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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节雪雁醉酒 鲍二 揭隐私

贾琏在房里大摆宴席,丫鬟们都很高兴。酒上来,先给贾琏满上,然后就是林黛玉,妙玉。紫鹃道:“这几年,府里把一块庄田种了葡萄。据说是从外面弄来的新品种,葡萄甘甜。府里出了拿来吃,都酿酒。这葡萄酒是不少的,逢着年节,我们府上用来送礼。亲戚喝了,都夸这酒好喝。”贾琏道:“好喝,你们就多喝点,别醉了就行。”

妙玉这些日子处在惊恐之中,贾琏回来才安抚了她的心。也许是贾琏在身边,也许是心结打开,也许是美酒醉人。妙玉是第一个吃饱了,喝醉的。望着有些沉醉的妙玉,贾琏道:“我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你们继续吃喝。”紫鹃跟着去铺床,把妙玉放在床上。紫鹃道:“王爷先回去,我照看一会。”贾琏回去,看到黛玉正领着大家喝酒。贾琏想到黛玉功夫深厚,根本不会醉。可是,黛玉根本就没有运功排酒。红尘炼心,本就是求的一个自然。好在,黛玉还能够把控心神,做到随遇而安。

贾琏回来喝了三四杯,吃了些羊肉,也有几分酒滋味了。这时候,紫鹃回来了。紫鹃一见林黛玉有几分醉态,就道:“姑娘,喝好了,我扶你一把,去里面睡下吧。”林黛玉摇晃起来,向里走去。

贾琏道:“没有了拘束,你们就放开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随意,随意。”丫鬟们听了,就放纵起来,开始把酒言欢。雪雁起来,给这个满上酒,跟那个碰个杯,很是活跃。

一会功夫,紫鹃就返回宴席。贾琏道:“黛玉还好?”紫鹃道:“小姐睡下了。”贾琏:“这就好,你快吃吧!”紫鹃吃了两口酒,就看身边两个丫鬟喝大了。就安排人,:“把她们扶到外面屋里躺下。”就有两个丫鬟起身,:“我们吃好了,正好一块回去休息。”紫鹃:“你们去吧!”紫鹃道:“我们十个人,现在你们都醉了,我今天净伺候你们了。”贾琏:“不要理她们,我陪你再喝两杯。”喝了两杯,紫鹃道:“不能再喝了。我去外面歇会,现在就不收拾了。雪雁,你服侍王爷进去。”

紫鹃走到门口,外面的风有些大了,吹着树叶做响,叶子倒向一边。雨,也随着风,袭入屋子里面。紫鹃道:“这样天气,不会有人过来了。”随手将门关上,走近大床,找了处地方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就到了后半宿。秋雨后面的夜晚,有些冷。摸索着寻被子,竟然没摸到。醒来后,带着醉酒后的感觉。摇摇脑袋,自己怎么睡着了,还不是自己房间,仔细想想,才想起来,看来酒就是误事的东西,不能喝!还是进去看看自家姑娘。

紫鹃进入房间,点起蜡烛,见到自己家姑娘睡在最里面。妙玉在中间,贾琏在外面,雪雁趴在贾琏身上,两人纠缠在一起。四个人拥挤在一床被子里。贾琏听到动静醒来。紫鹃坐到床边来。贾琏拉住紫鹃的手,:“这些日子,府里事务要多多劳心费力了。”紫鹃笑道:“都是应该做的。”二人就说着闲话。雪雁却是累坏了,沉浸在睡眠中醒不过来。直到日光照耀大地。

一大早,宝珠来了。进门对贾琏说道:“昨日来请二爷过去,不料早早关门睡了。有功夫,二爷过去趟。”

栊翠庵里,鸳鸯进来,带着一个小丫头,提了一个小黄绢包儿。惜春笑问道:“什么事?”鸳鸯道:“老太太许下一场九昼夜的功德,发心要写三千六百五十零一部《金刚经》。但是听说《心经》才算是符胆。故此,要几个亲丁奶奶姑娘们写上三百六十五部。还请姑娘们分派下去书写。惜春道:“主持栊翠庵事物的妙玉,却是不在,待到一会,找她分派下去。”鸳鸯:“老太太等着要。”

