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力的汇集,上官若琳身后四对金光剑翼越聚越大,已成铺天盖地之势。
下方的旋风寨的人还有那紫衣仙师都吓得瑟瑟发抖。
许多人观摩着八翅剑翼,不由得跪伏下来。
那紫衣仙师第一个反应过来,拼了命想要跑出旋风寨,然而他御器还未冲出城寨,就被一只黑手抓住,身上护身的法器瞬间被剥夺。
上官若琳眉间亮出一道金黄的剑标,她此时举剑升空,四对剑翼徐徐合拢,跟随她的身躯一并旋转。猛然合拢的剑翼向两侧伸展开来,上官若琳目光如注,长喝道:“破邪在手,制裁八方!”
嗖!
八方破邪剑从她手中掷去,宛如劈下一道金黄的雷霆。
轰隆!
八方破邪剑一剑命中旋风寨中心,强烈的金光波动在旋风寨撕开一条巨大的地裂,在寨中的所有人都被这层金光震上了天。
而然还没完。
上官若琳四对剑翼紧随而至,一圈圈金黄利刃宛如暴雨轰杀在山寨中,所有沐浴在金剑暴雨中的人都被打击成金色的灰烬。
舒寒居高临下,看着裂开一道缝的大山,还有弥漫在山寨中的金色粉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筑基后期法宝居然如此恐怖!
第一轮八方破邪剑极强单点打击,第二轮演化的剑雨再进行毁灭性的清理。
上官若琳对付这些凡人都用出了这一招,一是为了给舒寒演示,二估计是动了真怒。
这一招直接清理掉所有旋风寨的人,幸亏紫衣仙师被舒寒黑爪攥在手心,才幸免于难。
他看着这样恐怖的攻势,直接吓得晕厥过去。
上官若琳一招手,八方破邪剑从地上折返到她的手上,此时她精神摇晃,在空中摇摇欲坠,舒寒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法力运用过多。”上官若琳喘着粗气用手抹去了八方破邪剑的印记,将其变成一件无主之物,拍在舒寒手上,说:“这把剑陪本宫度过了漫长的筑基期,现在本宫赠与你,你以后定要好好利用。”
舒寒犹豫道:“琳琳,这……”
上官若琳笑道:“以本宫现在的修为已经不需要这把剑,赶紧给本宫收下!不要逼我发火!”说罢,她抓起舒寒一根手指放在银牙间一咬,然后抓着那根手指就点上了八方破邪剑。
八方破邪剑吸收了舒寒的鲜血,立刻跟舒寒心神相连,彼此不分。
“这……”
上官若琳口角沾染点血迹,得意对舒寒笑着:“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审问那个紫阳洞天的修士。本宫下去解救那些在地窖中的孩子们。”
“我去吧!你太累了。”
上官若琳摇摇头说:“他们都认识你,可没见过本宫这个模样。”说罢,她挣开舒寒的手,飞入旋风寨中。看着上官若琳远去的身影,舒寒无奈摇摇头。
接着,他收好八方破邪剑,手掌凝聚成爪,那个昏迷的紫衣仙师就被黑爪提到他面前。
舒寒手指渡出一道万年玄冰的寒气,顿时那个人哆哆嗦嗦就苏醒了。
他看到舒寒,赶忙凌空跪下,说:“多谢前辈搭救,晚辈感激不尽。”
舒寒笑道:“你是紫阳洞天修士?”
那人说道:“晚辈是紫阳洞天紫阳峰的修士,名叫徐子墨,家师是紫阳洞天筑基中期修士程钰涵。不知刚才那位仙子是何人,为何要攻击着旋风寨?前辈能否告知一二,等会她出来,晚辈也好当面赔罪。”
舒寒问道:“先回答我的问题,徐子墨,你本是紫阳洞天之人,为何在这里统御江湖帮派?”
徐子墨说道:“回禀前辈,晚辈是接到洞天派遣的差使,前来这玉华雪山采摘雪莲,以供门派炼丹所用。采过一段时间后发现,这项工作凡人也可以胜任,与其浪费晚辈的修炼时间,不如将这劳苦活计交给凡人。”
舒寒点点头:“你倒是机灵,控制江湖帮派,进而驱使这一片的凡人为你工作。”
徐子墨嘿嘿说道:“这是一点小聪明而已,不足挂齿。”
“你今年多大?何时踏入炼气十一重天?在门派地位几何?门派中和谁交好?又与谁有仇怨?所掌握神通法术是什么?来,事无巨细,一一跟我说道说道。”
“啊?前辈问这些干什么?”
舒寒语气一冷:“问你话就回答,有什么资格反问我?”
徐子墨立刻被吓得寒蝉若惊,赶忙顺着舒寒的问题一一交代自己的事。
他见舒寒很感兴趣自己的生活,徐子墨也没多想,觉得是前辈想跟自己交好,越说越起劲,在舒寒面前临风侃侃而谈。把自己生平所遇到的大事小事,都给舒寒细致讲了一通。
舒寒也顺着他的话头,编造一点自己的事,引他的话。
两人就好像无话不谈的朋友,侃到天南海北。
这番聊天给舒寒都听笑了,心想这人心如此大条,能在诡谲的修炼界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徐子墨呡一口茶,说道:“……于是,晚辈就暂时脱离紫阳洞天福地,来到这茫茫的红尘间历练。幸亏找到这些凡人做帮手,修为还算没有落下。哎,听着修炼界种种奇闻,晚辈多么心想一朝发迹,衣锦还乡,返回紫云洞天狠狠抽那些看不起晚辈人的脸。”
舒寒不禁笑了,然后淡淡说道:“采雪莲这种事,如果是你自己亲自去,最多费点时间,没有性命之忧。不过那些凡人,扛着雪莲的寒气在崖壁间攀爬,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不知道为了你一阵清闲,死了多少天凡人的命。”
徐子墨愕然:“凡人死再多又有何妨?跟前辈你我这样的修士有什么关系?”
舒寒点点头,赞许说道:“没错,如果我不认识这些凡人,对你所做可能会置若罔闻。不过很可惜,这些凡人救过我,收留过我,我就不得不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而站在他们的立场,你是害死那些他们丈夫、父亲、儿子的罪魁祸首。”
徐子墨一听,急了,甩手说道:“前辈……您……您这从何谈起嘛!晚辈就基本坐在这寨中打坐喝茶……不关我的事啊!”
呼!
舒寒胸前冒出一道寒风,一瞬间将徐子墨冻成冰雕。
“张庄的乡亲不幸遇到你了,而你不幸遇到了我。下辈子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