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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番外:先皇九篇

盛庆帝焦虑的在贤王面前飘来飘去,有些心塞。

他怎么碰不到贤王?

那也没法打醒这人啊!

现在是真·叫不醒一个睡着的人。

贤王到底能不能看见他?

这人已经被抓两三天了,怎么还在昏迷中,难道没醒过?

他记得贤王并没有受伤啊……这是有多不能接受失败的事实?

出奇的,牢房里安静得连虫鸣都没有。

盛庆帝在这种静谧中反而慢慢沉淀了下来,摒弃了最开始的焦躁,气势汹汹想来找麻烦质问的心情就渐渐散了。

他突然意识到,真的只有他在乎,才接受不了贤王的表里不一。

对于贤王的背叛,总想要个答案,找个解释。

对太后来说,贤王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他做什么似乎都不稀奇。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得到答案。

可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做了,什么解释都没那么重要。

过了刚来的那股气,盛庆帝都开始为自己要见贤王而遭过的罪感到不值。

而且,气得太狠,伤魂体。

现在的贤王哪里值得他这么付出?

可来都来了,尽管没了质问的心思,盛庆帝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所以,盛庆帝百无聊赖的盯着贤王,猜测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不等贤王醒来,这大半夜的,天牢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听见牢房的锁被解开,盛庆帝没动,只是抬眼看去。

不出意外,进来的人对他视若无睹,根本就看不见。

不过进来的人让他有几分眼熟。

除了带路看守的狱卒,还有两个年轻人。

长得就像青年才俊那一挂的,在帝京城不可能寂寂无名。

一名稍微高点的男子给了狱卒一个荷包,“多谢,这是本少请你们喝茶吃酒的,不必客气。”

荷包很轻,但是做得很精致,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肯定是银票。

这种打赏,那是在场的都有份,怎么可能少?

而且,贤王是重犯要犯,等闲之人不可能进得来探视。

狱卒手一缩:“钱公子说笑了,太后娘娘亲自交代下来的,自然会让你们进来,哪敢领功?”

钱晗笑了:“太后娘娘只是让你们放我们进来,难道还会管你们领不领赏?”

“既然这件事情不是违规操作,那你们就不是收受贿赂。”

“本少请客而已,只管拿着,太后娘娘真的怪罪下来,本少自有说词,必然怪不到你们身上。”

几名狱卒对视一眼,这才笑呵呵的收下了。

“既然如此,钱公子……还有这位公子,你们聊吧!”

“贤王昏迷了这么久也该醒了,聊完了,叫我们……”

说着出了牢房,站到了不远处守着。

盛庆帝感慨不已,瞅瞅人家太后管辖,连天牢的小狱卒都有不随便拿好处的意识,整个官场的风气完全不一样了。

钱晗凑上去帮阿溪把食盒里的佳肴摆出来,还准备了酒和杯子。

“阿溪,父王都这样了,还能喝酒?”

盛庆帝一惊,阿溪?云向溪?

这男人是辰阳郡主?

盛庆帝感觉有瞬间的窒息。

他虽然知道了辰阳是男人的真相,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辰阳的男装。

最重要的是,辰阳是八抬大轿,三媒六聘被虎国公小公子给娶回去的。

所以,这位钱公子就是……

这两人的气氛就怪怪的,明显比正常合作骗人的朋友多了一丝暧昧。

辰阳……这辈子就是被他亲爹和他毁了。

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一直扭曲着养,未免也太残忍了。

明明该有一个许多人都比不上的大好人生,却在辰阳小得没有意识时就被操纵定下了。

现在……似乎有些不正常,都是能被原谅的。

就连辰阳暗中给小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他都觉得能理解了。

易地而处,说不定他会做得更加疯狂。

盛庆帝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辰阳,心情肯定复杂至极。

听见钱晗的话,阿溪冷笑一声:“行了,罪人而已,也不必再叫他父王。”

“这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吗?”

钱晗摸了摸鼻子,但直呼贤王还是有些怪怪的。

摆好了吃食,阿溪拿出一颗药,动作粗鲁的塞给贤王。

也不知道是药效真那么快,还是被噎着了,贤王顺利的醒了过来。

看见男装的云向溪,贤王顾不上咳嗽,眼睛一亮,“咳咳,辰阳,父王就知道你最孝顺了,你是来救本王的吗?”

“现在可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向溪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来父王应该不是第一次醒来,不然怎么会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身在何处?”

贤王神情一顿:“虎落平阳,能在什么地方?”

“不管如何,父王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云向溪轻笑一声,“可我帮不了你,在天牢里救人,你是当太后蠢,还是皇帝笨?”

贤王有些慌:“不可能,你在帝京城这么多年,一定有办法的。”

云向溪不以为然:“在多年,也比不上你在帝京城的根深蒂固啊!”

他以为自己成功控制了贤王府,还不是败给了贤王?

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被送上花轿?

现在想想,都是讽刺。

云向溪用力将衣袖从贤王手里拽出来,不急不慢的坐到牢房内唯一的饭桌边去。

钱晗看不过去了:“贤王殿下,阿溪被你连累,现在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你都这样了还想让阿溪给你陪葬不成?”

“那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贤王一脉,可能真的就后继无人了。”

贤王心口一跳,脸色难看:“他都已经嫁给你了,难道之后他还能娶妻,传承下去吗?”

钱晗立刻沉下来脸:“那不可能了。”

云向溪面带嘲讽:“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的功法,你的毒,还想让我儿孙满堂不成?”

“真以为老天一直那么厚待我?”

闻言,贤王震惊,原来云向溪不能生了吗?

盛庆帝一脸迷糊,皇帝那边不是还有绿帽子?

只有钱晗知道,云向溪的意思是他心态变了,现在又有了他,以后可能没法再跟女人酱酱酿酿,又怎么传宗接代?

钱晗美滋滋的笑了,感觉整颗心都透出了一股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