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到大队的路,请了工程队过来爆破,以往那些骑个自行车能把人颠飞起来的大石包都炸碎了,道路铺设得相当平坦。
经过社员长达半年的努力,如今公路成功铺上了洁净如新的水泥,更利于车辆通行,坐在车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灰白色的水泥地面,光滑可鉴,仿佛映衬着飓风扫过的淡蓝天空,没有一丝杂质,道路两旁则是四季常青的柏树林。
如此整洁平坦的乡村道路,在七十年代少见,周霁川望着车前道路,不由得感慨,上次回来还是碎石,这次回来就是城里那种水泥路。
许多地方还改了近道,开车不到二十分钟,两夫妻就从公社到了周家院子门口。
周建明到大队出工去了,院门锁着,周霁川把车停稳,又先下来提过篮子,扶着林清雅下来。
“慢点。”
林清雅握着他的手下车,看他轻松地提着装了两只崽的大篮子,还是感慨男人力气大,养孩子最好使唤。
嗯,拿着小皮鞭使唤。
想到这忍不住抿嘴一笑,却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周霁川关上车门,狭长眼尾意味深长一勾,走到她身侧,微弯了腰,温柔磁性的嗓音亲昵贴着她的耳朵说:“在笑什么?”
林清雅笑吟吟瞥他一眼,“不告诉你。”
然后跑到院门口,掏出钥匙开锁,又想起说:“冬天还是家里暖和,公社租房没有壁炉,晚上我要抱着宝宝睡才热乎,又担心压到他们。”
周霁川应了声,又寻思着说:“室友北方家里烧火炉子,那种炉子挺暖和,没看到县城有卖,我下次回家,想办法给你捎带一个回来。”
林清雅也想到了那种火炉子,不过交通运输回来也不方便,又无奈回头看他一笑,“你别费这个功夫,那火炉子挺重的,你怎么拿回来。”
周霁川挺直腰杆,低沉悦耳的嗓音,语气坚决道:“我找大卡车给你拉回来。只要你想,我都能给你办到。”
林清雅看他这嚣张宠妻的样儿,甜得唇角上扬,又把门锁打开,推开门故意说:“那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摘?”
周霁川眼眸好似沉溺的星河,宠溺地看着她笑,万般肯定地吐出一个字:“摘。”
林清雅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跳动,都说聚少离多,影响夫妻感情,怎么每次回来,反而悸动的感觉更浓烈了。
他说的那些话,勾得她心肝儿都在颤。
林清雅红着脸往屋里走,先把床上的罩子取下来,周霁川提着篮子走过来,把宝宝从篮子里释放出来,放到床上。
两个小家伙七个月了,酷崽可以颤巍巍站一分钟了,甜姐喜欢翻身爬,必须得有人看着。
林清雅嘱咐周霁川看着,就要转身去取书画,不防男人蓦地从身后紧密地贴上来。
林清雅心头一悸,男人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又把她翻身过来,面对面抵着额头。
脸颊亲昵地挨着她,呼吸暧昧地喷薄在她颈侧,温柔磁性的嗓音近乎着迷地在她耳边低喃。
“雅雅,快三个月没见了,想不想我?”
林清雅沉浸在这扑面而来,清冽好闻的男性味道中,心跳骤然有点失控,可是三个月不见,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贴近他的胸膛。
“我要取画。”
周霁川勾唇,嗓音低哑:“等会儿。”
话落,又抄起她的双腿抱在怀里坐下。
林清雅看向门窗,他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那道绿竹窗帘,也关上了门,依稀光线从窗帘透了进来,想到什么脸颊刹那间红了。
周霁川不给她害羞的时间,托住她的后脑勺,便温柔地覆唇过来。
暧昧的热气扑在面孔,蒸得人心跳缭乱。
林清雅被他清冽好闻的味道包裹,甜蜜的芬芳仿佛打开了思念的闸门,心底的满腔爱意鼓胀难耐,一股脑倾泻而出,再也按捺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动情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