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兰自己看着弹幕,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东边是有啥不一样的吗?
这还是第一次弹幕卖关子。
她越发好奇起来。
旁边还未离开的徐美娇听姜舒兰说要去西边这话,心不由得一阵窃喜,姜舒兰去东边了。
西边海滩就归她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做的个梦是不是真的,是总归是要尝试一。
个梦,隐隐约约姜舒兰在西边捡了不少好货。
本来,这种事情,按照她以前的情商和人脉关系,是肯定愿意和姜舒兰一起的。
是经历了昨晚上件事后,饶是徐美娇也不和姜舒兰继续去了。
她觉得自己和姜舒兰不是一路人。
与其再出分歧,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离远点好。
只是,去赶海捡好货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运。
她若是去西边赶大海货,就当是被姜舒兰昨晚上坑了以后的补偿好了。
于是,经过这一遭,人分成了两个队伍,徐美娇是军嫂拔尖的存在,不少人军嫂都乐意跟她一起。
连带着肖爱敬也是跟徐美娇一起的,她不由地道,“你确定去西边能赶海货吗?”
“我还要抓紧时,回去忙工作。”
她和别的军嫂不一样,是有一份属于自己工作的人。
来赶海,不过是给家改善伙食。
徐美娇点头,看了一眼西边的沙滩,她低声道,“大概率是能的,不过这人,咱们最好是散一。”
人多了赶海,就是有好货,哪够分呢?
于是,原本七八人的队伍,变成了两人一组,两人一组,又恰好处的是徐美娇和肖爱敬分了一起。
而另外一边。
姜舒兰和王水香以及苗红云一起往东边走。
海滩很大,一望无际,银『色』的沙滩裹着金『色』的夕阳,湛蓝『色』的海上,掀起一道道『色』浪花。
“你说,之前徐美娇是不是怪怪的?”
走远了,王水香忍不住和旁边的人八卦起来。
她和徐美娇不对付,徐美娇是娇滴滴的城姑娘出生,她是地地道道乡人,再加上自家男人又只是个营长,徐美娇从一开始拉拢家属,就从未拉拢过她。
或者说,更直点是看不起她。
苗红云回头看了一眼徐美娇肖爱敬离开的背影,她摇摇头,“是有些怪,总觉生怕我们去西边一样?”
这话一落。
姜舒兰和王水香同时望过来。
“都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
“没有,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她确实是害怕我们去西边。”
“可是她为什么害怕呢?”
有些琢磨不明。
姜舒兰带着草帽,草帽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个莹润皙的巴,她笑了笑,“管她为什么害怕?咱们往东边去就是了。”
按照弹幕说的,她总觉得东边似乎有好货。
这话一说,果然还是转移了王水香的注意力。
她挎着篮子,时不时地踢一踢海浪打上来的小贝壳。
实在是太小了,没肉,她也懒得弯腰捡。
只是笑呵呵道,“人家都说,新赶海的人运好,你说咱们能不能碰碰舒兰妹子的运?”
王水香朝着苗红云挤眉弄眼唠闲话。
苗红云笑了笑,“会吧?何止赶海,我总觉得新人不管做什么,都比我们这些老油子运好。”
姜舒兰腼腆地笑了笑,没接话,让俩孩子把鞋子脱掉便让他们在海滩上撒欢去了。
小铁蛋儿是内陆孩子,没见过海,这一带着他来沙滩,他恨不得让雷云宝挖个洞,把他埋在沙滩才好。
姜舒兰望着俩孩子静静地笑着朝前走。
旁边的王水香和苗红云对视了一眼,“舒兰妹子,你可真有耐心。”
王水香低声道。
赶海她倒是也过带孩子来,实在是两个小的太皮了,八爪鱼都能被孩子给吓跑了,所以孩子丢家,让老大老二帮忙照看。
“也还好,就是孩子太皮,忍不住也会暴躁。”
姜舒兰脱掉鞋子,光着脚踩着银『色』的沙滩上,细细碎碎的沙子透过指缝,翻脚背上,被晒烫的沙子,洒在脚上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做按摩一样。
姜舒兰满足地喟叹一,深吸一,“海边可真好。”
连带着空都带着海『潮』味。
瞧着她这满足的样子。
王水香叹了,“好什么啊?穷山僻壤的,我看就是舒兰妹子心态好,当初有不少军嫂来岛上,第二就哭着喊着要回去,不是嫌岛上太穷,就是嫌岛上太破,像舒兰妹子这种容易满足的,我倒是第一次看见。”
就连她第一次上岛,瞧着都觉得心凉。
一连着跟自家男人闹了半个月的脾。
