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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一直陪着

福生和宝姝忙点了点头,各自拿着娘送给他们的灯玩儿起来。

他们自从跟着娘搬到了隆阳县后,娘的买卖越做越大,家里面也不再是过去那么的贫困。

娘也很宠着他们两个,平日里各种各样的玩具都给他们买了好多。

可从未见过这么新奇的玩具,后面有个小机关,按动机关竟是能发出这么好看的光。

福生凝神看着,眼底的惊喜溢于言表。

宝姝抬起了小胖手,手指头伸向了小猪灯,不敢摸,怕被灼烧,可忍不住那可爱的外形,和莹然的灯光。

她小心翼翼摸了过去,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惊讶。

“娘!为何这里面的烛火不烫手呢?摸上去还凉凉的?”

陶园笑了出来,这玩意儿不好解释啊!

得解释光电学,还要解释电和火的区别?

虽然宝姝难得有一次求知欲不是放在吃上面,她到底是放弃了解释,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她忙笑道:“福生,宝姝,这是娘给你们两个摘得星星,放好别让人看到。”

“星星?”宝姝崇拜的看着陶园,扑进了她的怀中,将她的脖子紧紧搂住。

“谢谢娘亲的星星,宝姝好喜欢!”

陶园被宝姝小小的胳膊搂着脖子,心都萌化了。

一边的福生抬眸看着娘,突然心头慌了起来,觉得自从上一次在破庙里,娘被张家人差点儿打死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之前的娘很厌恶他们两个,虽然不打不骂,可一天也难得和他们说几句话,与他们只是冷漠和死寂。

如今的娘不光关心他们,送他们玩具,晚上搂着他们睡,给他们将故事,教他们写字背诗,还摘星星给他们。

他突然害怕娘再变回去,忙也扑到了陶园的怀中闷声问道:“娘,你不会离开我和妹妹吧?”

陶园心里打了个突,这个孩子太聪明了,难道发现了什么?

可他小小身体紧紧搂住她,那么用力,生怕她再一次将他们两小只给丢弃。

她心底升腾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笑着承诺道:“怎么会离开你和妹妹,娘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夜色降临,浓烈的黑不晓得掩盖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会春楼三层最东面的包厢里,此番再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只有吴佩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脸色阴沉得厉害。

这些日子委实是他这十几年来过的最难堪的一段儿日子,而且还是折在了一个小寡妇的手中,这让他分外的气闷。

后来那个陆仕来了后,他更是跟着挨了板子,差点儿被爹打死。

这也罢了,那个陆仕居然收了陶福生那个奶毛都没退干净的奶娃娃做徒弟,还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将他数落得体无完肤。

他和爹当初乘着马车逃走的样子,委实狼狈到了家。

虽然爹回去后也是气得将书房里的东西摔了一地,可到底无能为力。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陆仕做过太子太傅,他的父亲就是个九品芝麻官。

这不是官大一级的问题,这是官大了好几级的问题。

“吴公子,外面有人找您!”会春楼的小厮站在门口禀告。

吴佩正心烦着呢,只想自己一个人喝点儿闷酒,静静心。

“不见!滚出去!”

“吴老弟,这么大的火气?”突然门口的珠帘被掀了起来,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身形肥胖,像是一个球缓缓滚了进来,只是右手处的袖子空荡荡的,竟是没有了手。

吴佩刚要发作,突然抬眸对上了那个人的脸,登时说不出话来。

竟然是很久未在隆阳县露面的李家独苗儿子李有才,吴佩在隆阳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个死胖子有些忌惮。

这个人出手狠辣,而且不把对方整死了不罢休。

虽然和他还有些像,可吴佩不准备招惹这种人。

“李公子?”吴佩淡淡扫了一眼李有才右手的方向,“之前听闻李公子去云州府养伤去了,养好了?”

李有才脸色阴沉了几分,缓缓坐了下来。

他抬起左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仰头灌下,眼底却闪烁着恶毒的光。

“吴老弟此番一定很痛恨陶园那个小寡妇吧?”

“这些年吴公子在隆阳县那可是风光无限,不想竟是被一个寡妇压制得死死的?”

吴佩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冷冷笑了出来:“李公子何必这般嘲讽我,你不也是因为陶寡妇丢了一只手吗?”

李有才神色一愣突然笑了出来,随即止住了笑声看着吴佩道:“是啊,所以今天我才来和你谈合作的。”

吴佩眉头蹙了起来,他不明白李有才什么意思。

“李公子,我觉得咱们二人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谈什么合作?”

李有才眸色一闪咬着牙道:“报仇!”

“报仇?”吴佩一愣。

“对,报仇,”李有才咬着牙道:“我要让陶园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吴佩眸色一闪,随即苦笑了出来:“算了吧,之前我是看不穿,现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个女人背景不简单,我们动不了人家。”

“别说是你我二人,便是我父亲都和我说说过,不要去招惹陶寡妇了,那个女人招惹不起。”

“想想看京城里太子太傅都主动来陶府做了教书的先生,而且她貌似还和云州府何大人有些牵扯。”

“何大人?”李有才哈哈大笑了出来,却是凑到了吴佩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陶府上住着的那个奇怪的姓江的人。”

“我当初被那厮砍了右手,便想的要带着人去寻仇,哪里想到我父亲却不让我动手,说那人可能是京城里的权贵,让我别惹事,否则连命也怕没了。”

“京城里的权贵?”

“是,呵呵,若是陶园的靠山是京城权贵的话,区区云州府一个何大人算什么?”

吴佩心头一跳:“那我们更得躲着人家陶寡妇。”

“呵呵!怕什么,一物降一物,我派人查了几天,虽然查不到实质性的东西,可推断出那位权贵怕是和永宁侯府有关。”

吴佩一听永宁侯府几个字,顿时脸色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