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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娘家

“一会儿让人将那个侍女赶出去。”胤礽听后毫不迟疑的说道。

“是。”白枝见太子殿下已经是不悦,更不敢再出言求情。

“一会儿伺候太子妃用晚膳。”胤礽见浓浓生气,今晚是不会让自己进去了,于是吩咐了白枝一声便去了书房。

“是。”太子殿下走了之后,白枝便进去请太子妃出来用晚膳。

“姑娘,怎么又和太子殿下生气了。奴婢们犯了错受些责罚这是应当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值得为了这事儿跟殿下生气。”白枝见坐在床上面色不好看的姑娘,于是上前宽慰道。

“我没事儿,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让你去歇着吗。”浓浓见白枝进来便是劝她,毫不顾忌自己的伤势,心疼的说道。

“奴婢真的没事儿,姑娘也别再怪太子殿下了,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姑娘是在里头吃还是和去外间。”白枝问道。

“去外间吧。”浓浓本来生气的不想用晚膳了,可是见白枝这样为了她着想,也不想再让她担心,便起来和白枝一同去了外间。

“姑娘快吃些吧,午膳也没用多少。”白枝一边说着一边给浓浓布菜,看着四下服侍的人都已经站好了,浓浓知道定然又是胤礽不让他们休息起来伺候的,心里的气更不顺了。白枝见浓浓还还能用些饭菜,想来也没有生很大的气,稍微舒了口气,丝毫不敢提及刚刚太子殿下吩咐的云儿的事情。

用完了晚膳,见胤礽吗没回来,浓浓心里有气也不去找他,自己洗漱完了之后便去歇下了。胤礽看了好一会儿的书,估摸着浓浓可能是睡下了,于是起身去了仪心院。

“殿下。”白枝见太子殿下来了赶忙行礼道。胤礽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已经快要到深夜了,浓浓果然已经睡着了,看着熟睡的浓浓,胤礽心情好了些,其实本也没有和她生气,反正都是被她说习惯了的。胤礽滑了滑浓浓的小脸蛋,又看了她一会儿便去前院休息了。见太子殿下今日竟没在仪心院歇下,白枝心里有些泛起了嘀咕。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太子府都静悄悄的,唯有仪心院的下人房里发出不住的哭嚎,细细听听便能听出是云儿的声音。

“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离了太子府好生过活吧。莫要再哭喊让殿下知道或许就不是赶出府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白枝站在云儿的房里,看着几个下人正抓着云儿准备将她轰出去。

云儿不是和旁的丫鬟一样好几个人住在一间房里,自从太子妃娘娘和她玩闹又给她升了贴身侍女之后她便有了自己的一间住所。她心眼多会说话讨得太子妃欢心,巴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这房间里就她自己住着,咋看之下比白枝的还要强出不少去。眼瞧着太子妃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在这帮下人里混的有头有脸,她怎么舍得放弃这一切。得知太子殿下要将自己轰出府去,云儿不敢相信的哭喊,赖在这里不肯走,白枝无奈才喊来了下人拖她离开。

“不可能,娘娘喜欢我,喜欢我陪着她玩叶子牌,玩花图,娘娘不会同意我离开的,我要见太子妃娘娘,我要见太子妃娘娘。“云儿不甘心的嘶吼着要冲出去,可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死死的拽着根本动不得地方,只能在原地打着转,像一只动物撒泼一般。

“太子殿下的旨意难道你想违抗吗?你故意泄漏太子殿下责罚下人之事,惹得殿下与娘娘不睦,这难道是为了娘娘好吗?你这样自私自利不忠不靠的下人,娘娘也不稀罕。”白枝看着还在句句不离太子妃云儿,心生唾弃,不由得骂她道。

“不是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我要见太子妃娘娘,她可以作证的,让我见太子妃娘娘。”云儿还是不依不饶的闹着喊道。

“现在你自己收拾好快些离开咱们共事一场别处也不会难为你,可若是你还是这般不识时务的哭喊,惊扰了娘娘休息,那这事儿便没个好结局了,你自己选吧。”白枝见她声音太大,怕她吵醒了浓浓,于是在旁边劝道。

“不,不,我不要走,白枝姐姐您和太子妃娘娘情同姐妹,您和娘娘说说,娘娘定会开恩留下奴婢的,求求姐姐了。”云儿仍是不死心的哭哭啼啼的和白枝说道。

“我只是一个下人,不敢和娘娘攀什么姐妹,你也不要混说。即便是见了娘娘,你犯了错娘娘自然也不会包庇。这时候走还能带着你这些年挣下的银子,若是再这般无赖,殿下知道了可是不会轻饶的。以往犯了错的婢子都是直接发卖了出去,若不是看在你伺候了娘娘一段时间的话,定也是如此下场。如今这般处置你就该千恩万谢的了。再退一步说,你留了下来就是忤逆了殿下的旨意,殿下会容得下你吗?”

