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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不是你该肖想的女子

许瑾年眼眸一亮,道:

“秦王殿下,皇上觉得亏欠你良多,而你现在又身单势薄,你完全可以提对你有益的条件的。”

夏侯徽迟疑片刻,看向她的眼眸无比坦诚:

“本王答应与你结盟,便一定会尽力实现我们的盟约。”

盟约.....

盟约的条件就是她助他夺取皇位,她成为她的王妃。

许瑾年握杯子的手一顿,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她寒暄了几句,勉强起身告辞。

她走后不久,夏侯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出神地看着这灯火如昼的大厅,嘴角苦涩的抿了抿。

他是有私心的,他好不容易恢复容貌,所以千方百计想让她看见他的好。

“皇长子,你费这么大周折,为什么不直接向他说明心意?”邪肆的声音传来,一身玄黑华袍的男子出现在大厅。

见到来人,夏侯徽面色恢复冷凝,他冷冷地看向对方:

“齐琛,你虽然给了我灵丹妙药,助我脱离皇后的陷害,我们之间的盟约自然会成立,但我的事,我建议你别太过于干涉!”

齐琛丝毫不理会他的冷漠,他顾自撩袍坐在许瑾年方才坐下的位置,目光停留在许瑾年刚刚喝过的杯上,杯口似乎还残留着小姑娘极淡的口脂印。

他心中一动,顾自去拿杯蓄水。

不料,夏侯徽动作比他更快,飞快地将这只杯子拿走。

眼前一空,齐琛挑了挑眉,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夏侯焱,笑道:

“你觉得以你此刻的力量,我若是想要此杯,你拦得住么?”

夏侯徽脸色一沉,手中收藏杯子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他对这个杯子的执着被齐琛看在眼中,他眼中滑过一抹锋利:

“我替你栽赃皇后,又替你算计林管家,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夏侯焱将杯子收到,听见他这话不由得冷笑:

“救命恩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着他的冷笑,齐琛倒也不恼,他一手支起下颚,好整以暇地看着夏侯徽,道:

“夏侯徽,本尊能救你的命,亦能随时拿了你的小命,本尊劝你最好客气一点。”

他的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夏侯徽的神色暗淡了几分,目光却依旧坚毅:

“别的事,都随你,但是她,不是你该肖想的女子!如果你碰她,我定然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但他的声音却非常执着。

“哎哟哟!你还当真了啊!本尊倒是替你担心,象她那样的女子,岂能说你这样力量薄弱的人能够驾驭的?”

齐琛眼中滑过一抹戏谑,看着他精心收藏的紫砂杯,心中突然有些不爽,他伸出手指,就去抓那杯子。

快要拿到杯子的时候,夏侯徽的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二目相对,充满了火花。

“不自量力!”齐琛挑了挑眉,唇角讥诮出声,“我倒要看看你这副弱体格能抵得上我几分力!”

他的话说完,夏侯徽额角就滚落豆大的汗滴。

“我劝你放手!否则你这条手臂就断了!”齐琛冷声提醒他道。

“我说过,你若是想轻薄她,除非本王死了!”夏侯徽面色苍白,但依旧拼力挡住他。

“齐公子,你费这么大周折救下我们王爷,只怕是希望他有更大的用途吧?”福叔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话语未消,手中的拐杖却向着齐琛袭去。

齐琛皱了皱眉头,掠开三丈。

夏侯徽摆脱了他的扼制,心中却涌起了一口热血,喷薄而出。

他颓然倒在福叔身侧,眸中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齐琛。

“夏侯徽,你若想和本尊抢女人,就先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齐琛斜长的丹凤眼不屑地瞟了一眼地上主仆二人,甩了甩衣袖,道:

“本尊留着你的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至于那女子,本尊看中了,你就省省心吧!”

他傲慢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血流不止的夏侯焱,冷声道:

“本王不妨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翟簪,本王拿走了,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完成本王的任务,否则每月月圆之日,你就等着噬心之痛吧!”

夏侯徽强力撑着自己,看着他消失在夜空之后,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秦王府瞬间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福叔慌忙地把夏侯徽扶到床榻,一番忙碌之后,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夏侯徽,喃喃地说道:

“王爷,您别怪我,奴才再也无法看着您这样受委屈了!”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许瑾年便跟在四叔许德盛的官轿之后,前去皇城赶路。

昨夜里她睡的并不好,困顿于夏启国朝堂变幻莫测,思绪纷乱,一夜未合眼,

而夏侯焱与夏侯徽的声音交替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更是激动得无法入眠。

筱八见她频频观望窗外天色,眸底因为睡眠不好而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心疼劝道:

“小姐,去皇城有一个时辰的路要赶,你还是趁机小睡一会儿吧。”

许瑾年对她微微一笑,道:“我不打紧,你再跟我说说,当时许静时是真的去觐见皇后了吗?”

筱八尚未开口,性子急躁的筱七接话道:

“五小姐一直都留意着四小姐的动静,一见到四小姐盛装打扮前往皇宫,就立即求我们去找您回来商量。”

筱八原本想哄着许瑾年再睡一会儿,对筱七嗔怪道:“看你这性子,你是想累死小姐啊!”

许瑾年望了望远方薄云遮日,丝丝缕缕的日光试图冲破白云阻隔,将整个皇城笼罩在它的光芒之下。

眸光突然被不远处的官道上一顶华丽的车轿吸引。

这轿子她认识,皇城能用得上如此华丽的织锦,除了江家还会有谁家,能在华轿上将芙蓉花织得如花团锦簇般地盖过真的花簇,那一定就是江芙蓉本尊不可了。

筱七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顿时象被热油泼了般的惊呼道:

“那是江家小姐的轿子,她不是被关了禁闭,怎么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皇城之中?”

筱八闻言,朝着那顶华轿看去,错愕不已:

“江小姐如此高调地走在皇城,难不成他们江家又得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