟悉触感停顿了一瞬。
而凯恩的补充带着某种不情愿,似乎他不反对对方就不会解释一样。
“是阿尔法要求的。”
潜意识关注的名字让贝利亚停下了扔的动作。
银奥啧了一声,
短短的字节里似乎带着无尽的烦躁。
然后他一手捏着那温热的东西,一手捂住象征耻辱的胸前伤口,一步一顿地走出了竞技场。
而浅淡的蓝光慢慢抚上了他的脊背,如同某种安慰。
本体的伴星上,阿尔法突兀地停住了叙述的动作。
她抬首看向星河之外,意识到那抹光已经到了银奥手上。
光团在她周围转圈,疑惑道,“怎么了吗?”
阿尔法摇头示意没事,语气却略微上扬,
“只是,终于能安下心来了。”
治愈装置
依靠在光之国建筑间难得的偏僻死角,贝利亚看着掌心的湛蓝晶体无声地嗤笑。
他感受着那晶体温热的触感,看着熟悉的治愈光从中涌动出来,慢慢抚过他的全身。
胸口的疼痛渐渐消失,四肢残余的酸痛被温和抚平,就连掌心那被训练持之以恒造就的丑陋疤痕,也被泛蓝的能量带着执着一一消去。
全身再无任何痛楚,却让银奥捂着狭长的眼灯笑得更加张狂了,计时器里满是对这种可笑借口的嘲讽。
哪有装置能做到这么精细的治疗,连每一个细小伤口乃至陈年的疤痕都不放过?
这么可笑的理由,也不知道凯恩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是说那小鬼从一开始就懒得去隐瞒他吗?
贝利亚这么想着,却明白小奥肯定是要求隐瞒的,只是想让他接受却不发现的借口,大概连玛丽都想不出来吧。
他嗤笑着,反手将晶体塞进了自己计时器的空间里。
那是每个奥独有的领域,也是本源光存在的地方。
而当浅蓝的治愈光消失的那一刻,银奥突兀地卸下了脸色的所有笑意,只空余如同寒霜的冰冷——
和无止境的疯狂。
他需要力量,能成为最强的力量。
但不能是黑暗。
因为他需要的是能成为最强的光之战士的力量。
所以他沉默着,
将目光投向了那座带来永昼的高塔。
那里存放的,便是最强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