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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二更)

“有什么好惊讶的吗?”

郁雅知一副大惊小怪的淡定模样:“收养的孩子啊。”

宁璇跟辛冽:“……”

妈呀,吓死她了。

宁璇拍着受惊的小心脏:“雅知,你说话别那么大停顿啊。”

辛冽更是直接说:“郁总啊,你真的是来感谢我的吗?你是来谋杀我的吧?”

郁雅知:“……”

这两人脑子都在想什么?

她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是你们想多了。金玟常年搞慈善,收养个孩子,很奇怪吗?”

宁璇跟辛冽又是一阵无语:好吧。是她们想岔了。

辛冽问:“你怎么知道?”

郁雅知回:“就是知道啊。豪门圈儿其实没什么秘密的。”

尤其她们还在一个城市。

像辛冽是首都人,离深市那么远,自然就不清楚了。

辛冽又问:“你还知道什么?”

郁雅知摇头:“无意间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你找人打听吧。打入她的朋友圈,赢得她朋友、闺蜜的认可,会有效的。关键是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嘛。”

她拿着自己的恋爱经验说事儿,完全忘了当初自己是何等的心急。

辛冽安静听着,像是听进去了。

大福村

郁嘉言带的保镖在跟尚黎的学员进行一对一pk。

他们都是猛男,性格粗犷,t恤一扔,光着膀子就在土地上……摔跤了。

对!

摔跤!

旁边的人还跟着加油打气:“干死他!李哥,干死他!”

喊声震天。

一阵一阵的,吓得不远处羊圈的一只母羊都早产了。

还是一个学员去放水,看到了,随后,提着裤子跑过来,嘴里大喊着:“尚老师,生了!生了!”

在场的人:“……”

什么生了?

还尚老师生了?

尚黎正当着裁判,把这场摔跤,当成是学员的训练,这会听到声音,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冷静点!什么生了?瞎喊什么?”

那学员跑得一脸汗水,也顾不得擦,指向羊圈:“里面有羊生了!生小羊羔了!”

尚黎:“……”

她听着,知道母羊生产也是很重要的事,尤其钟秋也在乎那些羊,就进屋喊人了。

曲染刚好出来。

她显然也听到了那学员的呼喊声,快步走向羊圈。

身后跟着一大堆看热闹的男人。

他们都是在城市里长大,还没见过母羊生小羊呢。

不久到了羊圈。

羊圈里很多白花花的羊。

它们“咩咩咩”叫着,有几只还围着刚生的小样叫唤。

曲染怕它们踩踏了小羊,就把它们赶到了一边。

母羊刚产下一只小羊了。

但肚子还鼓胀着,显然里面还有小羊。

粘液混着血丝往下滴。

母羊痛苦地叫了一会,低下头,围着小羊,舔去它身上的黏液。

小羊身上渐渐没了粘液,眼睛也能睁开了,还蠕动着四肢,试图站起来。

当然,它没成功。

母羊抵着它的脑袋,像是在鼓励。

过了大约三分钟,母羊躺下来,憋着气,又一只小羊生了出来。

那小羊身上依然都是黏液。

母羊似乎没了力气,就那么躺着,舔去小羊身上的黏液。

尽显母性的光辉。

最终,那只母羊生下了三只小羊。

曲染没参与生产过程,只是安静看着,等母羊生产完,才给它特别圈出一块地方,打扫干净了,供它跟孩子们生活。

当然,打扫时,更多是郁嘉言带着保镖们帮忙的。

郁嘉言可舍不得曲染干这种脏活儿。

一行人忙碌到天黑,总算把母羊一家四口安顿好了。

曲染也有时间去检查小羊们的性别了。

三只小羊分别是一只小母羊、两只小公羊。

曲染需要为新生的小公羊绝育——也就是在小公羊的蛋蛋上套个环,阻断供血,然后蛋蛋过不久就会自行脱落。

郁嘉言一开始还没看懂,后来看懂了,作为男人,代入感不要太强。

包括围观的其他男人,都一阵蛋疼。

“太残忍了。”

他们都不忍直视。

郁嘉言更是去阻拦:“为什么这么做啊?别啊。染染,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但这么做……真的是太残忍了。”

其他男人也附和:“这么小就煽了它们……太残忍了。”

曲染自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下:“羊群中只要一只公羊就可以保证所有母羊的受孕工作。它们那里的存在没有意义。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它们长大后随便□□,导致近亲繁殖。你们放心。这个绝育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它们不会痛苦太久的。”

“这是痛苦长短的事吗?这是痛苦一辈子的事啊!你就放过它们吧。”

郁嘉言为守住小羊们的蛋蛋而努力:“大不了,分开饲养嘛。”

曲染听了,淡然道:“都是公羊,到了发情期,它们会控制不住互帮互助的。”

郁嘉言:“???”