苗红云跟着点头,一边细细寻找沙滩上的海货,一边低声道,“我当初也还哭了好几场,才留来。”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笑,却没继续说去。
她们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海岛孤僻偏远,交通不便,这才是她最喜欢的。
因为,这代表着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担心睁开眼,就对上郑东一张阴魂不散的脸。
对于姜舒兰来说,没有郑东的地方,连带着空都是美好的。
见姜舒兰一脸享受,旁边的王水香和苗红云也安静来,学着姜舒兰的模样,闭上眼睛。
耳边能听海风呼呼,轻洒在脸上,还能听海鸥啼鸣,海浪拍打着沙滩,静谧又自在。
直,被铁蛋儿的声音打破安静,他跑了过来,喘吁吁,“老姑,我捡了一个螺。”
他不认识。
这螺足足有铁蛋儿手大,胖胖圆润半球状,螺身上背着的贝壳呈螺旋状,在顶部位置是一个偏蓝褐『色』的尖尖,跟眼睛一样。
螺壳则是一大片『色』莹润又透明的肉,像是铺开的一层厚厚肉饼,又像是一个大裙摆拖在地上慢慢走。
还在呲水,水花肆意。
铁蛋儿一喊,大人顿时看了过去。
王水香反应最快,连忙接了过来,在这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直接五指头收紧,捏了上去,螺肉瞬收紧,水花肆意,呈喷『射』状,喷得处都是。
小铁蛋被喷得眼睛睁不开,意识地捂着脸。
王水香噗嗤笑,『揉』他大脑壳,“这是猫眼螺,捡就记得立马挤水,不然这猫眼螺反应过来,连带着沙子一起收壳内,很难在清理干净。”
她把挤过的猫眼螺还给了小铁蛋儿,『摸』了『摸』他脸,“运不错,再去捡,这种螺肉多,一去都是肉。”
也是他们赶海,最喜欢的一种螺了。
最不喜欢的则是锥螺和其他类型的小螺,没肉,捡起来也麻烦,做起来就更麻烦。
小铁蛋儿被鼓励了一样,舍不得把捡的第一颗猫眼螺放桶,直接揣了裤兜。
朝着王水香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婶婶。”
这孩子不是一般的礼貌。
旁边的王水香叹,“舒兰妹子你咋教的?这么懂事。”
他们家孩子,都跟魔王一样。还说谢谢,没给她一拳都是好的。
姜舒兰本来在认真地听讲,打算一点点记录来。
比起王水香和苗红云,她才是门外汉,这算是她第一次赶海了。
听王水香的话,她叹了,“还不是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小铁蛋儿正是因为没有妈妈,又有一个不便的父亲。
这才过于早熟。
这,苗红云也望了过来,好奇道,“我一直问,你一个新媳『妇』,怎么会带着一个娘家侄儿子?”
这实在是少见,之前不熟,也没好意思问。
姜舒兰觉得这也没啥不能说的,就照实说了,“铁蛋儿孩子有哮喘,我家位说海岛适合养这种病,便把他一起带来的。”
这话一说,王水香一阵心疼,“这孩子命真苦。”
哮喘谁不知道啊,治不好,年纪小小的怎么得这种病。
倒是,苗红云突然道,“如果是哮喘的话,你们领着这孩子来海岛还真来对了。”
顿了顿,小声说,“我婆婆也是哮喘,当年在首都的时候,她隔三岔五地发病,自从来海岛之后,这都三四年了,一次病都没犯。”
这话一说,饶是姜舒兰也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姜舒兰心的大石头也像是放去了一样,之前火车上遇的何玉柱,虽然也是这样说的,是底是没经过验证。
或者说,没经过周围人的验证,总觉得少些东西。
如今有隔壁邻居『奶』『奶』这么一个现实例子,姜舒兰也跟着松了一,她特意问,“平时有吃『药』吗?或者忌什么的?”
苗红云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反正也是奇怪,我娘来海岛之后,就一次没发过病。”
姜舒兰忍不住欣喜起来,对小铁蛋儿未来命运的担忧,也少了一层。
接来连带着赶海听讲,都越发认真。
见她记得认真。
王水香便直接现场教学,大眼扫视海滩。
瞧着沙滩上的线路印子,像是螺爬过留的痕迹。
王水香领着姜舒兰过来看,在对方的注视,她拿着小铲子,一路铲过去。
接着,就在姜舒兰惊讶的目光。
从沙滩,一路往挖,好几次挖着的坑,朝着外呲水,喷了王水香一脸。
王水香也不在意地抹抹脸,对姜舒兰解释,“能呲水,就代表着有货,所以可以一直挖去。”
铁铲子挖在沙滩上,一阵淅淅沥沥的摩擦声,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当铁铲子砰的一声时,碰一个坚硬的东西时。
王水香就知道挖了,她用铲子拨了拨,沙子便『露』出了一个,半遮半掩圆鼓鼓的『色』贝壳来。
姜舒兰眼睛一子瞪大了,顺着线路找找贝壳?
