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寒光、势如破竹的长箭钉在男人作恶的手上。
风柔儿的清白暂时保住。
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警觉起来。
哪儿来得飞箭,是好还是坏?
苏千雪盯着那柄粗糙的箭,莫名的眼熟,好像是她家崔大哥的……
思及此,她眼睛一亮,难道是崔大哥来救她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崔展顺着绳索,动作利落的在二楼落地。
他着急的眼神先是扫过众人,寻找苏千雪的踪迹,终于找到之后,他心神稍定,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了在场的十来个人。
打斗得过程快得让人没有反应过来。
桂嬷嬷终于来了点精神,“这……这就结束了?”
这位好汉是好还是坏?不会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十来个匪徒瞧着凶狠,其实一点儿武功都无,下盘也不稳。
崔展轻轻松松就将这些乌合之众干趴下。
在场最欣喜的莫过于差点被人奸污的风柔儿,她盯着如天神一般降临的男人,激动不已,故意将要掉不掉的衣裳往下扯了扯,在他面前露出一半的酥胸,随后娇滴滴的说了句,“崔郎君,你是专程来救小女子的么?”
若不是的话,又怎会如此凑巧的出现?又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射出如此重要的一箭?
她的猜测必然是准确的。
桂嬷嬷一直盯着崔展,听风柔儿这么一说,她瞬间明白,这位郎君应该是风柔儿的相识。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郎君的武艺竟如此高强,一个能抵她一百个护院。
在她正打算攀谈上两句之时,崔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准确的说,崔展扭头的利落动作都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风柔儿盯着他的背影一脸尴尬,崔郎君这是干什么去?
崔展一路向苏千雪而去,他在路上听说酒楼发生变故,又偶然间得知千雪也在里面,他顾不得隐藏武艺,直接用打猎的长箭解决了十来个匪徒。
不过都没有要他们的性命,最多伤了手脚,这样也方便县衙里头来人调查。
苏千雪看着他逐步走近,笑得像只猫儿一样,直接铺进他的怀里。
崔展紧紧的搂着她,又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后背,“我来迟了。”
“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苏千雪不顾旁人的眼光,回抱他的窄腰。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惊了一堆姑娘的眼。
钱子云的脸红了又绿,恨不得上前把心爱的千雪拽开,可话说回来,他哪儿有资格对千雪做这种事呢?而且这样做也太不绅士了,千雪以后会怪他的。
钱子云心碎了一地,扭头锤窗,一个热生闷气。
招财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颤巍巍的问了句,“少爷,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可是哪儿伤着了?”
钱子云做捧心状,“是伤着了。”
招财急了,“哪儿伤了?”
“心伤了,从此封心不再爱。”
招财嘴角抽了抽,得了,自家少爷肯定没什么事儿,都能开玩笑呢。
魏嘉嘉惊讶的捂住嘴,想看又不好意思,别开目光又绕回苏千雪身上。
原来……千雪的夫君这般俊朗又强大,难怪看不上富可敌国的钱公子。
如果是她的话,也会毅然决然的选崔郎君……
思及此,魏嘉嘉有些心虚的看了钱子云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心声会不会被他听到。
而钱子云则是有所感应的回视她,“怎么?你也想笑我?”
“不敢。”魏嘉嘉垂眸,不再言语。
这样看,钱公子倒是挺可怜的,不过喜欢这种事情,本就不讲道理,喜欢就是喜欢了。
好在,她如今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她更喜欢的事儿是入宫。
钱子云更加气愤了,拉着招财的手碎碎念,“你说,我哪儿比不过那个男人?为什么千雪抱他不抱我?”
招财偷偷的打量了会儿崔展,认真道:“在长相上,崔展更胜一筹,而在武艺上,崔展完全碾压少爷,其他方面小的不明白,也不好做比较。不过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碰见危险之时,崔展能挺身而出,而公子你只能躲在苏姑娘身后。”
“闭嘴!你就不能挑点本少爷的优点说?能打了不起?能打有能赚钱厉害吗?”钱子云气得牙痒痒,爹给他找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随从?
公然挑衅自家主子,是不想活了么?
“不是少爷你让小的说的吗?说起赚钱,钱氏钱庄的银子都是老爷辛苦赚来的,少爷你除了会花钱,并没有任何赚钱的能力。”招财格外头铁的如实说了。
钱子云高高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等下你就收拾行李,滚回京城!去我爹面前拍马屁,不要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招财吃痛,捂着肩膀被拍肿的位置,委屈巴巴的说道:“为什么啊?少爷是觉得小的哪儿服侍不好?小的改。”
“闭嘴吧你,别惹我了。”钱子云彻底被小厮打败,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就是赚钱吗?谁不会啊。
他作为钱氏钱庄的少东家,怎么可能不会赚钱!
而另外一边,苏千雪与崔展腻歪片刻,崔展就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苏千雪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告别,就被崔展带走。
路过风柔儿之时,风柔儿不甘心的死死盯着他,“崔郎君,你专门挑这时刻来,不就是为了救我的吗?你能不能正视你的心意,承认对我是有感觉的?”
或许因其太过于聒噪,崔展烦躁的停下脚步,扫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你是谁?我们认识?”
这句话对于满腔柔情的风柔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怎么能记都不记得她?
苏千雪迅速挽着崔展的胳膊,宣誓主权的朝着风柔儿看了眼,“不认识,没见过。”
崔展再次揉了揉苏千雪的头发,似乎察觉到她不满的情绪,“我们走。”
两人相视一笑,快步离开,留下风柔儿一人凌乱。
全程她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供人欣赏。
人群之中不知谁憋不住笑了声,随后,嗤笑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