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三朝回门。”秦玉清说的很谈定。
林似锦:“……”我听得很不淡定啊,所以入赘是真当作嫁过来的吗?你怎么好,自己何德何能啊?噢,不对,她家有钱。
“对了,我都没问过你,你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咱们的婚事的?”秦玉清家就一个娃,他父母怎么能答应的这般干脆利落,她爹应该没在中间搞啥手脚吧?
这样想着,林似锦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打量着秦玉清。
秦玉清跟着林似锦停了下来,有点不懂,“为什么不同意?”
林似锦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玉清,之前她就知道秦玉清直,但不知道他直成这样!
“你家就一个劳动力,你嫁…呃,你过来林家后你父母怎么办!”哦豁,刚才不小心说了嫁这个字眼,啊这会不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啊?我只是嫁过来而已,又不是不可以回去了,再说了你爹给的聘礼挺丰富的,我爹娘不用干也饿不着。”
秦玉清给林似锦科普着,在他看来,不管谁嫁谁娶都是去一方家里生活的,所以他来林家也是挺正常的。
而且林家大业大,林似锦早习惯了奢华,而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小子,暂时没有办法给林似锦想要的生活,所以在林家生活对林似锦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在林家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
“似锦,日后晚上休息你的几个小丫鬟能不能别守夜,我不习惯。”在这里秦玉清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其实重点是秦玉清感觉晚上的林似锦有点小生猛,他不想林似锦的声音被别人听了去。。。
林似锦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所想,咚咚咚的点了三下头。
不让人守夜也是自己就想实现的一件事,所以秦玉清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呢,唉,毕竟新婚燕尔,谁又能把握得住呢。
林似锦尽量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
三朝回门那天,林似锦准备了一大批的礼物,毕竟拐了人家儿子,她心里过意不去。
马车里,林似锦不知想到了什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似锦,你今天心情很好呀。”林似锦突然笑了一声让秦玉清一头雾水。
“嗯,还不错。”说着,林似锦将秦玉清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最后视线定在了秦玉清的腹部。昨天某人的表现还可以,她相当满意~
林似锦侵略性的目光让人秦玉清打了个冷颤,呃、他娘子神情不太对?!
“你…”
“小姐,到了。”多金的声音不恰当的插了进来,让秦玉清的话又憋了回去。
秦玉清先下得马车,林似锦紧接着下来,只是他俩都没想到的是,秦家附近都围满了人。
避免被人当猴看,秦玉清爹娘很快就把林似锦和秦玉清邀了进去。
而林似锦在了解到秦玉清爹娘对自己儿子“嫁”给了一个姑娘没有任何的怨言后,林似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所以说除了被人看之外,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回门。
送走了秦玉清和林似锦,秦父秦母对视一眼淡淡的笑了。
秦父环着秦母,“唉,怪我当初一己私,害了这孩子。只希望日后他能和似锦丫头好好过日子吧。”
秦父叹气,当初本就是自己害了秦玉清,如今秦玉清喜欢上了林家那丫头,宁愿入赘也想和她在一起,他这个老家伙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听到夫君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秦母也不好受。
当初秦家儿子考上了秀才,考了秀才后自然就是要进京考试的,他们两个老家伙当然不放心。
在秦母看来,她从小就是个读书的料,为此他们老两口拼命的供他读书,这也导致了她儿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此对人情世故非常木讷,他们老两口跟着他上了京。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遇见土匪,当时平间有个规定:不劫考生。所以一开始他们也比较放心,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帮土匪中有一个军师,军师年轻时是个读书人,但一把年纪了都没考上秀才,为了填饱肚子才当了土匪。
军师在看见他们儿子年纪轻轻就是个秀才的时候,竟生出了歹心,将他儿子推下悬崖杀害了!
作为一个母亲,秦母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直嘴里叫喊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死。为此他们还报了官,在官府的帮助下,他们率先在悬崖下找到了已经死去的儿子的一些残骸。
秦母当时一下子就懵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天打雷劈,不管旁人怎么劝秦母都不愿离开这个地方,她变得疯疯癫癫,不敢想象儿子的死亡。
也是那么巧,在悬崖待了一个晚上后,秦父正强行把人拉回去时,竟然在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受伤昏迷的人。
秦母那时分不清人,拉着人就喊儿子,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一个寄托,秦父随着秦母的想法,让那人暂代他的儿子。
秦父本打算等人醒来再跟人商量一下装扮他的儿子,这样他的妻子就不会一心跟着儿子去。但秦父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失忆了!
失忆啊?这是件好事呢。秦父当时想这也许是上天注定的。
但等秦母脑子清醒过来后,秦父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秦父也只能将错就错了,骗了官府那是要挨牢狱之灾的。
当初为了让妻子不怀疑秦玉清的身份,他将自己的儿子埋在了悬崖下面,然后对官府撒谎说底下那个不是他儿子,让秦玉清继承了他儿子的身份。
说是为了妻子,其实秦父又何尝没有自己的私心呢?自己伤了腿,妻子又“疯”了,将秦玉清认下来后,自己和妻子将来就不至于绝户啊。
当初捡到秦玉清的时候,虽然他的衣服沾满了血还破破烂烂,但不难看出那布料十分的昂贵。
明明是一个贵公子,却干着各种劳累的生活,既然找到了一个好对象,他们又怎么可能还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