王水香捡起贝壳,在旁边挖出来的小水坑,顺带清洗了,『露』出月亮贝完整的形态。
递给姜舒兰,教她:
“舒兰妹子,这是月亮贝,肉质很细腻极为鲜美,就是不太好抓,它跑太快了。
一般来说,抓月亮贝,你就找沙滩上有这种爬印记,你只管往前找就是了,印记暂停的地方,一般就是它们的老巢,只管往挖,等挖硬的地方,就对了。”
姜舒兰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来了。
月亮贝极为漂亮,得细腻,更像是夜晚边挂着的一轮银『色』月亮。
在姜舒兰观察月亮贝的时候。
旁边的苗红云也跟着哎呦了一声,她弯腰去,从脚底刨出来了一个张贝壳。
便捡了起来。
姜舒兰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这贝壳是死的,为什么要捡?”
明显这两瓣壳像是被拼凑在一起一样。
苗红云笑了笑,“等着我给你大变海货。”
一秒,她捏着贝壳,一阵甩,紧接着,从贝壳甩出来了一个『色』软绵绵的东西,掉在沙滩上,身子往后一缩,无数个爪子就开始在沙滩上沉浮,卧沙吐墨。
吐出来的墨汁是黑『色』的,喷得老远。
把银『色』的沙子都给染成了黑『色』。
姜舒兰,“!!!”
一双杏眼瞬睁大,她是真没见过这种,这软骨多爪子的小东西是什么?
见姜舒兰好奇。
苗红云等八爪鱼把墨汁给吐完了,这才弯腰把八爪鱼捡起来。
“这是八爪鱼,肉质劲道,八爪鱼爆炒青椒是我的最爱。”
顿了顿,把八爪鱼递给姜舒兰,“你『摸』,只是海岛这边居,喜欢把八爪鱼灼焯水后,蘸醋吃,讲究一个鲜美,不过我吃不惯。”
这是姜舒兰第一次见八爪鱼。
她抬手『摸』了,种又滑又黏的觉,她一『摸』,把八爪鱼的爪子顺势锁着了她的手指,冰冰凉。
这让她『摸』着八爪鱼的地方,食指顺着手掌,一直爬了胳膊上,汗『毛』竖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东西好软。”
姜舒兰收回手,使劲儿地搓了搓胳膊。
试图把点儿又滑又粘的觉给甩掉。
苗红云忍不住笑了,“你就是第一次『摸』它,觉得不习惯,等你赶海次数多了,就知道了,八爪鱼是好东西。”
姜舒兰吸,点了点头。
跟着她们往东边走,一边走,一边捡海货。
这一路,饶是姜舒兰这个门外汉,也捡了好几个月亮贝。
就是猫眼螺只捡了一个,剩的一个她速度太慢,等挖去的时候,猫眼螺已经跑了。
是,尽管这样,姜舒兰也很满足。
她们一路从沙滩外侧走了东边位置,走近了姜舒兰才发现,东边这一块不同于前的沙滩,而是有很多礁石。
礁石凌厉,寸草不生。
满目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绿『色』。
甚至连个野草都不长。
这让姜舒兰慨,大自然的奇特,她们东北边,漫山遍野的野草。
就是冬漫大雪,雪掩盖的还会藏着绿『色』。
而这海边这么大的,这么宽阔的位置,竟然连一株绿『色』小草都没有。
见姜舒兰奇怪,读过书的苗红云解释。
“这就是地理环境问题了,海水是碱『性』的盐度极高,像这种礁石,每不知道被海浪拍打多少次,再好的顽强的野草,在这也活不来。”
姜舒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水香则是看着这礁石,忍不住叹道,“就看咱们今儿的运了,听说这种礁石周围,最容易出螺和贝。”
顿了顿,还不忘还朝着姜舒兰挤眉弄眼,“若是运好,还能遇生蚝,这可是男人的宝贝。”
男人的宝贝?
姜舒兰睁大了杏眼,她的眼睛极为漂亮,黑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张开,看起来无辜又纯情。
“为什么这么说?”