白枝见云儿哭着和她求情,本就心软的白枝还是蹲下跟她分析了一番,又劝她早些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定是见娘娘越来越喜欢我眼红了,还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彻底失宠于娘娘,所以才这般赶着我走,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走的。我要见娘娘,我要见娘娘。”云儿对白枝的苦劝毫不领情,一边讽刺了她一番一边对着外头喊道。

白枝见她不知悔改也不听劝阻还声音这样大的吵闹。担心会惊扰了娘娘,于是让人将她的嘴堵住,然后又让人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赶出了府里。云儿被人拽着往外走的时候嘴里还在不甘心的呜呜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枝看到也是叹了口气。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事情,白枝也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胤礽便起身进宫去了,而浓浓磨蹭到快中午了才起身,看到白枝和下人们又起来伺候,浓浓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害得他们受罚,可是他们还在这里伺候着自己。

“行了,都下去吧。”浓浓看了看旁边陪侍的人,吩咐了叫她们下去休息。下人们听此后依次下去休息了。

“怎么不见云儿呢?”浓浓看着站在旁边的白枝道。

“云儿病了,过些日子就来了。”白枝不会说谎,听到浓浓问及到此事,有些心惊肉跳的胡乱说道。

“病了?可是伤的厉害?我去瞧瞧她。”浓浓听此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相信的,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病的起不来床了,更何况白枝这幅脸红心惊的样子,着实是有点让人怀疑。

“别去,姑娘别去,免得过了病气给娘娘。”白枝听此赶忙拉着要出去的浓浓说道。

“不会说谎就别说,云儿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就自己去看。”浓浓看见白枝对她有所隐瞒。不悦的说道。

“真的没有,姑娘别去。”白枝见浓浓看破了自己的谎话,连忙跪下请求道。

“你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啊。我就是寻常一问,你不愿说就不说了。”浓浓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白枝道。

“谢谢姑娘。”白枝听此站了起来,见姑娘没什么别的吩咐便退下了。可是浓浓心里却一直存下了这个疑问。

不一会儿到了喝药的时辰,见不是白枝端药进来而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经常在院子里的小丫头,于是心里又想起了云儿的事情。

“你可有见到云儿?她生病严重吗?”浓浓喝完了药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看着要退下的侍女问道。

“奴婢不知。”听到太子妃突然问起了云儿的事情,吓得小侍女摔了端着的药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本宫,本宫不会责怪你的,也不会告诉别人。”浓浓见她不过是问了一句,这小侍女就吓成了这样,浓浓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但是不想他知道的,问白枝是问不出来了。看着眼前的小侍女,浓浓诱惑着让她说出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云儿就是因为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多说了几句便被赶了出去,眼下面对太子妃娘娘的问题,小侍女已经吓白了脸色,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别害怕,我真的不会告诉旁人的,你放心说吧。现在告诉本宫,本宫就将座位上的匣子里的银子都赏给你,若是不说那我现在便让人将你关到杂役房去不给吃的和水,直到你说了再放出来。”浓浓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吓唬人不对,但实在是好奇,于是威逼利诱的说道。

“这,奴婢告诉了娘娘,娘娘可万万不能跟太子殿下提及,奴婢家中弟妹还小,求娘娘放奴婢一条生路。”那侍女见不说是不行了,于是只得哭求道。见底下的人都这样怕胤礽,还不知道平时胤礽对她们如何不好,心下不免有气。

“好,你放心的说吧。”浓浓爽快的答应了,安抚着她说道。

“云儿被太子殿下赶出府里了。”那侍女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赶出府了!你可知所为何事啊?”浓浓听此大惊道。

“好像是因为云儿同娘娘说了殿下责罚我们的事情。奴婢也不甚清楚,娘娘饶了奴婢吧。”那侍女说完便跪在地上哭求道。

“我没有怪你,你去本宫桌子上把银子拿了然后下去吧,地上的东西一会儿让别人进来收拾,本宫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浓浓安抚着小侍女说道。那侍女听此才擦了擦眼泪然后谢恩去拿赏银了。

看着侍女退下,浓浓生气的又摔了一个杯子。她不过是看见了云儿胳膊上的伤口随意问了一句,可是竟然就因为这个便将人赶出了府去,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况且这事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错,浓浓越想越气,就想坐车去广亲王府找嘉禾诉说。

可是浓浓转念一想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榆木脑袋瓜,嘉禾不是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哥哥,嫁进了杨家吗。那现在找她可就要去杨府了,反正去哪里都好,回娘家更是不错。浓浓正在气头上,反正也不想见到胤礽,于是收拾了一番便想着回娘家住几天。

