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来到十字街,鬼使神差的往左拐,不远处,有一处青砖琉璃瓦的建筑,门楣上有烫金大字:中御府。
中御府大门紧闭,一个小门开着,两个身着‘勇’字衣的侍卫把守。
望了一阵,不见有人出入。
妈的,咋对这个地方感兴趣了,难道真的想来当太监?晦气。
继续往前走,来到小巷,小巷里凋敝,枯叶遍地,垃圾成堆,空气里充满腐败的气息。
瞅瞅没有人,在垃圾堆里翻找,里面有动物臭烘烘的尸体,但是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这些垃圾不知道有多少人翻过了。
天已过午,总不能再回到乱葬岗吧?
小巷里有一处破败的房屋,想是主人不在或者死绝户了,于是钻进这户人家的厢房里。
厢房地面上有杂草。
林晓躺进去,睡觉。
睡着就不饿了。
有东西硌身子,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捡到一本小册子,取出,封面几个大字:震垣杂识。
翻开,里面除了风水阴阳,还有奇巧淫技,春宫秘闻。
尽管肚子里咕咕叫,林晓还是坐起身子。一口气读了一个遍,尽管文字生涩,但是里面图文并茂,也是缓解了饥饿。
秀色可餐,也可以这样解释。
《震垣杂识》的最后一章是:寺人考。
林啸以为是说和尚道姑的,觉得没有意思。往后一番,竟然是讲宫闱之事,确切的说是讲太监的事情。
于是读来。
原来太监不都是阉割,最早的时候,太监的产生是穷苦人家的男孩,从小用麻绳把蛋蛋系住,不停的揉捏针扎,蛋蛋坏死,失去功能,长大后献入宫中。后来皇上老儿总感觉有绿油油的东西在头顶晃悠,于是来个一剪没,一刀净,你净,我也静。
最后一页是缩阴功。此功练成以后,可以把自己的鸡鸡和蛋蛋完全没入腹中,外面看来完全和早期的寺人一模一样。
这个好玩,要不,试一试?
试一试就试一试,反正闲来无事,要饭的抠腿窝,自娱自乐。
按照书上的步骤,林啸一招一式的练起来。
日落时分,练了几个回合,往裆里一摸,吓了一跳,鸡鸡和蛋蛋真的没有了。
光鸡鸡和蛋蛋没有也不行啊!脸上已经有毛茸茸的胡须,下面也是茂盛。
狠狠心,把脸上和下面的毛毛一根根拔去。
再次来到中御府,守门的两个侍卫正要下班。见林晓急匆匆的赶来,一个侍卫喝住:“干什么的?”
“大,大人,小的想去宫里伺候皇上。”林晓毕恭毕敬的说道,毕竟,肚子咕噜噜的难受。
“去宫里?妈的,老子在这里几年了,还没有资格去宫里转转,赶紧滚蛋。”
“大人,我,我-------”林啸实在难以启齿,说自己不是男人。
另一个年长的侍卫笑眯眯的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进宫的规矩?”
“知道,知道。不就是-----”林啸在自己的下身比划了一下。
“呵呵-----知道就好。你净身了吗?”
“净了,干干净净。不信你瞧瞧。”林啸说了要脱裤子。
“哎!这里不允许,有伤风化。你跟我来。”
年长的侍卫领着林啸走进中御府。
在一间屋子里做了登记,报了自己的基本情况,家庭住址,家中成员等等。
合格。尤其是无父无母,人也俊朗,细皮嫩肉,更是符合太监的标准。
来到第二处房间,这里是验身房。
几个老公公围着林晓看了一圈,然后让他躺在一张小床上,绑上手脚。
脱去衣裤。
林晓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刚才学习的功法。
我的小祖宗哦!你千万不要露头,你要是一露小头,我大头就没有了。
“我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验身的老公公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稀罕?我看看。”
又一个老公公靠近,掂起林啸下身的皮肉:“确实不多见,大鄢五百年,宫里早就废除了这种净身法子。保险起见,还是再刷一刀吧!”
什么,要再给我来一刀?那样我不就成了真太监?想要坐起,手臂双腿都被缚着。
“也行,万一出来差池,我们担当不起。你去准备刀具,锋利一些。”
林啸慌了,大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不要再刷一刀。”
林啸这一叫不得了,身边都是残缺之人,你这样大背孝经,不是在骂这些阉人不忠不孝吗?
“再叫,送你去大理寺,告你一个欺君之罪,你项上人头保不住三个月,我看你往哪里尽忠尽孝?”
林啸不敢大声呼救,软软的说:“大人,我不进宫了还不行吗?你放我走。”
“哼哼,你以为中御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耳边有磨刀的“嚯嚯”声。
不一会儿,肚皮上放了一把凉飕飕的东西。
完了,完了。
正当林啸彻底放弃,准备最后雄赳赳气昂昂,羞辱这帮阉人的时候。
听见门口有动静:“叫嚷什么呐?”一个尖细的声音。
林啸赶紧重启缩阴功,把鸡鸡蛋蛋深深的隐藏。
“蔡大人,这里有一个来入宫的,是古式净身,我等不放心,准备再刷一刀。”
来人是太监总管蔡荆,也是中御府掌门,三品官阶。
“额!还有这等事,大鄢五百年前已经废除古法净身,想不到民间还有这样奇葩。我瞧瞧,嗯,不错,这皮囊净版,骨骼清奇,是做太监的料子,起来!我再瞧瞧。”
老公公松开捆住手脚的绳索,林啸提上裤子站起来。
蔡荆围着林晓看了一个遍,不住夸口:“相貌俊朗,五官端正,身材秀颀,皮白面嫩,是皇后娘娘喜欢的类型,就这样吧,不要再刷一刀了,伤了皮肤,留下瘢痕,不雅观。你叫什么名字?”
“林啸。”
“小林子,跟我走吧。”
林啸不置可否。
蔡荆转头对那几个公公又说:“以后他就跟着我了。”
“是,蔡大人。林爷,您走好。”刚才对林啸呵斥的几个太监,此时显出了真正的奴才相,端着林啸的衣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