她来了兴趣。
王水香和苗红云对视了一眼,笑得暧昧,“舒兰妹子,你刚结婚不懂。”
她拍了拍自己胸,“像我这种结婚十几年的,可不就需要每次赶海多挖些生蚝回去,给我男人补补,好让他多出力。”
这……
姜舒兰云雾,“这生蚝强身健体?”
王水香了,壮阳可不就是强身健体,她点头。
姜舒兰一喜,“我可要多寻『摸』一些。”
强身健体这种好玩意,哪寻找去?
“对对对,给你男人多补补!”
王水香坏笑。
姜舒兰『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光给男人补?她就不能补啦,还有俩孩子呢!
唯独,苗红云看看这个,看看个,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真是鸡同鸭讲。”
一个讲壮阳。
一个讲强身健体。
这是一回事吗?
姜舒兰疑『惑』。
苗红云踮起脚尖,朝着姜舒兰耳边低声细语了一句。
姜舒兰在明这生蚝对于男人的意义时,她脸顿时红了,跺脚,“你们真讨厌!”
见她连开个玩笑也脸红。
苗红云愣了。
王水香傻眼了,哈哈大笑,“舒兰妹子,你该还不会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也就当闺女几年是最容易害羞的。
等结了婚,生了孩子,都是老夫老妻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像她就是要不够。
这话一说,姜舒兰脸更红了,跳上礁石远了,压根不回答。
让她们猜去。
徒留,王水香和苗红云相觑,“我怎么觉得被说?”
旁边苗红云小声嘀咕,“昨儿的十一点多的时候,部队不是临时吹哨子吗?我男人就出门了,我估计,小姜家位也出门了。”
这要是没圆房,也能对上。
忙得跟啥一样,哪有时。
旁边的王水香一听,挤眼睛,“你说这周副团也是,放着这么一个仙女一样的媳『妇』在家,他是咋忍住的?”
要不是她爱好男,她都恨不得把姜舒兰给娶回去才好。
姜舒兰实在是太漂亮了,让一个女人看着都跟着动心。
“谁说不是呢!”
苗红云也跟着喃喃。
两人见姜舒兰和孩子们都跑远了,也不再唠嗑,而是迅速地追上去。
姜舒兰在前走,脸『色』热乎乎的,只觉得已婚嫂子们,真是要不得。
个个都是胆子大,如狼似虎的一样。
简直就是吓死人。
姜舒兰跑前,吹了一会海风,才觉得自己冷静来,她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蛋。
她余光看了一眼孩子们还在视线范围内后,便慢慢开始在这礁石滩上慢慢搜寻。
只是,没看脚的礁石,无意踩空了一截。
姜舒兰整个人顿时跌了去,还是眼疾手快扶着了礁石壁,这才算是稳了来。
她心提了一,抓着礁石壁,心顿时松了一。
此刻弹
此刻弹幕一片卧槽走。
[卧槽卧槽卧槽!]
[舒舒是不是故意在这摔跤的?]
[我也怀疑,她是故意地停来的,姐妹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舒舒扶着的礁石壁是什么?]
[……]
[我突然明了,之前为什么说东边好了。]
[我也是,密集恐惧症患者表示,这真的是受不了,头皮发麻]
[别受不了,等你知道这是啥,你就受得了了。这是将军帽,又被称为假鲍鱼,营养价值贼高,单个成熟的时候,一个能卖十元一个,若是没长特别大的种,论斤卖也是一百多一斤,姐妹们,你们算算,这礁石上一眼望不头的将军帽有多少个?换算成斤又有多少斤??]
[之前个,还密集恐惧症吗?]
[不!我一点都不恐惧了,呜呜呜,这些可都是钱啊!好多钱,捡不完的小钱钱!]
[不对,是好多美食,将军帽可是我的最爱,可恶!]
[你们说的都不对,对于最爱赶海的人来说,这种遇又多又密的好货,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捡都捡不完种觉,才是最快乐的!]
[无本的买卖,接受大自然的馈赠,整个肾上腺素都会跟着飙升起来,实在是太美妙了。]
这一条弹幕,引得一子安静去,光对方描述的就会让人兴奋。
[就好突然,我也好赶海,也好遇这种摔跤都能捡好货,还捡不完的觉,内陆孩子表示,好受一这种快乐!]
[呜呜呜,谁不是呢?内陆孩子卑微+1]
[你们都捡海货,只有我是最先羡慕舒舒的吗?哎,老爷又在喂饭了。]
[老爷:来!宝贝闺女舒舒,没摔疼吧?就是打个突低个头,别怕,爸爸给你留的好地在你脚,不打个突低个头,你怎么能看脚一片江山呢?]
