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被人刺激了一把,几名千金也不甘示弱。
“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支白玉钗了,你们随意!”
冷忧月似是早就计划好了,将头上的白玉簪往案前一放。
众人一瞧,那玉确实是好玉,做工虽不怎么样,但百余两银子还是值的。
冷忧月这样的村姑都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他们身为真正的贵家千金,自然不能比她差了。
因此,众小姐纷纷拿出身上最贵的首饰。‘哐哐哐’的往冷忧月的案前砸。
苏绵音想了想,居然也从手腕上将那名贵的血玉镯子给退了下来,“我赌高世子赢!”
楚蕙婉左想右想,最后还是舍弃了心爱的白夜弦,将筹码押在了高景瑜的身上,她心虚的看了一眼此时在赛场上不急不缓,落后于高景瑜足足半圈赛马场的白夜弦。
心道,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押下去的那支红宝石簪,是世间仅有的,价值连城,绝不能输掉。
“冷忧月,你真是败家,你可知道你输了要赔多少银子?”
冷忧雪瞧着那案前摆的满满当当的首饰。
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
这一个个的分明就是来坑冷忧月的,每一个人拿的都是身上最贵的东西。
就在大家担心冷忧月有没有钱赔的时候,她淡淡开口,“不多,顶多把皇上赐的三千金赔给大家!”
这下,大家似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不担心冷忧月会拿不出银子了。
没错,前不久,皇上可是赏了三千金给冷忧月。
怕是这一回,她就要全部吐出来了。
村姑就是村姑,一点也不懂京城中的局势。
“你!”
冷忧雪被她呛的脸色一白,心中颇是心疼那三千金,可转念一想,那三千金已被冷忧月存进了银庄,如何都不会进她的口袋。
因此,她犹豫过后,亦将自己脖子上戴的那条珍珠项链给取了下来,往桌面上一放,“我也押高世子赢!”她这条项链可是价值连城,若是赢了,冷忧月起码也要赔她三百金。
“既然下了注,那就不能后悔了!”
冷忧月提醒众人。
“不后悔!”
大家皆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料定了那些押下去的东西,马上就要翻倍了。
只有万雨珊,弱弱的拉了冷忧月一把,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冷大小姐,你还是别跟她们赌了,你刚回京城不知道,那高世子可是我们大良战神的儿子,将门之后,都说虎父无犬子,更何况,此时高世子已经领先其他选手半圈多了,这一局,根本毫无悬念啊!”
白夜弦虽说是高连章的徒弟,可徒弟哪有儿子亲啊?高连章怎么可能倾囊相授?
“这倒未必!”
冷忧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拜托万雨珊帮她看着桌面上的筹码之后,冷忧月便朝着那赛马场的边沿走去。
“白将军,你不是想给我赔罪吗?”
白夜弦的马经过冷忧月前方的时候,她笑着叫住了他。
赔罪!
这淡淡的二字,却是让白夜弦手上一紧,马儿被勒的扬蹄嘶鸣,速度也就放慢了下来。
“嗯!”
想起那日在冷国公府发生的事,白夜弦的耳尖又立马窜红。
这个细微的小变化,别人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冷忧月的双眼。
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白夜弦如今已经十八了,在京城贵公子们已经开始偷偷逛花楼的年纪,他居然一丝也经不起调戏。
他越是经不起,冷忧月就越是想逗他。
“那你赢了这场比赛,那天的事,我就原谅你了,如若不然……”她‘嘿嘿’笑了两声,并无下文。
越是没有下文,越是扩大了人的想象空间。
良久,他开口,“是不是只要我赢了这一场,你就不再提那日的事?”
冷忧月点了点头,“对!”
话落,原本还慢悠悠不赶时间的白夜弦,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立马扬蹄跑的飞快,一个个障碍物,在一匹经过千垂百炼的汗血宝马面前,就如同跳泥坑那般简单。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白夜弦,那是白夜弦吗?”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