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衾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墨忱远的意思。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跟江暮云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真的以为是感情破裂?
他明白了,江暮云也明白了,一颗心微微提起。
她暂时还不想跟墨忱远去提以前的事,现在也分不出心思去一点点解释。
“墨忱远,够了!”
似是没想到江暮云会突然生气,墨忱远有些委屈的拉着江暮云的手,任由江暮云挣扎,也不放开。
“没事的暮云,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好我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有空再聊。”
“我送你!”
江暮云立刻起身,墨忱远想跟着,江暮云却一个扭头,压声告诫他:“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跟过来。”
她还有话想跟谢衾说,要是让他跟过来恐怕又得被搅黄。
“那好吧。”墨忱远很是委屈,却不敢违抗这个命令。
出了别墅,世界总算平和下来。
想到刚刚墨忱远那些举动,江暮云尴尬的对谢衾道:“他就是那种脾气,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墨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
谢衾笑着打趣,“也不枉你这么多年来吃的苦,如今总算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我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好归宿。”江暮云轻轻叹了一个口气,耸肩放松道,“算了,现在能在国内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你哪天要是安顿好了我们再一起吃个饭。”
“好,你要是什么困难的话还是可以找我。”
这话让江暮云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跟谢衾刚认识那会的事情,她含笑点头:“我知道,不过现在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处理好了。以前的事还要多谢你能帮忙。”
“这种老黄历就不用再提了,都没什么。”谢衾说罢便跟江暮云告了别,独自离开。%(
送走了谢衾,江暮云这才进到别墅。
正在陪两个孩子玩的墨忱远见她回来就几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略带不满的问:“姐姐,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你以后能不能别让他过来,我不想看到他。”
这话听得江暮云哭笑不得:“墨忱远,你清醒一点,你现在不是才三岁的小孩子!你堂堂倾云集团的总裁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
“这有什么,”墨忱远不以为然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喜欢有别的男人靠近你,这很正常。”
然而墨忱远的抗议并没有任何作用,自从这之后谢衾就经常来别墅看两个孩子跟江暮云。
墨忱远心中极为不满,但临近年底正是倾云集团最繁忙的时候,他根本就抽不出身去做些什么,所以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谢衾登堂入室。
而且,江暮云去国外的那五年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谢衾正好是在五年前江暮云出国时出现在她身边的。
这样一个跟江暮云关系亲密的男人,那小瑜、小瑾会不会有可能是他来的孩子?
墨忱远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
江氏集团。
自从网络上被爆抄袭后,整个江氏集团的气氛就开始萎靡不振。短短几周时间,已经有一大半的人离职。
王清无所事事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或许是太过无聊的缘故,她时不时就要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她就职于江暮云集团的设计部,如今已有三年的工龄。而曾经辉煌的江氏集团,眼看着就要大厦将倾。
正当王清昏昏欲睡之际,办公室的门“嘭”地一下被人推开:“设计组的人呢?!”
身为设计组一员的王清赶紧起身。空落落的办公室里,只有四个人跟她一样站了起来。
他们五人就是江氏集团设计组最后的员工。
蒋汐汐的视线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你们赶紧跟我过来!”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空留一地“噔噔”的高跟鞋声音。
王清跟着过去才知道蒋汐汐是要他们完成一项设计的细节优化工作。
投影幕布上出现一张已经大致完成的设计草图,但看着上面的内容,王清只想从这里离开。
“这就是我们公司即将推出的新产品,现在公司不景气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干!要是这次业绩不好你们全都不用干了!”
所谓需要优化细节的设计草图上画的是一条礼裙。
这条礼裙拥有极难做好的泡泡袖设计,裙摆上被点缀了许多蝴蝶。看得出画这幅图的人是有些功底的,但要做这样一条裙子,用料就必须要好。
可目前江氏集团都要破产了,哪来的钱用好布料?
果然,下一刻蒋汐汐就说:“公司最近资金紧张,要用这上面的材料肯定就不行了,经内部高层商议,决定用颇受大众喜爱的雪纺面料制作。”
“行了,”蒋汐汐也不听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就道,“这周之类,我必须要看到这条裙子最后的设计稿。”
几个小时之后,这张设计草图连带着一份资料一起出现在了江暮云的电脑上。
她看完王清发过来的这些东西,打字的手都在剧烈颤抖:“继续盯着他们。”
作为资历深厚的设计师,江暮云一看那份被蒋汐汐强制更改制作面料的礼裙设计草图就知道,这裙子必定卖不了多少。
可笑蒋汐汐一家还妄想借此翻身?!
江氏集团虽然还在苟延残喘的发展,但其内部已经开始腐烂,如果蒋汐汐他们继续这样不作为下去,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江氏集团破产!
与其让江氏集团破产,倒不如她添些手笔把江氏集团夺回来。
江暮云默默筹谋着,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清鬼不觉,殊不知这些早就落入了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墨忱远眼中。
而墨忱远非但没有阻止,还在暗中帮助江暮云。他希望江暮云能达到目的,但不想她因为做这些事情而受到伤害。
江暮云的预料果然没错,没过多久,江氏集团的新品礼裙一经发布,便惨遭滑铁卢,曾经的名声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狼狈。
看着那些负面消息,江暮云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