[所以,这是摔跤吗?这是老爷在特意照顾!呵!]
[就……我有个离奇的法,你们说,我考试拜舒舒怎么样?舒舒是老鹅的宝贝闺女,我拜了舒舒,四舍五入,我也是老鹅的宝贝闺女,我不求老鹅让我这么密集地接好运,我就求老鹅让我四级一次过关。]
[???]
[???]
[???]
[好像竟然有点道理!]
[我也发现了,拜舒舒,保佑我期末考试别挂!]
[拜舒舒,让我继续升职吧,好加薪啊啊啊啊啊,社畜人伤不起,舒舒看看我,保佑保佑我,让我加薪!!!]
[拜舒舒,怀孕三年无果,让我一次接好孕。]
姜舒兰,“……?”
就这弹幕,越来越离谱了啊!
怎么跨越这么大!
四级是什么?她不懂,怎么保佑?
还有升职加薪,她自己都是个暂时没有工作的普通人。
至于保佑怀孕,就更离奇了,她自己都还没怀孕,也不是男人,更无法帮助对方一次怀孕。
姜舒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来。
只是——她好像忘记了点东西?
接着,姜舒兰抬头,看弹幕的第一。
于是,意识地低头朝着脚看去。
一刹。
姜舒兰整个人都跟着懵了片刻,杏眼也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只见,这礁石密密麻麻一大片吸附在礁石上的小贝壳,几乎是和礁石快融为一体了,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头。
因为,每一个礁石缝隙,都部长满了,从礁石底部有水的位置,一直涨半空,满是『潮』能被海浪打的位置。
这……就是弹幕所说的将军帽?
就是什么假鲍鱼?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差了。
而且,还是一望无际,这一片礁石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有多少将军帽了。
姜舒兰深吸一,强迫自己冷静来,舌头在打结,朝着两人招呼,“水香嫂子,苗嫂子,你们快过来。”
“看这是什么!?”
这一招呼,顿时让王水香和苗红云两人飞奔过去。
当王水香看大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将军帽的时,顿时倒吸一,“我滴个老爷啊,这么多假鲍鱼!”
“这得多少啊!?”
“咱们这怕是回不去了!!!!”
这一片的礁石,部都被将军帽给包围了。
这得撬什么时候去啊!
撬累死都撬不完。
苗红云看这一幕,小腿儿也跟着打了一个摆子,意识地喃喃,“人家都说赶海的新人运好,我以前不信——”她站不住了,意识地扶着礁石,“这次我信了。”
这哪是运好啊!
这简直就是爆棚。
她来海岛几年了,赶海最少三年,是这种遇好货,还是密密麻麻好货的场景,还是第一次啊!
苗红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拿小篮子!
明明、明明院子放着一个大篮子,她嫌弃太大没要。
可是这会的时候,她手这个小篮子有什么用?
怕是一个小时不,就部装满了呢!
谁能呢,平时退大『潮』的时候赶海,别说大篮子了,就是小篮子也装不满啊!
而今儿的这次,怕是大篮子都装不去。
姜舒兰看着陷入呆滞的两人,发问,“这些怎么弄来的?”
她刚有试图去扣一个,是没用,她发现这将军帽吸附力一子加倍了一样,死死地贴在礁石上,根本扣不来。
听姜舒兰的文化。
王水香这才回,她激动地搓手,一直搓手,这样才能缓解几分紧张,“我教你——”
接着,她拿着小铲子,蹲去,朝着姜舒兰道,“看好了!”
一瞬,铲子挨着将军帽,她猛地一个用力,没有任何停顿,将军帽瞬被铲子给掀起来了。
花纹贝壳又跟锅盖形状相似,内部则是细腻润的肉,在肉的位置微微翻起来,像极了卷边的鲍鱼。
看起来极为新鲜。
“知道怎么撬了吗?”
王水香又一连着撬了三个。
将小铲子递给姜舒兰。
姜舒兰点了点头,接过小铲子开始尝试起来。
只是,她有些手生,第一次手速没位,铲子一放上去,将军帽的吸盘就跟着吸附在了礁石壁上了。
失败!
“没事,你在接着试!”
