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龚雄才疏学浅,年轻无知。恐难以担当大任。”龚太青连忙说道。
“年轻人,更应该在实战中历练,想当年先祖十八岁勇冠三军,一杆长枪无人能抵挡。龚雄今年几何?”
“回皇上,二十有余。”
“是该担当大任的时候了。”
“可是,龚雄没有品阶,难以协调东西厂公和刑部校尉。”
“就封他为五品特办吧,抓获了林啸,以后再擢升。”
林啸说完,群臣朝向龚太青:“恭贺龚尚书,老子英雄儿好汉,龚特办一定会旗开得胜,将林啸绳之以法。”
龚太青老脸木呆呆的,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一般老臣心里也是清楚,龚雄的骑鹤监老二,是他龚太青通融的结果,在比武场上若不是有人暗中协助,说不动当场就会毙命。林啸去南方以后,父子二人在萧皇后面前狗一样的摇尾献媚,在风闻言事后期,不少构陷同僚,百官也是敢怒不敢言,让龚雄去捉拿林啸,这小子会行吗?要是被林啸劈了,会有好多人拍手称快的。
“龚尚书,龚雄是你的爱子?”林啸故意说道。
“会皇上,是犬子。”龚雄垂着脑袋说。
“那就要更应该派他到最艰苦最重要的岗位上历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接下来,议论了皇后发丧的事宜。
由宰相万年为首的治丧委员会。通报外国时节,大鄢全国缟素三天,期间教坊司勾栏院全部关门歇业,地方上不得举办任何庆祝娱乐活动,各级官府府衙上全部悬挂白灯笼,官员全部缟素。
群臣走了,宫女进来,为林啸送来早膳。
匆匆吃了,着宫女关上御书房的门,任何人不得进入。
他要好好的理一理,一天来的形势变化太快,和萧皇后川岛芳子浴室一战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关键是角色的转变,以前是客串皇上,现在是切切实实的坐上了皇上的位置,这个位置必须坐稳,否则就是杀身之祸。
下一步要做的:第一,稳住后宫,不能让后宫任何宾妃、宫女太监看出破绽。
第二,稳住群臣。群臣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找宫里各自有自己的靠山,有点依仗皇后,有的依仗皇上,还有的依仗吴贵妃等,甚至有的依仗蔡荆。萧皇后突然死了,群臣的心事各自不同,有痛心疾首的,有暗自拍手称快的,有漠然置之,静观其变的。虽然客串伟帝差不多一年了,但是对于伟帝的行事风格、生活细节还是不了解,万一让群臣看出来端倪,也是麻烦。
还有,太子楚陶和长公主楚环一直下落不明,若是有人怀疑林啸的身份,一定会有人想起来楚陶和楚环,毕竟,他们才是大鄢宗室,有人打着楚陶和楚环的名义卷土重来,朝廷上下势必会人心浮动。
第三,要稳住边境。今冬奇寒,每当一个小冰河期的到来,就是天下改朝换代的时候,冰河期到来,中原非涝即旱,非严寒就是酷暑,庄稼减产,百姓食不果腹,纷纷揭竿而起。北方牧场凋零,牛羊冻饿而死,北方民族一定南侵。
还有,岛上撮尔小国扶桑,觊觎大鄢已久,这一次的小皇后和川岛芳子就是扶桑的间谍,她们口中的教主一定不是一个善类。这个教主不就就会得到萧皇后和川岛芳子被杀的消息,他会不会继续派来间谍来捣乱?甚至在海上直接挑起大规模战争?大鄢海禁多年,没有海军,将士不习水战,若是扶桑挑衅,只有被动防守。
西域和西南民族也是蠢蠢欲动,不断袭扰大鄢,一旦瞅准时机,会长驱直入。
······
这个皇上真的不好当啊!
林啸揉揉额头,身边立着镔铁剑,这把剑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以后必须谨慎藏起来,找到了镔铁剑就是找到了林啸。镔铁剑不能再出现了。
宫女又送来了膳食。
吃过,林啸睡觉。
御书房很是清净,监栏院带班以上的太监隔离审查,身边一个小太监都没有了。
一直睡到天色昏暗,醒来,继续吃饭。
饭后,林啸走出御书房,后面跟着两个小宫女,宫女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估计御前宫女也被下狱了,这两个小宫女是新来到皇上面前的。
皇宫里的红灯笼换上了红灯笼,长阳宫上一片废墟,整个宫里阴森恐怖。
杨玉环和赵飞燕还好吗?把抓捕自己的任务交给龚雄,这小子会不会把案件扩大化?抓不到自己,把自己以前的手下给全部抓了?
一直走到宫门口,门口戒备甚严,严阵以待。
林啸又拐了回来。
回到御书房,伟帝的面皮在脸上很是难受,揭下来,清爽了许多。
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自己被关在这里,就像一个瞎子聋子。
翻了一阵最近的奏报,迷迷糊糊又睡了。
五更时分醒来,再也不敢睡了,洗漱以后,贴上面皮,穿上龙袍。
打开内室的门,两个小宫女在烛光里打盹。看见林啸出来,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起来吧!通知群臣,一会儿早朝。”
两个小宫女爬起来,赶紧跑出去了。
本来早朝林啸不想提前通知群臣,考虑到皇上早就没有上过朝了,更不要说是早朝。林啸真要是自己去太和殿,估计是光杆司令,要责罚大臣,估计都要责罚。都责罚等于没有责罚,反而和群臣的关系闹僵。
还是提前通知一下。谁来晚了,就自认倒霉吧!
半个时辰以后,两个小宫女跑回来。
林啸正正衣冠,信步往太和殿里走。
天色朦胧,大殿之前人影绰绰,是来上朝的大臣。
林啸在前世看过宫廷剧,大臣上朝,最迟四更就要爬起来,在午门外候着。大鄢的群臣真是幸福啊,天亮了午门外只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林啸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思忖着今天早朝的议程以及大臣们会上奏些什么。
“上朝------”门外一个太监尖利的声音叫起来。
沉重的午门“吱嘎嘎”的打开。寒冷的空气从门外席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