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脸上有颗痣,肯定会破坏整体的美感,但放到李颖这个第一眼美女的脸上,却有如画龙点睛般衬得她更显风情万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
“领队,快进来。”
我刚想问她是否方便,李颖就十分热络地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领进了她的房间。
床上,她老公正靠在床头,被子只搭住了他腹部以下的位置,上半身光着膀子正在一口口吸着香烟,见我进来朝我点了点头,也是很客气的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领队,我那啥,睡觉呢也没带睡衣,呵呵,没事儿,你们俩聊哈。”
我挺喜欢他们这对儿小夫妻的,俩人看起来顶大不超过二十五岁,性格却都十分和善讨喜。
我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没事儿,你躺着就行,我先看看哈。”
说完,我在他们俩诧异的目光下摘下脖子上的骨珠,接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又去洗手间里转了一圈儿。
这是即顾阿姨事件发生后的这段时间里,我逐渐发现的一个体质上的神奇改变,并不十分明显,却在这种特殊时候非常顶用。
每每房间里有阴物或者阴气的时候,不戴骨珠,我的太阳穴就会跳着疼痛,有的时候甚至都能明显感觉到我心跳的频率,随着痛感砰砰直跳。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分辨李颖他们房间里发生的怪事,究竟是电话本身出了毛病,还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果然,骨珠一摘下来,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但并不像当初顾阿姨“捡”那块儿木头时疼得发晕的那种折磨,只是轻微的有些跳疼。
我来回走了两圈儿,最后脚步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站在这儿,我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动着,疼痛稍稍加深了一些。
感应完,我走回他们床前,对着还站在床边上木木看着我的李颖说:“你们房间的电话没问题,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给你房间摆个驱邪避凶的护身符,今晚电话就应该不会响了。”
李颖和她老公默着声,盯着我半天也没人开口。
我笑了笑,一边从口袋里取出那四枚硬币,一边跟他们扯闲天儿。
“你们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在T国很常见的,这边本来就是佛教国家,怎么说呢,就很有灵气吧,我不是开说明会的时候也说过吗,进门前要先敲敲门什么的,你们没照做是吧?”
他俩都被我说傻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明天换酒店的时候记得敲就行了。”我淡笑着安抚道。
俩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将手上的硬币合在掌心,拇指抵在眉心处拜了拜,然后走到四个角落,将硬币上国王那面朝上,摆放在地上,对着又是一拜。
“这就......行了?”李颖和她老公同时开口,朝已经将硬币摆放完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我,露出了满脸恐惧。
“行了呀,”我冲她俩笑笑,“你们是因为没有坲牌,要是有的话,连这个硬币我都不用放了,明天集合的时候记得带上还给我哦。”
话一说完,我抬起下巴跟他俩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有一瞬,我心里冒出一股掩藏不住的得意,看,我是不是也挺像个大师啊?!
回房睡觉,后半夜那俩人果真没再找我。
次日一早下楼吃早饭,李颖和她老公一看到我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特别是李颖,看我的眼睛里都带着星星,那叫一个崇敬。
“领队领队,哎呀我给你说啊,简直太神了,昨天晚上你给我们摆完那几个硬币以后,电话就真的没有再响了!”
李颖咋咋呼呼几句话完美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伸出手也不说话。
李颖愣了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脸上堆起了殷切地笑意,“那个,领队呀,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俩想把那四枚硬币买了,你看多少钱合适啊?”
我一怔,买我的硬币?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摇了摇头,“我这个东西是非卖品,团上老有客人遇到你们这种事,我得帮他们解决啊,卖给你们了以后我还怎么带团啊?这样吧,你们要是真想请个护身符啥的,不如就请一尊坲牌吧。”
“坲牌?”李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看了眼她老公,“坲牌跟这硬币比的话哪个更厉害啊?”
我彻底被她逗笑,也不继续装大师了,认真的给她讲解了一下坲牌的功效,还有正牌阴牌的区别。
“所以说啊,这硬币只能辟邪,但是坲牌的话,除了驱邪避凶以外还有招财助人缘保平安的功效哦。”
我又举出了几个坲牌出神迹的例子,说得神乎其神,听得他们俩是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不止他们俩,我们团上另一对儿小夫妻也凑上来听热闹,这一听竟也听出了几分兴趣来。
我心里狂笑不止,看来这个团没白上,起码卖出两尊牌是板上钉钉的了!
吃过饭准备上车的时候,李颖单独过来找了我,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道:“领队,你刚才说的那个坲牌,有没有那种助桃花的呀?”
“当然有了,助人缘的那种就有招桃花的功效,也有那种专门帮助感情和合的牌,不过那种的话还是阴牌居多。”说着,我偷瞄了一眼她老公,问:“怎么,你想请一尊促进你们夫妻感情的牌吗?”
我也不知道我说错了哪句话,李颖笑得极不自然,转头看到她老公走过来,提高嗓音说了句:“那行啊领队,这两天我们俩商量一下看是要请什么功效的牌,到时候来找你哈。”
我讷讷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却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的好的,你们商量好再告诉我哈。”
上了车,我才发现阿咪竟然不在车上,用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集合的点儿。
我有些纳闷儿,阿咪是个很敬业的导游,按理说她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
“麻烦一下,麻烦一下,请大家在位置上坐好,我点一下人数哈。”
我站起身,对着后排座位喊了一嗓子,接着便一排排数过去,少了一个人。
之前因为一心都放在KK身上,我并没有记下团上所有人的长相,此时更是不知道少的是哪一位客人。
“麻烦大家左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没有上车的?”
走到最后一排,我又冲着前排喊了一嗓。
车上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没有一个人吱声。
我又问了一遍,这时候,一个坐在中间几排,正和朋友叽叽喳喳聊着天的小女生突然开口了,“我知道我知道,和我拼房的那个吴阿姨还没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