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明天周六,不用去幼儿园,我跟你一起去公司找露露阿姨玩呀?”
“你露露阿姨要工作,没时间陪你玩。”
“没关系,那我一个人玩好了……”
母子二人边说边走出电梯,可当她们看到公寓门口站着的人时,穆婉清眉心狠狠一拧。
湛儿却有些惊喜,“你怎么又来了?”
很好,她儿子替她问了出来。
裴司臣扫过某人肉眼可见冷下来的面色,眉梢一抬,“我没说过晚上不来了。”
穆婉清听着他这无耻的回答,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拍了拍湛儿的脑袋,“湛儿,你先进去,妈妈有话跟他说。”
湛儿眨了眨眼,然后乖乖点了点头,“哦,好吧。”
看着他把门关上后,穆婉清彻底寒着一张脸,“你什么意思?”
可对面的人却缓缓扬起唇角,“什么?”
穆婉清脸色一冷,暗自吸了一口气,视线更是紧盯着他,“别装傻,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么,如果你想见湛儿,我会带他去见你,你今晚为什么又来?”
裴司臣从墙上站直身体,向她走近了几步,低眸看着她眉宇间的怒容。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个说法了?你仔细想想。”
穆婉清一愣,紧接着心底就升起一股怒气,眉心紧皱,“你耍我?”
是,他的确没有明确的说过,可昨晚他的表现不就是一种默认且同意的态度?
想到这里,穆婉清一张脸越发的冰冷了,“让开。”
既然意见不统一,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裴司臣拽住她的手腕,想要将人拉到怀里,穆婉清的情绪似乎一下就被他激了起来。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身怒目看着他。
“我说了让开,还有你别碰我,我和你没关系了知道吗?”
裴司臣面容蓦然变得平静,双眸深沉无波的看着她,收回被她甩开的手腕,发出一声低笑。
“不想让我找上门,那就回北城。”
穆婉清眉心蹙的更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将内心的波动抚平之后才淡淡开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回去,我在北城也好,港城也罢,根本就碍不着你的事不是吗?”
“你觉得你不碍事?”
穆婉清红唇紧抿,“那你说说,我怎么碍着你的事了?”
裴司臣的眸色忽然沉了下来,向她大步逼近,将人逼退到墙上,抬起手臂撑在她的脑侧,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可你人就在这,你想让我怎么办?”
穆婉清呼吸一窒,紧是片刻,她面色淡漠,眼帘轻掀,无比平静的看着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司臣双眸半眯,想要抚一抚她的脸颊,却被她及时的拍开。
“刚才说了,别碰我。”
他扫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背,嗤笑一声,继续动作,捏住了她的下颚,“既然你非要留在港城,那我也不用忍了。”
穆婉清眉心紧拢,“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裴司臣唇角一扬。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左手顺势拦上她的腰,精装的臂弯只要轻轻一带,就轻而易举的将人揽入怀中。
穆婉清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想要试图阻止她。
他的吻又急又凶,恨不得要将她一口吞了,穆婉清回过神只能紧闭牙关,想要将人推开。
裴司臣双眸一眯,眼底闪过一抹恶意,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一手禁锢她的脑袋,一手滑向她的腰身,用力一掐。
穆婉清吃痛不由的发出一声痛呼,下一秒,他便带着霸占侵犯一切的气势,细细品尝。
一瞬间,穆婉清只觉得她的呼吸都被他给强势的夺了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舌紧紧的纠缠她的,她不停的想要躲,仓促见就被他捕获,辗转厮磨。
一时间,呼吸系统全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吻的极具占有欲。
穆婉清瞪大双眸看着他眼中逐渐升起的欲念,心底顿时慌了起来,这样的眼神和目光,她并不陌生。
于是她开始奋力挣扎,奈何他就像一道铜墙铁壁,她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派不上立场。
一个吻结束,穆婉清转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眶有些发红,整个人易是有些发抖。
裴司臣以为她是动情了,喉咙微滚,掰过她的脸颊,盯着那微张,娇艳欲滴的唇时,泛着欲念的眼眸越发暗沉,渐渐凑近,似乎还想要继续。
只是下一秒,回应他的是一耳光。
穆婉清眼底有些暗红,双手紧握,冷冷的盯着他。
“裴司臣,你当我是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和以前一样,无人可倚,任人欺压?”
裴司臣舔了舔唇角,目光深暗的盯着她愤怒的脸,眼底的欲望似乎也一点一点的退去。
“欺压?你用这两个字?”
穆婉清在他的视线中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唇,眼底全是厌恶之色。
“不,你是欺人太甚,别忘了你已经订婚了,哦,对了,或许很快就会结婚了,所以你下次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裴司臣目光沉静的看着她眼中的嫌弃和憎恶,“你恨我?”
穆婉清的目光很凉,竟然让他觉得有瞬间彻骨的冷意。
“我不恨你,所以你也别逼我,我愿意为了湛儿跟你和平相处,但你要是再得寸进尺,那我们就和四年前说好的,当个陌生人。”
裴司臣沉眸静看了他片刻才点了一支烟,“陌生人,你做的到吗?”
穆婉清表情一凛,紧紧盯着他。
裴司臣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烟雾,声音低沉醇厚,“陌生人,你试试?”
穆婉清攥紧了拳头,湛儿喜欢他,想要见他,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他的底气。
“利用孩子,你真无耻。”
裴司臣忽而冷笑一声,“我还能更无耻,你要不要试试?”
“裴司臣,现在已经是我对你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不然……”她上前一步,盯着他漆黑的瞳仁。
“一个四年来都没有参与他的出生和成长的人,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