鸳鸯才将那小包儿搁在桌上,同惜春坐下。彩屏倒了一钟茶来。惜春笑问道:“你写不写?”鸳鸯道:“姑娘又说笑话了。那几年还好,这三四年来,姑娘见我还拿了拿笔儿么。”惜春道:“这却是有功德的。”鸳鸯借故推诿。走后,惜春遣彩屏寻贾琏。贾琏笑道:“这事也容易。贾府的学堂里面,有不少识字的女孩。学问不见的好,找出写字好的,却是容易。一个人写一遍,用不了多长时间。”彩屏道:“老太太是找善男信女抄写,二爷找的人,难保不够虔诚。”贾琏:“就是不找虔诚的,你回去回了你家小姐就是了。”

林黛玉从里面出来,:“怎么回事?”贾琏道:“我很疑惑,你们出事,总感觉有后手在后面推着,你去老太太那里探听一下,谁出的注意。”

鸳鸯遂辞了出来,同小丫头来至贾母房中,回了一遍。看见贾母百无聊赖。鸳鸯说:“以前珠大奶奶经常陪老太太打双陆玩。现在府里的人,各自都忙着,没有人来看老太太了。”贾母道:“昨日宝玉来过,提着个蝈蝈,叫我骂了一顿。今日不来了,去私塾读书了。我昨日还褒扬了贾兰那小子。”老太太说着又想起贾珠来,很是伤心。鸳鸯笑劝道:“这是老祖宗的余德,是儿孙造化了。老祖宗看着也喜欢,怎么倒伤起心来呢。”贾母连忙擦干眼泪,佯做欢笑。这时林黛玉进来了,说话哄着贾母露出笑容。林黛玉还是拐弯抹角问起贾母,是哪一个提起抄经书。贾母道:“是凤姐来过,说起来的。”林黛玉夸奖凤姐的心思纯孝。

贾琏去见秦可卿道:“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秦可卿道:“我看过那封神策。又有了新的内容。”贾琏道:“都是谁?”秦可卿:“瑞宁郡主打头,其余都是皇室和亲的郡主们。她们这几日要过来,黛玉说过,要宴请她们一场,你见不见。”贾琏:“我就不见了。黛玉和探春可以作画留影,供在百花楼上。”秦可卿说:“黛玉精神如何?还是她来操作。”

到了次日,贾琏叫人搬凤姐过来,又把庄上的账同紫鹃交代明白。一回儿,凤姐来了。贾琏示意坐下。外面传来鲍二和周瑞的争吵声。贾琏怒道:“叫进来回话。”鲍二,周瑞进来。贾琏:“喧哗什么?”鲍二道:“奴才在同周瑞讲理。”贾珍道:“说。”鲍二道:“庄子里的钱,都叫庄头划拉完了。”贾琏道:“我整理了几次了。田庄收入,在贵族里面,算是高的了。”鲍二道:“冤枉不了他们,赚的多,是贾家有营销渠道,经营有方。看看周瑞家产就知道了。他藏起了多少钱?那何三就是你的帮手。”贾琏道:“既然,你敢当面举报,我就查一查,看看属不属实。不过你们是二房的。我就把你们交给宝玉发落。”贾琏安排人去请宝二爷。

正嚷着,宝玉来了,贾琏便告诉了一遍。贾宝玉道:“这还了得!去拿周瑞。先叫他自己交代,也不用挨打。”周瑞知道躲不过,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宝玉便叫:“都捆上!”贾琏便道:“看在王夫人面上,从轻发落,也不送官。何三也不是好的。追回从府里倒腾出去的,撵出去吧!”周瑞道:“鲍二也不是好人,嘴碎的很,王爷本不是好人,亲戚家的妹子大多染指。跟尤家姊妹弄出许多丑事来,鲍二的女人也是风骚。就等着上爷的床。”宝玉哈哈大笑不止。看来自己堂兄也不是好人,大家都是一般的人。

凤姐正在身边。贾琏见他一幅想说话的样子,就说道:“有话就说。”凤姐道:“如此话说,可不能服众。”贾琏道:“你说如何处理?”凤姐道:“周瑞是应该送官。鲍二应当提拔管事。奖功罚过,这是应有之意。”贾琏:“你且等宝玉处理完了,问过理由,你再说。”

