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凌峰就对檀雅说：“等一下你来主审，我叫郭乐协助你。”檀雅知道凌峰的意思，可能因为刚刚徐炜对待她的态度有点不一样，点点头回答：“那我应该问他一些什么问题？”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动机，你只要把他的动机引出来就可以了。”

“动机？”檀雅喃喃的重复。

“对，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徐炜为什么会杀她们？”

檀雅想确认心中的疑问：“凌队长，你确定徐炜就是凶手吗？”她在徐炜的身边没有看到那些鬼魂。

凌峰对于檀雅问出这句话，心中明白了一点，皱了一下眉头说：“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不能确定他是凶手，但现在他的嫌疑最大，现在就是要确认清楚他有没有杀人动机？”他又重复了一下审讯目的。

檀雅没有接话，但在心里种下一个疑问，凌峰见状说道：“先休息一会，等一下你和郭乐商量一下，怎么打配合吧。”

檀雅点点头，凌峰就给她倒了一杯咖啡，然后送到她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往外面走去。檀雅没有跟上去，而是找到郭乐，和他说了一下凌峰的意思，郭乐没有反对，等檀雅休息够了，就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徐炜见檀雅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等看到后面的郭乐，笑脸一瞬间就消失了。檀雅坐下，没有着急开口，徐炜倒是先开口了：“怎么换人了？”

檀雅回答了他的问题：“凌队长有点急事，审讯暂时由我接手。”

徐炜见檀雅回答了他，心情似乎很好的说：“那你想问我点什么？”

檀雅没有立刻进入主题，而是随意的说道：“我们聊聊天吧，比如你平常喜欢做什么？”

徐炜开玩笑的说：“聊天？你确定你不是在探查我？”

檀雅露出友善的表情回答：“我是第一次负责审问，所以不是很懂审问程序，加上凌队长走的急，只是让我找一个同事陪我，没有交代什么。”

“我可听说你们调查组，进去都是特选进入的。如果不会审问，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调查组？”

“我和凌队长在进入调查组之前是同事，所以你懂的。”檀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徐炜终于没有再追问，檀雅又开始问：“你在派出所一般是负责什么？”

“户籍那一块，偶尔人手不够就帮忙出出外勤。”郭乐在旁边写写画画，心思一直在檀雅和徐炜这边，不经意间写了户籍两个字，而且还在户籍两个字上加了重点，之前看了徐炜的资料，但大家都在震惊他的警察身份，所以就没有在意他在哪个部门。

檀雅疑问道：“一般派出所的男生不是都在外勤那一块吗？”

“对，刚开始我是负责外勤，但之后发生一点事情，就被调到了户籍那一块。”

檀雅又笑着说道：“你能说说发生什么事调到户籍那一块吗？”

徐炜沉默了，没有回答檀雅的问题，她见状只好又问道：“那你平时应该不用加班吧？”

徐炜开口回答了：“恩，只要所里人手够的话，基本是不加班的。”

檀雅继续问：“那你下班一般都会做什么？”

“回家。”

……

……

不知道是不是檀雅问的问题都无关紧要，后面徐炜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她，虽然有些敷衍，但檀雅没有介意，两人真的就在闲聊，郭乐在旁边也没有出声打扰，他知道檀雅这样问是凌峰授意的。

郭乐听到檀雅和徐炜聊起了喜好：“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檀雅似不经意的追道：“为什么喜欢像血一样红色。”

徐炜似乎对檀雅没有防备的回答：“因为我喜欢人血的味道。”

郭乐听到这里，手里的笔顿了顿，接着又听到檀雅问下去：“人血有什么好闻的？不是一股腥臭味吗？”

“对，就是这种腥臭味，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小时候我经常上火，鼻子经常流血，我都不会制止，而是一直让流着，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檀雅无意的抛出一句：“所以你在现场待了几天，也只是想闻闻现场血腥味吗？”

徐炜没有察觉的回答：“对，我发现女人的血，更加腥，所以我一般都会多住几天。”

檀雅见徐炜终于漏了一点，于是继续追问：“那么住的那几天，你是怎么吃喝的？”

不知道檀雅的哪个字让徐炜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才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所以檀雅的问题他没有再回答。

檀雅见状，知道自己已经让徐炜有了防备，但凌峰的交代东西，只是完成一点点，所以她有点着急，这时郭乐碰了碰她，檀雅就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审讯室。

凌峰见他们出来就说道：“辛苦你们了。”

檀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凌队长，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了。”

“没事，不是已经套了他那么多话吗？”

三人说着就回到办公室，凌峰把刚刚在观察室里面听到的徐炜喜欢血腥味这个喜好写在看板上，然后召集大家过来，首先交代李木子：“木子你把徐炜为什么调到户籍科的事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说完又对着胡滚滚和周一说道：“周一，滚滚，你们去一趟徐炜家里了解一下情况，尽量了解清楚一点。”

檀雅和郭乐的眼光也看着凌峰，等待他布置任务，凌峰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说道：“你们还是把这几起案子再仔细分析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大家行动起来。”

几人齐声回答：“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