思及此浓浓进了内间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物和首饰,反正自己的闺房就在杨府,回去住也不需要带什么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浓浓便背上走了出来。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白枝见浓浓出来,身后还背着个包裹。赶忙上前将包裹拿过来,然后跟在浓浓身后问道。

“回杨府住,不愿意待在这里。”浓浓赌气的继续往外走。

“姑娘说什么傻话,这是姑娘的家,怎么会不想待在这儿呢。就算要回去住几日也得等殿下回来同殿下说一下啊。”白枝听此焦急的跟在浓浓身后说道。

“既然是我的家那我想去哪里有什么不可以,也不必告诉他,就是不想看见他才走的。”浓浓不听白枝的劝阻,执意要回杨府去。

白枝见自己劝不过,只得吩咐手底下的侍女在府里待命,自己跟着姑娘一起回了杨府。

“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也没提前说一声?”杨夫人正在正厅里跟嘉禾插着花,便听下人说太子妃娘娘来了,还没出去迎接便看见人已经进了门了。

“嗯,突然想回来。”浓浓只是一时生气兴冲冲的回来了,见了母亲却有些发怵,若是母亲知道了她和胤礽吵架,指定又会向着胤礽,和她说些三从四德贤妻良母的规矩。

“回来就回来,带着个包袱干什么?”杨夫人看到身后白枝手上的包裹,好奇的问道。

“想在府上住几天。”浓浓心不在焉的答道。

听见这话,又看到浓浓心情不佳的样子,杨夫人猜到了什么,刚想问出口站在一旁的嘉禾便说话了。

“这也该用午膳了,母亲和薷儿都净了手咱们先用膳吧。”嘉禾说着拉过浓浓的手道。

杨夫人见浓浓也是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也就识趣的先放下了此事,和二人一起用了午膳。

“有什么体己话儿你不愿意和我说那便和禾儿说说吧,我先回房去了。”用完了午膳,杨夫人说道。

“好,恭送母亲。”嘉禾很听话的答应了,浓浓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送走了杨夫人二人想去一间房里睡觉,嘉禾没有自己的房间,现在住的便是从前杨刃的房间,也是他们两个的新房,见去夫妻二人的卧房嘉禾便和浓浓来到了浓浓的闺房。

“和四哥生气了?”二人坐定之后嘉禾笑着给浓浓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

“嗯。”浓浓情绪不高,点点头表示肯定。

“因为什么事?是不是又是你自己多心,错怪四哥啦。”嘉禾仍是笑着安抚道。

“不是,这次绝对不是,他可过分了。”提起这件事浓浓的气便上来了,滔滔不绝的和嘉禾诉说了起来:“之前我贪凉吃了些冰果子,后来来小日子时肚子疼了,他便以此为由罚了一院子的人,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自己发现了一个侍女上茶时胳膊上有些伤痕,便问了起来。那侍女告诉我了我,结果第二天就被他赶出了府,哪有他这样的人啊。”浓浓说的口干舌燥,越说越生气,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哎呀,就因为这个生气了?四哥在宫里长大,见过的风浪多了,又监管着天下,难免手段凌厉些,你也要多体谅啊。”嘉禾听此沉默了一瞬然后劝道。

“哼,我体谅他,他呢。昨天我没说两句人家便走了,到现在我都没见到人呢。”浓浓不满的说道。

“你这脾气也真是的,什么事都好好说嘛,每次都是先和四哥吵起来了,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不和你计较,也不能回回都由着你骂他吧。”嘉禾抿了抿嘴道。

“那也是他有错在先。”嘉禾一说这个浓浓便没了刚刚理直气壮的架势,但还是小声的辩驳道。

“将这一点就着的脾气也改一改,四哥现在能纵容着你,但是以后呢。他是太子,外面有多少贵女眼巴巴的盼着呢。你这样次次把他惹烦了,谁敢保证他会一直这样容忍着你啊。你看看母亲,性情温和,有礼有节,方得长久啊。”嘉禾劝着浓浓道。

而浓浓听到嘉禾提及母亲的温顺性子,想到上次她也想模仿母亲做一个贤妻良母,回到家之后对胤礽嘘寒问暖,结果换来他一句是不是闯祸了?浓浓想想便觉得来气,但是也真心觉得嘉禾说的有道理。

“相处了这一阵子,哥哥对你好不好,胤礽是太子我当然应该礼让他三分,但是哥哥这样的武夫,你大可不必让着他,他若是蛮横不讲理,只管和他对着干,我指定是帮着你的。”浓浓见嘉禾这般贤良,还以为是哥哥平日太过于强硬了,于是拉着嘉禾说道。

“没有,你哥哥他对我很好。”嘉禾看着如此激进的浓浓,笑着说道:“就是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才更要让他开心啊,他为了家庭在外头打拼,而我则替他照顾好家里,夫妻之间不就应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