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寒沃不急不缓,指着没有生息的卿瑶“如果我没记错,在安达国际珠宝展的拍卖会现场,您已经出售了她,被我的妻子秦苏买下…”
他拽起秦苏,秦苏死命的挣扎却反被他握的更紧,他强硬的搂着秦苏的腰,眼睛却依旧没有波澜的看着翟寒岑
“根据c国的法律,我和秦苏既然是夫妻了,那么就具备享有共同财产的资格!”
翟寒岑如遇闷雷,直直把他打在原地,抱着卿瑶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茫然的看着她平静的脸
难道他连最后给她送葬的机会也没有?
翟寒岑茫然的抬起头“她不是物品,她有人权我要带走她!我是她的家人…”
翟寒沃冷笑的嘲讽
“家人?哥哥!当初是谁把她当物品拍卖的?是你吧!她是孤儿,是你把她带回了家,她的身份是什么?没有!她没有身份,她只是一个皇子的玩具,你凭什么跟我谈人权?!”
秦苏把一切尽收眼底,脑海里出现了五年前那晚,她跪在他面前,一夜!他也是这样的表情,那么冷酷无情!他回来了,还是说其实他一直没变…
翟寒沃忽然缠上秦苏的脸,把她强硬掰到自己唇边,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确是对着下面所有的人说着话
“你应该谢谢她,我的妻子,是她义无反顾的把你的物品拍了回来。而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是我的就永远属于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交给哥哥,你!”
他好看的唇,温润的嗓音,却能说出世界上最能刺激人的话语
秦苏挣扎着拧眉,那是一种站在熔岩边的感觉,死亡或许焚身,看着卿瑶那张安静的脸,她摇头
“不!卿瑶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给她安生,你明明知道她最放不下的是翟寒岑,她用生命成全了自己的爱情,你为什么不肯慈悲?”她的心在滴血
翟寒沃残酷的笑着“生命对于你来说或许弥足珍贵,对于我来说却微不足道,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里,在一个恶魔的手里,你居然说让我慈悲?”
翟寒沃嘴角的嘲讽更是大了,手里划过她的面颊“或许你求求我…我能改变注意也说不定?”
“秦苏不要~~”安临平一下激动,却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两人,立即压了下去,单跪在了地上,他依旧不服输的摇头“我说过我,要让你活的有尊严,你也说过再也不求他!”
秦苏一场冷静,瞳孔里都是卿瑶的影子,那个好姑娘“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惹怒了你?你要给我这样的羞辱!如果羞辱我可以让你放了卿瑶,我想我会乐意做!”
说着秦苏就跪了下去,很大的一声脆响,她本来穿的是高跟鞋,这样跪下去必定伤了膝盖骨
她无神“如果早在那晚开始,你就已经谋划了今天,那我们就都是你的棋子,而我还伤了卿瑶…”
看着天花板在眼里旋转,她的婚礼呀,尽是一场人伦惨剧,一场预谋,一场欺骗…两个男人的战争不动刀韧,却伤人肺腑
她无力的闭眼,只感觉满身疲倦
翟寒沃仰着下巴冷笑“你说的没错,这本来就是我的预谋,为的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为的就是那些不自量力,以为可以打败我的人!”
翟寒沃蹲下身,挑起秦苏的下巴,嘴角勾笑“你真愚蠢还是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我!我为什么要放过这个好不容易让我哥心痛的机会!”
“你以为你的膝盖比我的快感来得更加珍贵吗?你不过一个平民!”
他讽刺的说完就拿出白手帕仔细的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冷漠地起身
“所有背叛过我的人都应该尝到背叛我的代价。谁都不能例外,对于你和安临平我更是要折磨你们最好的让情缘肝肠寸断的方法就是阴阳两隔!”
齐风正经的看着台上的boss,这几年他明明变了的,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他顺不下这口气,想冲出去时,再次被启辰拉了回来…启辰暗自控制着他的胳膊,让他失去活动的自由,也不管这一个好兄弟是怎样看待自己,会跟自己结多大的仇恨?
台上的翟寒沃拨弄这一只艳丽的玫瑰“现在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没错,我早就料到今天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做了十足十的准备。利用了我的婚礼,我的新娘…”
他兀自笑着“可是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得到了丰硕的回报,你们眼前看到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各国的皇储,望族,他们全部都是监狱里的死囚,我早就安排他们按照各国的模子整了容!”
殷冻拧眉,这么想到这个男人真如外界所言?他是被他对秦苏那女人的表象迷惑了…
看着下面无不震惊的人,翟寒沃忽然笑了两声
“哥哥,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我为什么可以站在这儿俯瞰你的狼狈?因为你永远,无法做到比我更狠?”
他说完,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冰寒“把安临平给我带走,把卿瑶从我哥哥怀里留下!”
忽然从天花板上涌下大量的暗卫,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迅速的按住了安临平和翟寒岑
“翟寒沃!!你被欺人太甚!”翟寒岑愤怒的挣开按住他肩膀的两个暗卫,怒道
“我欺人太甚么?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换来的永远都只有挑衅。翟寒岑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付你,因为你防范我么?错!”
“因为你永远不敢面对自己,你承认吧,你爱上了你怀里这个所谓的平民,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对付你,让你最受伤的就是遗憾!”
“对于一个死人的歉疚,看清楚吧,因为你的无知,因为你的逃避,因为你的左右摇摆,因为你的野心,你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你的人…”
他说着嘲弄的摇头,翟寒岑满眼的不可思议,一把把卿瑶交给身边的两个暗卫,逃也似的离开了…
翟寒沃深深地微笑,眼里净是嘲讽“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你就不可悲么?”秦苏好笑的看着他,这句话让翟寒岑的脸色阴冷了几分
“你看清楚,最可悲的是你们!生死就在我的股掌之间,我要你们活,你们就能活!我上你们死,你们就能死!”
他一下捏住秦苏的下颚,力道到到她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可他的话却平静而温柔,他说“所以秦苏,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