不一会,贾宝玉回来。贾琏问贾宝玉处理的结果,原因。贾宝玉道:“那周瑞家也是抄了两次。还是让他赚个盆满。你道为何?跟随父亲南北奔走,是个极有注意的人。又善于经营,利用贾家的名头,赚了不少。从贾家手中赚的便宜是有,也不敢太多。做事都循着成例。我也不为己甚,让他把侵占贾家的吐出来,然后离开贾府就成。周瑞道是赦大老爷处理乌家在前,周瑞愿意拿出一半家产。如果宝玉愿意循着乌家这条路走,周瑞愿意献出自己侄女。”贾琏笑着道:“处理过就成了,贾家现在不缺银子。没有必要太过苛刻。太太的面子还在那里。”贾宝玉道:“周瑞的一半家产,都写了单子。基本,不动产给了贾府,银两,细软归了自己。自已收拾行装,这一二日就离开。”

正说着,只见宝珠带了巧姐儿进来。那巧姐儿身上穿得锦团花簇,手里拿着好些玩意儿,笑嘻嘻走到凤姐身边。凤姐道:“我的儿,这些日子,在哪里?跟着谁?”巧姐道:“我跟着四姑姑,四姑姑除了念经就是教着我习武。”凤姐郁闷的不行,:“你这般年纪,如何吃得了这苦。”王熙凤和巧姐说着话,很是亲切。

贾琏对巧姐道:“玩耍够了,就回去吧!听姑姑们的话。”贾巧告退,有几分恋恋不舍。贾琏见贾巧走后,就开口问道,:“你现在是谁?”王熙凤道:“什么是谁?我王熙凤啊!”贾琏道:“不要欺骗我,王熙凤不会对王家来的奴才下手。”王熙凤沉默。贾琏说:“我该叫你警幻,痴梦,还是钟情?”对方嫣然一笑:“还是叫你识破了。我是钟情大士,放心,王熙凤只是暂时沉睡过去。”贾琏道:“你有何企图?”钟情大士:“这不应该是贾家的结局。我只是让一切重回原先的轨迹。”贾琏冷笑:“原先轨迹?也就是贾家一个个活不好,死不好。你们所谓仙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凤姐道:“你识破,不上当就是了,能把我怎么样?”贾琏道:“不如何,就是把你留在这里,脱得光光,陪着我做。虽然还是这幅身体。换个灵魂,味道应当不一样。”钟情道:“变态。你休想。”贾琏道:“马上退出去,不可借王熙凤身份作妖。否则,我会想法捕捉你,把你塞进一具新的身体,不历磨难,回不去的。”钟情道:“好,我就答应你。”说着,身体一歪,却是昏死过去。

贾琏把凤姐抱到床上放平。一会,凤姐悠悠醒转。贾琏问道:“这几日,去了哪里?”

凤姐道:“那一日,把那南边来的糟东西,弄一两碟来。”吃过后就睡了。夜里,因那些小沙弥、小道士里头有几个女孩子,睡觉没有吹灯,说了几次不听。那一夜看见她们三更以后灯还点着呢,她便叫他们吹灯,个个都睡着了,没有人答应,只得自己亲自起来给他们吹灭了。回到炕上,只见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炕上。她赶着问是谁,那里把一根绳子往我脖子上一套。贾琏听了,呆了一呆,说道:“是阴司,不是警幻?”王熙凤道:“不是那警幻仙姑。”

贾琏道:“不要说出去。免得惊扰了别人。”王熙凤道:“我知道了。”贾琏道:“今儿晚上,留在我这里。记住,我睡着了,不要自己出去,吃喝拉撒,都在房里。”王熙凤答应。

将近三更,凤姐似睡不睡,觉得身上寒毛一乍,自己惊醒了。越躺着越发起渗来,因叫贾琏来作伴。贾琏起来,道:“你见到了什么?”王熙凤:“看不到什么,只是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逼近了。”贾琏道:“别怕,有我陪着你。”

凤姐夜中,心神恍惚不宁,只是一味要强,仍然扎挣起来。正坐着纳闷。贾琏要他不必紧张,搂入怀中,在床上依偎一起,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