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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撕裂

“说吧!”面对许芫,苏婠自认为,没有什么话可讲。

“苏小姐你可真是太急切了。”许芫笑着,勾了勾耳畔的发。

“这里没有其他人,无需如此。”苏婠绷着一张脸。

她并不太想要看许芫的表演,没有意义。

“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么,既然苏小姐你这么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就说给你听。”

慢慢靠近苏婠,唇畔附耳。

“啊!”下一秒,苏婠痛呼出声。

许芫经过修剪的尖锐的手,一把抓住了苏婠的小腹,哪儿,有一条粉嫩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曾经,从那个伤口,挪出了一个肾,而那个肾,此刻正在许芫的身体里运转着机能。

“你可别叫出声啊,不然啊,我一生气,就不会告诉你,你爸爸的死因了。”

苏婠的额头沁出冷汗,疼的浑身颤抖,却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抓着伤口的手越发的往肉里嵌。

许芫特意去做的指甲,指甲磨的尖尖的。

宛若利器。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看不起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许漪是,你也是,自以为身份高贵,结果呢?你们两个人,何曾真正的拥有过顾景宸?”

许芫的嘴角越发上扬,眼中狠辣毫不掩饰。

手上的力气一点点的用力,一丝丝的鲜红侵染红了指甲。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倒是想要听一听你的狡辩。”

“我爸爸的死因。”从小腹处传来钻心的疼。

苏婠手死死的捏着身上的被子,生怕一个没挺住,如了对方的意。

“你是真无趣,不然顾景宸好歹也能看在你献出了骨髓,没了孩子,少了个肾的份上,同你装一装恩爱,可你实在是太无趣了,我要是个男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语调中充满了嘲讽。

苏婠的心脏猛地一抽。

很快被身上的疼痛所取代。

此刻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和困难。

“给你听听,真相。”

许芫的手机点开。从里面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把你手中的资料送到相关部门,我要让苏家,永无翻身之地。

顾景宸!

当听到顾景宸的声音,苏婠的瞳孔瑟缩的厉害,眼眶的泪水无声滑落。

“这就是真相。”

尖锐的指甲离开小腹,许芫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苏婠。

尤其是那一行清泪。

心中满是畅快。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残,顾景宸将你苏家置于死地,害死你爸爸,你竟然还满心满眼的去爱他,还要给他当老婆,生孩子,说句实话吧,苏家能有今天这样的遭遇,全都拜你所赐,你,才是杀害苏林的真正凶手。”

许芫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割肉剔骨。

伤的满目疮痍。

“那你呢?明知道顾景宸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却还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他,为了嫁他。不择手段。”

苏婠猩红的目光,落在满脸笑意的许芫身上。

“你以为我能如你一般愚蠢?”许芫冷笑。

“我的意思是,顾景宸知道是你谋划,杀了许漪吗?”苏婠忽然笑了,笑的格外灿烂。

“你个臭婆娘。”

许芫恼怒,上前,便是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却比不上心里的。

苏婠侧着脸,笑的开怀。

“哈哈哈!”苏婠笑出声了。

“我看你是找死。”

又准备一巴掌,病房门却被撞开了。

“婠婠。”

乔韫听见声音冲进了病房。

“婠婠,是不是她欺负了你?我帮你报仇。”

乔韫看见苏婠嘴角的血迹以及右脸的五指印。

胸腔满是怒火,恨不能上前将许芫撕碎。

“乔韫……”手腕被抓住。

是苏婠。

“哼!”冷哼一声的许芫,转身便离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许芫离开。

身后的乔韫举着拳头,对着许芫离开的地方挥舞着。

“乔韫,快,帮我叫医生。”她腹部的伤口再次撕裂,疼的厉害。

甚至能感受到手上温热的血液。

“怎么回事?”乔韫回头,揭开被子,便看到了鲜血染红了病号服。

吓得脸色苍白的乔韫,匆忙出去寻找医生。

苏婠再次被推进来手术室。

手术结束后,主治医生脸色难看的站在病房。

视线落在乔韫身上。

“怎么样了医生?”

“患者的伤口好几次撕裂,尤其是这一次人为的,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经不起缝缝补补,你们亲属,一定要多注意,切莫不能在出现伤口撕裂并感染的状况。”

医生看了眼乔韫,便带着一旁的护士离开。

医生离开,乔韫坐在还未苏醒的苏婠床边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不忿。

越想越气,最后还是给白廷打了个电话过去。

将这边的事情同白廷说了一二。

“乔学妹,没出院前,拜托你好好的在医院照看婠婠,若有人摆放,全都推了。”

“好!”

医院这边,有了白廷的主意,乔韫是死命遵守。

而挂完电话的白廷这边,将手机放回口袋中,转身,回了客厅。

客厅里坐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旁边还新一色的坐着一排中年人。

“廷儿,刚才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顾家和苏家的事情,你不要参合。”

说话的人是白廷的父亲,现在白氏集团的董事长。

最中间的老者便是早就退居幕后的白家老祖宗,白廷的爷爷。

其余一排,是白廷的叔叔伯伯们。

“大伯,你的用心良苦,我表哥大概是不会听的。”

此时,从外面大大咧咧走进来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青年,模样同白廷有些许的相似。

“浩儿,你可不许这样说你白廷表哥。”轻飘飘的谴责不痛不痒,但面上却笑眯眯的,一点责怪的模样都不曾表露。

“爷爷,大伯,爸,还有各位三叔四叔,我可都听见了,刚才表哥在外面接到了个电话,什么婠婠啊,安心调养啊,大家都知道,苏家的大小姐就叫苏婠。”

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白浩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