王水香鼓励她。
姜舒兰又拿着试了,不过这一次,力稍微大了点,整个将军帽直接被掀翻了,锅盖一样褐『色』的壳跟着被打碎了。
『露』出『色』的肉糜和岩石碎末搅合在一起,竟然有几分暴力的美。
姜舒兰吐了吐舌头,发现王水香和苗红云两人,都埋头苦干,压根没注意这边后。
不由得松了。
再接再厉,从一二,一直第十几二十几个的时候,姜舒兰才逐渐掌握窍门。
掌握窍门之后,用如鱼得水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管,弯腰低头用力撬。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直几百个的时候。
姜舒兰才惊奇,自己的腰格外的酸,脖子也开始痛起来了,这一,她竟然撬了小半桶。
而这,她才只敲完了三个礁石,后足足还有数不清的礁石,等着她去撬。
她一站起顺带看一眼孩子们还在附近沙滩上找猫眼螺,便松了一,跟着伸懒腰。
旁边的王水香眼疾手快的催促,“舒兰快撬,别耽误了,在晚点『潮』水涨上来,咱们撬也撬不了。”
王水香就是个霸家的,见这免费不要钱的将军帽,恨不得把这礁石都给一起搬回去,慢慢撬才好。
才偷懒一会的姜舒兰,忍不住轻咳一声,“我这就来。”
她提着小桶,去了两人旁边,她以为自己撬的都算是快的了,结果看王水香和苗红云的还是有些惊讶。
她是半桶的话,她们两个已经是满篮子了。
对于王水香和苗红云来说,呼吸都是浪费时,耽误她们撬将军帽。
要不是不呼吸会死,她们恨不得把自己掐脖子算了。
这样免得浪费时。
王水香见她过来了,顿时把撬来的没地方放的将军帽,直接往姜舒兰捅丢,还不忘看了一眼孩子们。
跟姜舒兰商量,“舒兰妹子,你看能不能让俩孩子回去喊一我家老大和老二,让他们给我们送两个大篮子过来!”
今儿的这要是不弄够本回去,实在是太亏了。
这,苗红云也忍不住抬头看了过来,眼睛蹭亮,觉得王水香这个主意好。
姜舒兰没犹豫,直接把俩孩子招呼过来了。
养孩前日,可不就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老姑,漂亮姨姨,你找我!”
俩孩子满头大汗,热的小脸通红,雷云宝更是直接脱了上衣,小短袖肚子上包了一圈的猫眼螺。
这是着急了,没地方放了。
直接了歪主意了。
姜舒兰先是给俩孩子都擦了汗,这才说道,“老姑拜托你们一件事!”
俩孩子意识的挺直了胸,“老姑,漂亮姨姨,你说!”
只要他们能做,上刀山,火海都!
“你们看,我和婶婶们赶海的海货已经装不了,现在急需要两个大篮子,你们能不能回去和大乐姐姐和二乐姐姐说,让他们送篮子过来?”
“当然,你们两个是领路人,认识路吗?能做得吗?”
雷云宝意识地站直了小身板,雄赳赳昂昂道,“报告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小铁蛋儿更是直接道,“老姑,你忘记啦,你是路痴,我不是呀!”
他是姜家,记『性』最好的一个,只要走过的一边路,就不会在忘记了。
先前从家来海边的路,他可是记的清清楚楚的。
“好,老姑就把这个人任务交给你们了,能不能多吃点将军帽,就靠你们了!”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不要在太靠近海边,海浪打上来的时候,容易有危险。”
“你们能够,完整的回去,完整的过来,并且帮助老姑,能做得吗?”
这话一说,俩孩子跟打了鸡血一样,“肯定没问题!”
“老姑,漂亮姨姨,你等我们来救你!”
他们又不傻,先前雷云宝要往海边有水的地方冲,却被铁蛋儿给拽住了。
如果说,雷云宝是四肢发达的话,铁蛋儿就是脑子转的快。
别看他小,实际心已经有了一杆秤。
等俩孩子雄赳赳昂昂的飞奔离开后。
姜舒兰一回头,就见王水香和苗红云两个人,正用着一股奇异的目光盯着她。
姜舒兰意识地『摸』『摸』自己脸,“怎么?我脸上长花了?”她之前才在撬将军帽,这一『摸』就成了大花脸,黑一块一块。
王水香噗嗤一声笑出来,忍不住叹道,“舒兰,你太会教孩子了。”
这般使唤孩子,孩子不止没有任何反抗和不满偷懒的心思,发呢让一心着,老姑和漂亮姨姨这么柔弱。
肯定急需要他们搭救。
苗红云也跟着道,“舒兰,你好适合去学校当老师,教孩子。”
雷云宝么皮的孩子,舒兰手都能服服贴贴的。
姜舒兰笑了笑没说话,岛上的工作可是不容易的,别说老师了,就是之前供销社售货员,五个岗位,就被抢破头了。
至于能坐办公室的老师,就更不用说了。
哪怕是姜舒兰来的晚,也能明这竞争的激烈『性』。
不然,以苗红云的条件,能没工作?
