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顿时掀起了千石浪!
所有人都面露震惊。
“女,女儿,什么女儿?谁,谁的女儿?”裴芷芊瞪圆了双目。
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觑,最后落在苏盈那张惨淡的脸上,只见她双唇苍白,似乎在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石彭狼狈的抹了一把眼泪,一脸恨意的盯着苏盈,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们没听错,她和我的女儿已经四岁了!”
裴芷芊倒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向苏盈,“四,四岁,那,那你们……”
显然,苏盈和石彭根本就不是后来认识的,而是在和裴司臣交往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或许更早,否则不可能连女儿都四岁了。
裴家人自然也能联想到这其中的龌龊,一个个脸色难看,虽然他们不喜欢苏盈,也断然不会接受她,但一把归一码,敢和裴司臣恋爱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乱搞,甚至连孩子都生了出来,简直欺人太甚。
林薇脸色发青,盯着苏盈的目光越发的冷厌,“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裴芷芊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向后退了几步,“盈盈姐,你,你竟然早就背叛我哥了,你,你……”她忽然想到苏盈说要出国进修的那半年时间!
林薇冷眼瞪了她一眼,“你叫她什么?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配你这样称呼她?”
裴芷芊咬唇不语,眼中尽是失望和愤怒。
“是啊,我们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们不同意她和裴总交往,所以她伤心去酒吧买醉,我们就发生了关系,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也会空虚,可谁让她名正言顺的男人不屑碰她呢,呵呵!”
众人更是诧异,不由看向了站在那里没说话一句话的男人,此时只见他垂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仔细一看是那枚被穆婉清遗落的素圈戒指。
裴司臣眸色深邃幽暗的捏着手中的婚戒,本来毫无温度的金属在他的摩擦中竟染上了几分热度,右掌心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穆明远:‘姐夫,你放心吧,我姐已经睡下了,别担心,我会一直在这守着。’
裴司臣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而后才将手机收了起来,将手中把玩的戒指自己戴上了左手的无名指,毫不在乎众人的目光低头在戒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继续说。”
石彭咬了咬牙,继续道:“离婚之后她就把女儿带走了,藏了起来,根本就不让我见她,但我深知她的心思,她想要和裴总重归就好,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生过孩子这件事,所以她竟然把孩子送了人。“
”我找了好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没有办法,我跪下来求她把孩子还我,让我看看孩子,可她就是不肯,还用这件事威胁我,如果不替她做事,那就一辈子也不会让我看到我女儿!”
说完他扭过头看向裴司臣,俯下头。
“对不起裴总,我也实在是迫于无奈,婚后一年她脾气暴躁,尤其是得知你结婚后,还会动手打我打孩子。“
”我实在受够了才会想要跟她离婚,可是这个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竟然收买了我身边的律师,被她设计龌龊的上了床。“
”我的律师被她拍照威胁,制造我家暴出轨甚至赌博的假证,目的就是想让我净身出户!”
“嘶……”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
“也是她叫我假装去开车撞她,就是为了让裴总愧疚,更想一石二鸟把我送进监狱,还威胁我如果敢说实话就将孩子买到国外去。“
”我被逼无奈只能忍受了下来,只是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她便又将主意打到我头上,大概她也不会在信旁人,只能相信我,相信我会被她捏的死死地。“
”她得知裴总给了裴太太的母亲三千万,并以此来买断不要让他们再来打扰裴太太的生活。“
”苏盈便叫我想法设法的骗走那三千万,然后再让太太的母亲不停的往里投资,又让我以高利贷的名义借钱给她,威胁她,这人怕还不起钱自然就听了苏盈的话……”
石彭一口气说完后又看向裴家人,“今天她在婚礼上说的那些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全都是苏盈让她这么说,我手里有证据,以防万一我偷偷录了音!”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韩盛。
韩盛接过手机,找到录音文件夹。
苏盈:“只要你肯按照我说的,你欠下的那欠债我会替你偿还,还会额外给你一百万,否则,那些高利贷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剁手还是剁脚都有可能。”
刘艳:“只要我按照你说的,你就能替我把债还了?真的还会给我一百万吗?”
苏盈:“当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我会帮你还债。”
刘艳:“好,我答应你,我会按照你你说的,说她是想因为嫁入豪门,所以才会故意提前踩好点,设计救了裴老太太,这样就行了吧?”
录音很短,但却非常明确,所有的一切都是苏盈搞出来的!
而刘艳也像是终于明白了过来,扭头看向沙发上的苏盈,一脸恨意的扑了过去。
“啊,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骗了我钱,给我下套,贱人你还我三千万,贱人,把我的钱还给我,我打死你,小贱人!”
苏盈猝不及防被迎面打了好几下,鼻子都流血了,回过神来便开始与其撕扯。
“老东西,泼妇,你该打我!”
于是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相互撕扯,殴打,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出来阻止这场架,最后竟谁也没有占据上风。
最后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全都批头乱发,衣服破碎,鼻青脸肿。
苏盈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丢人过,从来都被人呵护着,如今给她这场狼狈,推她入地狱的男人也是曾经那个呵护她的男人。
她扭过头,双目猩红,脸上全是被抓破的血痕,死死盯着站那里无动于衷的男人,眼中的恨意浓烈滚现。
“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要看到我这副模样是不是?你真是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