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厦出来，打好车后，白向羽难掩兴奋地给梁川打电话，告诉他面试没什么问题，顺便问他跟端木琛谈的工资是多少。
梁川在那边报了个数字，说：“另外一年有两次分红另算。我给他那么大的项目，钱不能进了他一个人的腰包。”
“好吧，”白向羽笑着挥手示意开过来的专车，说：“只是仔细一想也只是左手倒右手，感觉反而没那么兴奋了。”
“那可不一定，也要你自己努力才能拿到那些钱的。”
梁川不赞同他的说话，柔声劝说，然后问：“什么时候到？”
“10分钟。你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没关系，我是老板嘛。”
梁川脸上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让平时见惯了他冷脸的秘书有些诧异，把文件放在桌上后按照惯例问：“梁总，今天的外卖您想吃什么？”
平时在公司，梁川基本是没有休息时间的，午餐和晚餐都在办公室里打发。
“今天不用了，等会我要出去。”
秘书顿了一下，在心里把董事长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过滤了一遍，好像没有外出的计划啊？
于是问：“好的，那要调整下午的行程吗？”
“不必。对了，乔副总的办公室收拾好了吗？”
乔思彤最终还是决定来昌河。
梁川碍于乔局长的面子，暂时给她安排了一个行政副总的职位。
乔思彤并非恃才傲物的骄纵性子，看出来梁川是在试探她的能力，倒欣然接受了这番安排。
“已经好了，梁总。”
梁川点头，又说：“从我办公室里挑几件玉石摆件和木雕给她吧。”
这些都是白志明生前留下来的，他本人对这些并不看重。
“好的，梁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
短短几句话，梁川看了两次手机和手表，秘书越发诧异这位平时看起来老沉稳重不苟言笑的老总到底约了谁，这么坐立不安的。
秘书转身的同时，梁川也站了起来，同时打了通电话出去，声音温柔至极，“小羽，到哪里了？”
“不急，我马上下楼，就在门口等你。”
秘书出门后没有立刻关门，而是扶着门等梁川出来后帮他关上，好奇盯着梁川那张春风化雨般温柔的脸看了又看。
也许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加上现在的位置是白向羽直接给他的，算不上名正言顺，梁川在公司总是摆着冷酷严肃的脸，极少看到他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待到那高大的身影远去后，秘书才颇为回味地轻念了两声，“小羽，小羽——”
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过世老板的儿子的名字里面不就有个‘羽’字吗？
秘书恍然大悟，并且立刻跑回秘书办公事找其他同事八卦去了。
中午太阳大，梁川从楼上下来在公司岗亭门口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出了细汗，好在白向羽的车这时也到了。
将保安送出来的遮阳伞收起还回去，梁川招呼白向羽上停在公司的车。
坐上车打开空调，两个人都长长呼出一口气，已经九月中下旬，滨海的气温仍然不见降低。
“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在外面来等，又不是没手机。”
心疼地抱怨着，白向羽抽出纸巾帮梁川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想早一点看到你。”
梁川目不转睛看着他，问：“端木琛没为难你吧？”
白向羽含笑指自己的耳根，说：“有这个在，想来再怎么风流，他也不至于这么没节操。”
笑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倾身过去，白向羽也主动靠近。
可能是外面炙热的天气灼烧得人有些失去理智，蜻蜓点水的亲吻并不能满足他们这样刚刚有了肌肤之亲不久的情侣。
梁川很快捞过白向羽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待到亲热结束一段时间后，白向羽趴在梁川肩头，喘息着轻声问：“等会还要回去上班，来得及吗？”
梁川帮他整理好衬衣重新扎进裤子，扣上扣子，说：“偶尔放纵一次没关系。”
闻言，白向羽轻笑一声，说：“这么没原则。看来以后上班不能经常过来。”
两个人上班的地方相隔不远，中午真要见面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你就是我的原则。”梁川慵懒亲吻着他的眼角和唇角，不满足道：“今晚要早点下班把刚才没进行完整的事做完。”
“不要吧，万一这个季度业绩下滑，岂不是我的过错？”白向羽抱着梁川，微微眯眼，像慵懒的小白猫，享受着梁川对他的亲昵。
“没错。所以你要满足我的需求才行，不然我没办法专心工作。”
“哼，强盗逻辑。”白向羽靠在他怀中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后道：“我饿了，梁川。”
在车里腻歪了小半个小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董事长专属车位外面已经热闹起来。
“想吃什么？”
放开白向羽，让他坐回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梁川点亮手机屏幕在上面搜索附近好一点的餐厅。
“随便吃点就行。”
对吃这方面，白向羽不是非常在意。
“对了，周末的聚会要去海边，等会你陪我去买两条新的泳裤。”
手撑在车窗边缘，白向羽嘴角勾起坏笑看着梁川，状似随意地提到。
梁川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手指一顿，转动目光落在白向羽身上，用疑问的声音哼了一声，“嗯？”
白向羽继续撩他，问：“你觉得买三角的好还是平角的好？”
这些日子以来，梁川已经有了上位者的自觉，在逐渐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然而这些到了白向羽面前，总是会被轻易瓦解。
脸无法控制地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通红，梁川不自在扭头装作咳嗽，借此掩饰刚才没来得及消化的信息。
看着他粉红的耳尖，白向羽嘴角的笑意越发恶劣，说：“当然，等会你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挑选，我都会穿。”
“小羽！”梁川完全招架不住这明目张胆的挑，，逗言语，警告叫他的名字，“适可而止！”
这小子，明明知道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一再出言激他。
简直，欠收拾！
“好吧，我不说了。”故作委屈耸耸肩，白向羽笑着收了话头。
梁川无可奈何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发现你变坏了。”
“本性如此。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你来发掘。”
白向羽笑着打开手机对着梁川拍了一张照，“你现在的表情很适合画成画。”
窘迫的神色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画好了到时记得给我看。”
发动车开出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