苗红云脸『色』黯然了,她打起精,“算了,不其他的了,先把这些假鲍鱼都给搬回去!”
吃不完,还能晒干,这多好的东西啊!
这一说,王水香干劲儿越发十足,连带着先前休息的姜舒兰,都忍不住再次加入大部队。
她们后撬来的将军帽,没有地方放,便直接放在平整的礁石上。
三个人也不讲究,你的我的了,直接部都堆积在一块。
一个,两个,三个,当一个个小鼓包堆起来的时候,『潮』水也慢慢开始涨了,开始还只是『色』的海浪偶尔打一两个过来。
了后,海浪打的越来越密集。
脚的水,也从脚底脚踝,在慢慢蔓延小腿的位置。
王水香观察了海浪的速度,又观察了水位,一拍大腿,“坏了,咱们要快些走,不能在撬了。”
在撬去,这涨『潮』能,把她们都给带进去。
才叫麻烦。
苗红云迅速收拾东西,唯独,姜舒兰这个内陆娃,看着连十分之一都没撬的将军帽,有些不舍,“还有好多呢?”
听弹幕说,这将军帽营养价值高,而且也卖的贵。
这要是能撬走一半,也能发财啦。
王水香也可惜,是她还是果断道,“命要紧,真要是被涨『潮』耽误在这了,咱们就是求救也没人知道。”
她们来的东边这个位置,有些太过偏僻了一些。
只有午夜一班巡逻队才会这边,等午夜一班巡逻队,她们怕早都喝水喝饱,把鱼也喂饱了。
姜舒兰压住不舍,也有些担忧地看不远处,“怎么俩孩子还没来?”
难不成路上出问题了?
倒是这话刚落,不远处几个孩子就像是小兽一样在海滩上飞奔,开始还只是一个黑点点,后逐渐清晰起来。
一共四个孩子。
小铁蛋儿和雷玉宝跑在最前,一人手提着一个袋子。
后李大乐和李二乐俩兄妹两个,跟在后,都是半大的孩子,约『摸』着十岁出头。
看起来很是乖巧。
“老姑!”
“漂亮姨姨,我们来救你啦!”
他俩拿着的袋子,是『奶』『奶』给的蛇皮袋子,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占地方。
姜舒兰一把搂着俩孩子,仔细打量了,看俩孩子都没问题,这才松了一,一手『摸』了一个。
“得亏你们来了,不然老姑怎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话一说,俩小孩儿臭屁了。
一脸,“老姑,漂亮姨姨,你没有我们可怎么办的表情!”
旁边苗红云看的忍不住发笑。
后的李大乐跟过来,朝着王水香喊了一声,“妈!”
话落,看着礁石上一堆一堆的将军帽,顿时眼睛一亮。
不用王水香吩咐。
自己就蹲去,一阵扒拉,把将军帽部都扒拉了篮子。
旁边的铁蛋儿和雷云宝也不甘示弱,他们俩小,手也小,是架不住灵活快啊!
很快,两人合力也装了半袋子。
这一看,可真不少,少说有八十斤。
装后,『潮』水来的太凶了,实在是装不急了。
抢救了大半的将军帽,拖着孩子们就跳礁石,往岸边跑。
都跑老远了。
姜舒兰忍不住叹,“还有五分之一没装。”
都撬开了,结果却没装走,这也太亏了一些。
王水香也也惋惜。
唯独,苗红云跟着道,“够了够了,这些咱们都不完。”
这都有百把斤,就是喂猪都吃不完啊!
更别说,喂人了。
“只要人好好的,次还多的是机会。”
姜舒兰和王水香也是,便不再留念剩没装完的将军帽。
启程回家。
就这都不少。
两个篮子各装满了,王水香负责挑。
姜舒兰和苗红云两人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连孩子们都没放过,李大乐是男娃,又力大,直接提着堆满的小篮子。
李二乐提着小桶。
铁蛋儿和雷云宝两人合力提着一个小篮子,只装了半篮子。
他们这算是!大胜而归!