互帮互助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公羊们也有同性恋?

曲染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点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还要阻止吗?”

郁嘉言思考了两秒,还是点了头:“留下吧。你看它们多俊、多可爱啊。大不了,等它们长大,我把它们买下来带走好了。”

曲染想了想,停下手,不管了。

如果郁嘉言对这些羊儿有感情,等她离开,那就给他管好了。

郁嘉言不知曲染的心理,看她离开,知道她同意了,特高兴,赶紧把环儿弄下来,然后蹲下来,揉着小羊们的脑袋,笑道:“看看我,我可是你们的救蛋恩人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这小少爷傻的可爱啊!

尚黎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他们的闹腾。

丁捷站在她身边,余光窥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尚老师,曲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昨天还丢下郁嘉言不管呢。今天怎么又亲近上了?”

竟然因为他几句话,改变了决定。

虽然她对曲染了解不多,也知道她是个自我意识强烈、绝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尚黎也是这么想,所以,心里是很不爽的。

她看着钟秋从身边走过,迈步跟上去,问道:“为什么?”

曲染侧头看她:“什么为什么?”

尚黎醋意上头了:“你对郁嘉言的态度,怎么忽冷忽热的?你这样做,就是给他希望,你知道吗?”

曲染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反问一句:“所以我要怎么做?”

尚黎说:“离他远点。别跟他说话。把他赶走。”

曲染又问:“如果我做不到呢?”

尚黎:“……”

她拿她没办法。

硬一点,舍不得,软一点,更没用。

她做事全凭个人喜好。

钟秋也是如此。

软硬不吃。

还能把你吃的死死的。

“钟秋,你必须做到。”

尚黎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因为我会伤心。你别让我伤心好不好?”

曲染觉得心脏又疼了。

果然,尚黎主动些,感情外露些,钟秋是有反应的。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钟秋的发情期快到了。”

尚黎:“……”

她听得心一咯噔,呼吸都忘了:说、说这个,是几个意思?邀请她么?

曲染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她只是想起,这几夜很躁动,应是发情期快到了。

以往发情期,是她身体、神经都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那时,尚黎能陪着她,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尚黎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是钟秋让你说的吗?”

曲染笑着点了头。

谁说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该离开了。

天色渐暗。

黑暗铺染大地。

本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但尚黎、郁嘉言带来了很多人,是以,外面很热闹。

男人们抓了鱼、捉了野兔,办起了烧烤晚会。

他们唱着歌、喝着酒、划着拳、切磋着武术,玩得很嗨。

郁嘉言嗨过头,醉成狗,也分不清是自己保镖,还是尚黎那边的学员,反正搂着一个人,就哭了起来:“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这山路十八弯,都没我的感情之路弯啊。”

那人其实是尚黎的学员,也喝高了,拍着郁嘉言的肩膀,就安慰上了:“兄弟,别怕,此处摘不到花,咱们就换个地方摘花去。”

郁嘉言听了,摇头道:“可我就喜欢她啊。你说怎么办?我有颜有钱有深情,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旁边一个学员立刻指点了:“兄弟,你这光深情不行啊。我看网上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呢。你得按套路走。”

“什么套路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网上看嘛。”

两人正说着,丁捷来一句:“反正你学老太太吃棒棒糖,就知道舔,肯定是没用的。”

这话就刺激人了。

郁嘉言当场就怒了:“谁学了?谁舔了?妈的,丁捷,你的嘴怎么那么损?这山上的笋,被你夺完了吧!”

两人一言不合又斗起嘴了。

外面吵嚷嚷。

屋内也听得清。

曲染正写着日记,这会也写不下去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想,才走到庭院,迎面就撞见——尚黎脚步匆匆走过来。

她莫名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尚黎紧握着手机,面色冷峻,嘴唇紧抿,夜色下,紧盯着曲染,目光幽暗犀利,给人很大的压力。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严肃地看着曲染。

曲染心跳加速,很快有了猜测:“你查到钟秋的消息了?”

尚黎摇头,声音又沉又重,每一个字都敲在人的心坎上:“不是钟秋。是曲染。你知道吗?曲染是真实存在的,但她……已经死了。”

她刚在外面打电话,收到侦探查来的消息:曲染,这个人是存在的,但一年前,就已经申报死亡了。