各个脸上都忍不住喜洋洋的。
等走海滩交界处的时候,发现前人围着许多,顿时发现不对了。
姜舒兰他们加快了脚步,不由得上前去看怎么回事。
这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徐美娇和肖爱敬两人去了西边,为了找好货。
竟然忽视了警戒线,了警戒线之,等一个大浪打上来的时候,两人都被冲了去。
若不是,两人反应的快抓住了礁石壁,又刚好碰了在巡逻的队伍,这怕是人都没了。
这不,巡逻的队伍把两人救起来。
这会,两人正在沙滩上瑟瑟发抖,经过这么一遭,走不动了。
腿被吓软了,只能瘫在地上。
姜舒兰望了一眼,徐美娇着实有些狼狈,衣服湿透了。
头发也打湿在脸颊上。
肖爱敬也好不哪去,昨儿晚上多趾高昂的一个人啊!
这会跟落汤鸡一样,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一瞬。
四目相对。
徐美娇看姜舒兰他们一人挑着的篮子,提着的袋子,背着的小桶,眼眶顿时发红了!
她就说,她足足找了两个小时,都没在西边找好货!
原来,都被姜舒兰给得了去!
徐美娇眼珠子恨不得滴血。
旁边肖爱敬看这一幕,也不由得沉默了,她低声道,“你不是说,西边有好货吗?”
要不是这,她也不会冒着危险和对方去找了。
结果呢!
她们什么都没找,还差点把人命搭进去。
在看看姜舒兰他们,可真是好命好运啊!
姜舒兰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旁边的王水香却还记得之前的仇,她挑着胆子,放在徐美娇和肖爱敬两人的前,“哎呦喂,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湿哒哒的?是不是为了抢好货被浪『潮』打了?”
“对了,你们的好货呢?”
这是问话吗?
这是虾仁猪心!
徐美娇和肖爱敬两人顿时得发抖。
刚要反驳。
王水香却已经转身离开了,还不忘跟姜舒兰胡侃,“这么多假鲍鱼,我们这要怎么吃才好呢?”
“哎呀,这怕是吃不完啊!”
“你们说,要不要分给徐同志和肖同志一些?算了算,她们么高傲的人,才看不上我们这不起眼的假鲍鱼呢,我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好了!”
徐美娇,“……”
肖爱敬,“……”
真杀了她!
等回家,姜舒兰他们开始清点今的收获,猫眼螺十三个,八爪鱼四只,月亮贝三个。
至于将军帽……
哪怕是他们三家平分,姜舒兰都分了四十多斤。
四十多斤!
足足一篮子啊!!
就是当饭吃也吃不完,而且她也发愁,这些要怎么做?
先前倒是听王水香和苗红云提了,是她们说的种灼方法,姜舒兰有些不是很习惯。
她望着一篮子的将军帽,陷入沉思。
[你们说,舒舒在什么?是不是在,要做哪一种将军帽?]
[+1!太多了,吃的发愁,不知道如何。]
[我的啊啊啊啊,这真的是实现了海鲜自由,真尝试,大大吃海鲜的觉!]
[如果我是舒舒,我会立马把这些将军帽,部做了,一个不留!]
[啊啊啊!水哔哔!我吃蒜蓉粉丝蒸将军帽,我不止会吃,我还会做!
把将军帽部清洗干净后,底部朝,『色』嫩肉朝上放在盘子。
然后把提前准备泡好的『色』粉丝放在上,在粉丝上在盖一层蒜蓉,放在锅隔水蒸五分钟。
待起锅的时候,把提前烧好的芝麻热油泼在蒜蓉粉丝上。
一瞬,刺啦一声,蒜蓉变成金黄『色』,粉丝透明,嫩肥美的螺肉也跟着打卷儿,一去。
蒜蓉的芳香,粉丝的劲道,螺肉的肥美,简直就是绝了!]
[咕咚,咕咚,咽水!]
[大厨!]
[这算啥,看我的!海鲜的真谛是烤着吃,把将军帽清洗干净后,刷一层热油。然后放在烧烤架上,在肥美的肉上,放在一层切碎的红『色』的小米辣和蒜蓉。
再次淋上一层热油,炭火温度达最高的时候,热油滋滋溅起,肥美嫩的螺肉开始慢慢与壳分离。
在持续的高温,小米辣的辣味和蒜蓉的蒜香,会同时落入螺肉。
等起锅时,金黄『色』的热油,红『色』的小米辣,黄『色』的蒜蓉,以及『色』的螺肉,会融为一体滋滋冒烟。
这时你一去,先是极致的辣,接着是极致的鲜香肥美,味道,不用我来形容吧!!]
弹幕一片安静。
姜舒兰盯着弹幕,咽了水,瞬有了主意,“先蒸一部分,在烧烤一部分,最后一部分灼。”
弹幕。
[???]
[再一次预判了舒舒的预判吗?只能说各位牛皮!]
姜舒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